弃妇翻身记
她独独地站在下方人群之首,显然地位很高,此女长得非常艳丽,一身火红色的衣裙,腰上挂着一根火红色的鞭子,眼里烧着三味真火,总之,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如果所料不错,她应该就是那三大丫环中仅剩的一位了。
在她的下方两侧,依次站了许多的人,服色各不同,有男有女,有的蒙面,有的则未,不管蒙没蒙面,都一致用敌意的目光向她投she而来。
云墨衣暗叹一声,失了内力的她,在脸上的黑布被取下以前,竟然丝毫没有探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气息,也探不到他们的武功修为究竟如何。
那火红色的女人朝她露出一抹得意的表qíng,转过身去,朝洛魂一拱手,恭敬道:“恭喜教主将此妖女一举擒获!”
数人跟着她异口同声道:“恭喜教主将此妖女一举擒获!”
还好,没喊“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云墨衣撇了撇嘴,心里道:若不是我自愿的,你们尊敬的教主此刻都是剑下亡魂了。
洛魂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声音,吩咐道:“火姈,你明日将南宫牧从水牢中提出来,和火龙珠一块,派人送到越阳的‘幽园’去。”
原来她叫火姈,这个名字很贴切,她本身就像一团火。
“为什么?”火姈一脸的不敢置信,拍了拍耳朵,自己没有听错吧?
看看身后的教众,也都是满脸震惊的表qíng,似乎自己没有听错,于是着急问道。
“不用问为什么,照做便是。”洛魂的冰眸,有意无意地瞟了地上的云墨衣两眼。
“是因为这个妖女?”唤作火姈的丫环,顺着教主的眼神望下看去,恍然大悟,几步走到云墨衣身前,居高临下地指着她,仍不敢相信地说道:“教主,火龙珠可是我们的镇教之宝!”她的qíng绪似乎十分激动。
能不激动么?南宫牧是他们花了多少力气,损折了多少死士才好不容易抓来的。目前的江湖,正是因为群龙无首,像一盘散沙,才能被他们逐一击破。
一旦将他放出去,拿起他的盟主令来号召武林,令江湖凝聚起来,对他们群起而攻之,玄衣教再qiáng,也不能与整个武林作对啊。
还有火龙珠,是他们玄衣教的镇教之宝,传承了一百多年了,教主想也不想地便拿来送人,而且是送给敌人,这是平日那个邪肆冷峻的教主么?
教主到底是怎么想的?莫不是也被这妖女迷住了?
火姈怒火地盯着云墨衣绝色的娇颜,恨不得掏出刀子来在她脸上划出几道痕迹,免得她再用这张脸来迷惑别人。
若不是她用这张脸迷惑了楚国皇帝,林月诗怎么会失败?若不是她用这张脸迷惑了副教主,金婀姐姐怎么会因为嫉恨而不顾她的阻拦,毅然选择去报仇,进而死在她的手上?
现在,她又用这张脸来迷惑教主!她心中无人可以替代的教主,竟然因为她,要将最具威胁的敌人和镇教之宝拱手相让!
“教主,你可知道南宫牧一旦放出去,必将统领整个武林所谓的正道人士,来围攻我们,到时候,玄衣教便危矣?”火姈竟然顾不得尊卑,用质问的语气问道,只因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有着特殊的qíng谊,又因为她脾气一向火爆,不同于其他两个丫环的内敛,所以,只有她敢在洛魂面前偶尔放肆,只要她不是很过分,洛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宠着她,由着她。
“我心已决,不用多说!”洛魂大手一挥,做了决策。
“可是教主,这个妖女已经在我们手中了,又掀不起什么大风làng来,你何必还要牺牲那么多?”火姈实在不解,试图再次劝说。
“好了,火姈,不要再说了,照办便是、”洛魂眼里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声音也有一丝不耐烦,若是换作别人胆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他的决定,早被他一掌拍飞,去见阎王了,也只有火姈这个丫头,才敢一再地挑战他的耐心,但是也容不得她完全放肆。
可是火姈火爆的脾气明显被挑起来了,眼睛里一团火在烧。因为嫉妒。
“莫非教主也被她迷惑了?教主可别忘了,屋里还躺着一个活生生的教训!”
“放肆!”洛魂重重地一拍扶手,怒吼一声,将火姈吓地缩了缩脖子,“火姈,你是在跟谁说话?不要因为我平日宠你,便忘了本分!”
火姈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还好是自己,若是别人,这会早化成灰飞湮灭了,心虚地低下头,说道:“是,教主!”
又抬起头来,指着地上的云墨衣问道:“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云墨衣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被她指着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也纹丝不动,仿佛他们谈论的事qíng与她无关。
“jiāo给你处置,只有一点,不能弄死了,其余的随你怎样。”洛魂皱眉,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
关于她的处置,暂时还没想到,既然火姈刚才说他被她迷惑了,为了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所以jiāo给她最合适不过,只是,自己怎么会感到一点点的担忧。
今天一整天的qíng绪都不正常!她是他的敌人,她做过的事,罄竹难书,他竟然会替她担心!
没有让她去水牢受刑,已经是对她仁慈了,还担心个什么劲?洛魂啊洛魂,你该死的在想什么?
暗暗地咒了自己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谢教主!”火姈大喜,回头冲云墨衣得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妖女,落在她的手里,看她怎么收拾她!
一个时辰以后,某间牢房,传来一阵女声,声音如huáng莺出谷,声调却是恶狠狠地:“云墨衣,你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我的手中吧?”
云墨衣双手被吊在两侧,脸上表qíng丝毫未动,心里却道:你是谁啊,早前认都不认识你!
“装什么清高?”火姈见她没有丝毫反应,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烦躁之极,跨前一步,右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指尖狠狠地嵌入她柔嫩的肌肤,恶狠狠地道:“教主说了,只要不把你弄死了,其余的随我怎样,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这张脸,到处迷惑人,现在不起作用了吧?”
云墨衣gān脆不看她,自顾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现在的嘴脸在她眼里很难看。
面对无聊的人,当你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与之争锋相对,也不是怒不可遏地让自己伤身,而是采取漠视的态度,让她一个人去跳脚,自己就当看猴戏好了。看不过去,就把眼睛闭上好了。
可是现在人家明显不想让她好好看戏,也不想让她舒服地闭眼,她的傲然,令火姈火冒三丈,刷的一下放开了她的下巴,退离几步,咬牙切齿地道:“你装清高是吧,看你一会还装得出来不?”
手中一扬,腰间悬挂的火色鞭子便落入手中,嘴角邪恶一笑,只听“啪”的一声响,云墨衣粉色的衣裙生生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娇嫩的肌肤,印上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