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宁曹一线的战争危机总算解除了,报纸上对谭少轩纷纷扬扬的誉美之辞骆羽杉没少看,但是却一直没有盼来谭老二回凌州的消息。
这两天骆羽杉在凌大过得有些度日如年,每天回到大帅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二姨娘处询问谭老二受伤后的最新健康状况。
两天很快过去,同到的qíng况却似乎越来越不容乐观,二姨娘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看的骆羽杉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直往下沉。谭老二究竟怎么了?伤势很严重吗?
回到楼上,洗澡换了衣衫,骆羽杉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睛里去。按说二姨娘不会不对自己说实话,可是每次问到的都是含含糊糊的答案,让自己着实放不下心来。
唉,骆羽杉低低叹了口气,不管谭老二对自己如何,不管自己爱不爱他,依目前来看,谭老二确是不可多得的帅才,两次战事大捷,已经让所有人,包括杨震飞在内,不再怀疑他的才gān,gān妈说杨震飞也不得不说这个老二的确是难得的军事奇才呢。
谭嗣庆也说:“这小子还真不是个孬钟,这次把日本鬼子也绕进了圈子里,看来在带兵打仗方面的确有两下子,别看这小子年轻,有些布局用兵上还他娘的高出了老子不止一招呢。”
报纸上对谭老二的评价更是说他:秀才用兵,文武jīng通,熟读兵法,造势布兵等等。
详细看了报纸上关于宁曹前线局势的描述,骆羽杉对谭老二的jīng明qiáng势也不得不从心里佩服,这家伙的确是有一手。从谭嗣庆的分析,她更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谭老二抓要点、打难点,动一发而解全局之危,的确是胸中大有乾坤的人物。
国家局势日渐糜烂,日本人更是加紧了觊觎中国的步伐,谭少轩这样的人,是民族的希望,不管自已和他的感qíng如何,骆羽杉觉得,正直爱国的人都盼着他尽快好起来。可是,为什么二姨娘就是不对自己说真话呢?
实在坐不下去,骆羽杉换了衣服,直接朝谭嗣庆的办公室走去。
上了二楼,许勇官正送了几个人出来,看到骆羽杉忙笑着打招呼:二少夫人,您好。”骆羽杉很有礼貌地笑了笑“许副官,请问大帅在不在?不知道方不方便,我有点事想见大帅。”
计豆官笑着点点头:“大帅在,正好开完一个会”,许副官看了看表:“下一个活动还有半个小时,中间应该有点时间,二少夫人请坐,属下马上去请示大帅。”骆羽杉颌首谢了他,许书扬快步轻轻地走进了谭嗣庆的办公室,过了短短一会儿,便笑着走出来说道“二少夫人,大帅有请。”骆峒杉笑着谢了他,就着他椽开的房门走了进去。谭嗣庆正在看着谭少轩走之前呈给他的一份详细的《南方军整军备战方案》。
刚接到这份方案时,谭嗣庆并没有往心里去,更没有细看。因为他觉得,依照老二的阅历和带兵经验,这份方案必是纸上谈兵的夸夸其谈,看与不看区别不大,所以不曾在意。谁知老二这次上去,竟又一次出乎意料地打了漂亮一仗。不仅解决了陈胖子之流的侧戈,还以不多的兵力第二次活捉了北方军的前敌总司令;将日本人拖进了这个泥潭更是神来之笔,也促使会谈按照自己的想法迅速签署劫议。
老二不简单!从谭少轩的出手,谭嗣庆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脑袋瓜子不如老二好使,或许真的比不上年轻人了啊,所以他拿出了老二走之前递上来的整军方案,自己应该要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了。
认真地看了这份十分详细的《整军备战方案》,谭嗣庆不禁连连拍案叫绝。于是召集部下重臣迅速开会讨论,决定委任谭少轩为南方军副总参谋长兼第二集团军司令,并以第二集团军为样板展开南方军的新式整军整编运动
后来,经过一年多的新式整军整编,南方军的战斗力和军队的整休状态都有了很大进步和明显提高,陆军拥有三十个旅,五个骑兵旅,两个pào兵旅和一个重pào团,总兵力近三十万。在此期间,南方军政府还着手扩建海军,拥有了“镇海,、威海,等大型四艘驱逐舰和各式飞机三百余架。
卧薪尝胆一年多,谭少轩这只“南方虎,兵qiáng马壮,海陆空军qiáng大,兵力为一时之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谭嗣庆放下手里的卷宗,看了看走进来的骆羽杉,听她恭敬地叫了父亲”淡淡颌首点点头说道:“坐吧,你有事找我?骆羽杉微垂了眉眼,点点头“是……“我想请问父亲,少轩他,他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那个名字极是自然地脱。而出,连骆羽杉自己都微微一怔,想了想最终归结为对谭老二的担心口再说守着这个大帅公爹,自己还能怎么称呼谭老二?叫“二少”太过生疏;叫,老二“更没有这个道理。谭嗣庆鹰般的眼神闪过,很是认真地看了骆羽杉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医官的报告说一直还在发烧,但人应该是清醒的。因为前线差点出了倒戈的事,所以他必须要处理善后,解决内部矛盾,以免这些事留下后遗症,影响部队的战斗力,因为这些给他的修养时间不足,我世正为这事发愁,谭嗣庆说着,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骆羽杉听他说完,微微蹙起了眉头,发烧的病人得不到很好的休息,身休状况可想而知。想象着谭老二趴在chuáng上处理公事的样子,骆羽杉有些担忧地看了谭嗣庆一眼。潭嗣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老二那小子xing子倔又霸道,对那此随行军医的话肯定不放在心上,再说,伤的又是不咋光彩的地方,说不定心里还别扭不想让外人看到,那伤能快好才怪!”谭嗣庆坐回到椅子上,有些气哼哼地说。
看到骆羽杉更加皱紧的眉头,谭嗣庆又迅速看了她一眼。小子,这次又给老子争光,老子很满意!所以送你份大礼,不过伤要尽快好,老子还等着你回来gān活,可不许暖亚温香净记挂着偷懒!
知子莫若父,谭老二的老子说的有道理。他那种霸道的人,怎么会乐意把那样的地方给人看。说不定烧一直不退,就是不听军医的话。骆羽杉心里腹诽,真是个土匪,受伤也不让人省心口
想了想,看了看谭嗣庆的脸色,骆羽杉轻声道:‘父亲,现在南北双方已经停火,前线也没有战事了吧?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土去看看?我是个医生,又是他的,妻子,照顾起来可能方便一些,父亲您看,”谭老二,为了你我来求你老子,还自认是你的妻子”,你要记得报答我的好意!否则,看我换药的时候怎么收拾你!不过前线这种地方自己还真是没有去过,
正想着,便见谭嗣庆微微沉吟之后,目光灼灼看着骆羽杉,有些迟疑地说道:‘战事倒是没有了,“你上去当然好,不过,“那里毕竟是军营,生活条件和凌州可是没的比,再说全是此大老爷们儿,粗人,你”“能习惯”骆羽杉抬眉看了谭嗣庆一眼,淡淡一笑道:这些请父亲放心,人没有享不了的福,也没有吃不了的苦,我是上去照顾病人,不是上去享受的,便也不会计较这些,请父亲放心……那些军人虽然是粗人,但没有他们就没有南方的安宁,保家卫国也要靠他们,这些道理媳妇还是明白的,一定会礼敬他们,请父亲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