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都是大家出来的新女xing,一个是姿态万千的上流社会名媛,一个是为社会进步而勤恳实gān的报业旗手,这样的人生究竟哪个是幸哪个是不幸?
于是想到了自己,顶着大帅府二少夫人的名义,是不是也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直到回了大帅府,骆羽杉一直都在想突然出现的这个新命题。
谭永宁和邵云芝果真听了骆羽杉的话,晚上的寿宴很好吃,但却没有什么昂贵的山珍海味,而是南地有名的毋米粥火锅。
rǔ白色如牛奶一艇只见粥而不见米的锅底,清润甘甜,放进生的青口、jīròu、蔬菜,粥水将食物的鲜味封存,烫熟之后绵滑甘香,不淡不寡。而且趁煮越鲜,吃到最后把粥装起来,热热一碗下肚别有一番滋味。
吃得大家齐声赞好,谭永宁笑着说:“二嫂满意就好,这是四嫂家的大厨做出来的。昨晚见有人放烟花,所以我也贡献了个节目,请大家去江边放孔明灯为疫区祈福可好?”
年轻人自然都连声应和,二姨娘看了看大家,笑道:“那就早点去早些回,老二,大家的安全就jiāo给你了。”
谭少轩答应著,带了大家起身。谭歆年纪太小,所以颜宝航大妇便留下了,骆羽杉陪二姨娘送走了眉姨娘和三姨娘,才同大家一起上了车。
谭永宁让人扎的孔明灯颇简单,主体和底部的支架都以竹篦编成,用红色的棉纸糊成灯罩。形状像个圆桶,开口朝下,直径大概半米稍多。
底部的支架中间绑着一块沾有煤油的金纸,谭少轩将油点燃,灯内的火燃烧一阵后产生热空气,于是孔明灯开始膨胀,放手,灯便冉冉飞升了。
一盏红的灯升起在天际,随着江风越升越高,越飞越远,最后成了一个小小红点。谭永宁笑道:“成功了,现在大家自己放自己的,我带了毛笔,我们把心愿写在上面放飞。”说着叫人取笔墨过来。
谭永宁取笔墨在手,却没有往自己的孔明灯上写字,转手塞到谭少轩手里:“二哥,二嫂是寿星,你先来。”
谭少轩笑着接过笔,看了看骆羽杉:“有没有特别想写的什么愿望?”骆羽杉看着大家亮闪闪的眼睛,自然明白他们想听什么,心里一笑,说道:“永无灾病,人间安澜。”
大家相视一眼,分明有些失望的样子,骆羽杉不由暗暗好笑。谭少轩却微笑不语,径自把八个字写在了孔明灯上,然后招呼大家将灯转过去,在另一面写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家看到方才笑起来,这才象那么回事嘛。
接着是戴美思夫妇,谭少轶的祝愿是:人文天下,而戴美思很中国化地写了四个圆且大的四方字:花好月圆。
邵云芝夫妻比较少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老四谭少轼写得是:财源广进,邵云芝祝愿:阖家平安,心里当然默默念叨的是宝宝平安。
最后是谭永宁,她扭扭捏捏了半天,却也只写了四个字:早日康复。
大家很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写得也无非是对疫区灾民的祝福,唯独骆羽杉从她的神qíng里觉察出了异样。但是众人都在,嘴边的话yù言又止几次也没才问出来。
最后,大家一起放了那盏直径差不多有两米的大孔明灯,看着红色灯盏冉冉升起,开始时像个不明飞行物,飘升到高处,便宛如一颗星星闪烁在夜空。谭少轩悄悄看了看骆羽杉。
在凌州,孔明灯又叫“天灯”,而“天灯”与“添丁”谐音,放天灯是一种祝福,有祈愿人丁兴旺,家景兴隆之意。不知道杉儿是怎么想的,自己和她两人成亲已经有些时日,而自己对着她也每每难以按捺,今天必定是二姨娘借永宁来提醒自己兄弟,大帅府该添丁了,也是奇怪呢,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见喜讯传来?难不成是杉儿这个医生做了什么?
对着江水望向天空的骆羽杉,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看,却见谭少轩唇角扬起,黑眸含着笑意带着一丝沉思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顿,谭老二又想到什么了?
谭少轩想到了什么,骆羽杉猜不出来,但是晚上的chuáng第之间,她却发现谭少轩似乎有些不同以往,他要拆了她!
第三卷 大爱真qíng 第十八章
他不顾一切地、饥渴地吻着她,有些带着疯狂和急不可耐的贪婪,执着而深邃的目光,如同黑暗中喷发的岩浆,带着火和热,灼烫着她的肌肤。
谭少轩微眯着眼睛紧盯着她,他一定要一寸一寸地拆了她,看着她全身散架,低吟哭泣着向自己求饶,他怒火中烧,他yù火中烧,如同一个正在去往地狱途中、周身燃烧着烈焰的小恶魔,野蛮而不可理喻。
臭丫头,有你的!敢这么糊弄我!你知道我在衣柜里找到了什么?原来那个小小药瓶就放在那里,一直放在那里!就是那些黏稠的鬼东西,让我始终攻不下你这个堡垒?原来,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一个女人竟然不想为你孕育儿女,你说,她心里会有你吗?!
谭少轩猛地拉下骆羽杉的小衣,象饿极了的láng一般狂吻上去。
骆羽杉只觉自己的脉搏宏大剧烈地“怦怦”跳动着,看着他黝黑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害怕,谭少轩怎么了?他往日就是qiáng势也很温柔,可今夜,他却象变了个人一般。
尽管看上去还是温存的,也似乎没有什么事qíng发生,但骆羽杉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占有qiáng制而迅猛,刚刚自己心神微微有些游移,没有很快地顺从,他便吻得那样粗bào而鲁莽。
回来时,谭老二还是好好的,不过自己洗了个澡的时间就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次用眼神询问,谭少轩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紧抿着薄唇用力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自己都这样粗鲁了,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理智、这样镇定?他想看到她怒气冲冲,朝他尖叫,质问他为什么敢这样对待自己……杉儿,你难道永远这样淑女?你在我面前从来这么沉静,可是因为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谈少轩捧过她的脸颊,让她闪避的眼睛对上自己:“看着我,杉儿,你是我的,你需要我!”骆羽杉感觉到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她不明白,谭少轩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他的吻又一次急雨般落下:“这是我在抚摸你,在吻着你,激qíng如火的时候,很难感觉到。但是现在,你感觉到了,是吗?”骆羽杉的头无力地后仰,谭少轩的鼻尖邪恶地轻擦过她的喉,“没有人让你产生过我让你产生的这种感觉,是不是?”
虚弱无力遍布了自己的全身,未知笼罩着她的思绪,骆羽杉心里莫名地觉得恐惧。chuáng上的谭少轩令人想到的,素来是骤然的闪电,炙热的火焰,甚至无边的激qíng;而不是现在这种夹杂着恐惧的令人眩晕的莫名,那种被慢慢吞噬,慢的好像每个吻都长的象一个世纪。
谭少轩能感觉得到她身体里的骨头在如玉光洁的肌肤下慢慢融化,手指间能感觉得到她脉搏的撞击跳跃,她的喉咙里发出带了暗哑朦胧、叹息般的轻吟,那带着xing感的声音,足以令男人即刻屈膝,可是,今晚自己不准备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