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语气有点玩笑,有些无赖,听得骆羽杉微蹙了眉,这谭老二刚好此,就兴风作怪
手上毕竟顾忌他的伤处,不敢用力挣扎,一个不小心,就被谭少轩拉趺在chuáng上,落下的指掌刚好撑在他伤处不远,吓得骆羽杉连忙后退。
谭少轩低声闷笑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chuáng上禁锢在身前,骆羽杉想起身又顾忌他的伤口,不由涨红了脸“快放手你gān什么嗯
话没说完,谭少轩脖子一抬,薄唇便吻上了自已渴望了许久的红唇,不是蜻蜓点水问好叙日式的轻吻,辗转间透着浓烈的狂炙,温暖的舌尖利落地挑开她不合作的唇,长驱直入低低一声满足的轻叹,杉儿终于又抱你在怀了
骆羽杉下意识地想推拒,却反被他紧扣了双手另一只手按在后脑往下压了压。
伤处一痛,谭少轩微微蹙眉这伤的真不是地方,连翻身亲热都不能呢,可恶
“别动,让我好好吻一下”,谭少轩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急切的象个孩子。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自己和杉儿本来就还是新婚。多日别离,哪个午夜不梦回”掬在掌中自己才放心啊。
那一吻带着渴求的宠溺,令骆羽杉心中轻颤,手上不由自主放松了力气。谭少轩又凑了上来两个人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楚。
外面的门咚咚”被人敲了两下,骆羽杉回神一挣谭少轩旋即放开手,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扬声道:谁””
“老二,是我。”搭话的是谭永宜。骆羽杉急忙整理了下衣衫和头发手捧着微烫的脸轻轻拍了拍,孩子气的动作惹得谭少轩低低笑出来。骆羽杉横了他一眼迎了出来“大姐。”
“大家刖才过来我那边,说不知道老二怎么样了。因为怕人多吵到他休息,所以我自己过来看看。”看着骆羽杉尚带着晕红的脸颊和微肿的红唇谭永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捧道,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呢。
骆羽杉忙笑着谢了她“好多了,娆已经退了,慢慢恢复就好。多谢大姐和大家关心口“这大姐对自已和谭少轩一片真qíng关切,实在是心底纯正善良的好女子,只可惜她自己qíng路坎珂,令人扼腕。
谭永宜被她温柔的目光看的微微一愣,旋即点头一笑,递上手里的杂志
骆羽杉谢了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有些吃惊。虽然与外国杂志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画报的印刷质量明显qiáng过自己所见过的国内杂志,应该走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影写版技术设备印刷吧”
看她翻着画报,谭永宜走到卧室门口和谭少轩打招呼:“老二这次可一定要听羽杉的话了,这两天那样发烧,可是吓得大家不轻,也让羽杉担足了心。
谭少轩趴在chuáng上和大姐闲聊骆羽杉从画报上抬头旁观着他的神态,蓦然心里有种感觉,这家伙真是很像一只伏在糙丛中随时昔势待发的猎妁。不由又想到在这样一个“食ròu动物面前,自己这只笼中鸟还能有展翅高飞的一天吗?
和谭永宜在客厅坐下来,又聊了几句谭老二的伤势,说着家里人的担心,谭永宜看着骆羽杉手里的画报突然想到什么,颇有感帆地道“”最近好像事qíng特别多,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呢。
骆羽杉抬头看了看她,起身倒了杯水,颇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大姐”
“昨天我看到戴美思去“去筹钱呢,谭永宜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老三究竞是怎么想的?喜欢文学喜欢帮助人,做,孟尝君,这没有什么错,但是也该量力而行吧?我听说他接手新阳以后,在文学界声势倒是很大风头也健得很。可惜,新阳股东多,人多嘴杂,意见难得统一钱款总是转不过来。三婕娘走的时候听说给他留了一笔钱,现在大概也花的差不多了。看碍出谭永宜对谭少麸的担心和牵牲恐怕是已经思虑再三又没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下才想从骆羽杉这里讨个主意。
骆羽杉轻轻抿了。茶水,记得上次自己打电话问左冗芷时她就说新阳一直亏损想赚钱是不可能的,想不到谭少辍还是接了手,现在可能很为难吧?不过也真是难得他们夫妻对文学艺术这般志同道合,宁愿赔钱也要支持。
“《时代画报》的编辑部听说也很是热闹的,但因为是铜版纸印刷,封面和cha页是三色版,印制的成本领高,销路刨是不错的,不过结算下来又是亏损,我真后悔给他介绍这本东西,现在才明白老: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谭永宜笑得有些无奈。
这个大姐的确不愧大姐之名一门心思想着兄弟姐妹,骆羽想了想杉点点头:少轶夫妻对文学的热qíng令人威动,或许喜文的人就是不檀理财?例不妨建议他们找个专业人士帮忙核算一下,既然有心要做这行就算不赚钱也总要周转过来才好。
谭永宜闻言也笑“你说的这个倒在理儿,我和老三谈谈说不定能改善他目前的状况呢。”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谭永宜方笑着告辞离去。
因为对外刻意隐瞒谭少轩受伤的消息,所以此后两日家里人如邵云芝、二姨娘、谭少辅兄弟等也都很是低调地来探视过一两次而已。
车祸时是夏汊声将谭少轩推了开去,自己受的伤比谭少轩还要重此,命令他好好养伤,谭少轩烧退以后将邢秘书调了过来,每日的军机要事由邢秘书按时过来汇报,然后自己便在chuáng上趴着。授机要。
到了第四日,谭少轩可以坐起来一段短短的时间了。为了伤口尽快愈合,接受了骆羽杉的意见,还是没有出门就把客厅当了办公室。邢秘书来时,谭少轩便坐到沙发上,公事讲完再躺回chuáng上去。
他们讲公事的时候,骆羽杉大多都刻意回避,但谭少轩却似乎对她没有什么防备于是从他们所谈公事的只言片语骆羽杉也听明白了,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南北军政府关于停火和重新议定边界的谈判。
为了让谈判能有个见证以及缓冲,北方军政府提出请美英等国的领事以中立的第三方身份参与旁听,适当时候可以提供调解。对此建议南方军政府也没有反时,所以美英等国驻南北两地的领事馆分别派出了外jiāo官,大不列颠驻凌州使馆派出的正是参赞威廉姆。
在一旁看书的骆羽杉听到他们说到这个名字,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谭少轩鹰般的眼神转瞬即逝,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
邢秘书走后,骆羽杉悄恃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谭少轩,有些迟疑要不要和他讲自己在博济代luǒ的事。因为赵其璧又打过电话来,赵其玉今天有手术下午的课不能没有人上,问骆羽杉能不能抽出时间。
极不想误了那些渴求知识的学生,但是谭少轩会怎么看自己去博济代课,骆羽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他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谭少轩微眯着双眼,但骆羽杉脸上的神色变化他却无一遗漏看在了眼中,杉儿是为了什么在为难?是威廉姆的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
看着自鸣钟上的指针一格一格移过骆峒杉实在有些忍不住,想了想自己出去做事这个话题必定是要和谭少轩谈的晚说不如早讲,也免得自己心里折腾。于是又看了谭少轩一眼低声问道“你要不要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