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难为
“等等。”苗老头哂了一下,“带chūn|药没?记得给他吃,他什么都不懂,得……”
“得靠我。”苗宝贝摆摆手,一副了然的样子,抬脚去了新房。
苗老头目光一直跟随着苗宝贝,直到彻底进了新房,苗老头突然乐呵呵地搓了搓手,对天空一脸欣慰地笑道,“娘子,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经过各种手段,宝贝嫁给你看上的颜家孩子。”
没错,这相公经过激烈的淘汰赛,最后还是得由苗老头的娘子敲定。三年前,苗老头的娘子在去世前,在三个绝代风华的候选人中指定了颜家的孩子。
还记得苗老头的娘子最后一句话,“颜家那孩子,最适合宝贝了。”
“为何?”苗老头不解,剩下的两个也同样是容貌过人,声望鼎沸。
“因为当初我去挑宝贝的候选相公的时候,我与他们说话,其他人虽顾及身上的蛊毒,但还是试着与我说话,只有他不理睬我这天下第一美人,丢下一句话,让我潸然泪下。”
“什么话?”
“大妈,你这么眨眼睛gān嘛?抖眼屎吗?”
“……”
苗老头的娘子感叹,“视我的放电为抖眼屎,实为一个好孩子啊。”
苗老头扶额,叹息,“这孩子确实能与我们宝贝qíng投意合,一触即合。”
五
红烛摇曳,屋内晃着昏暗的光。苗宝贝进屋之时,里面煞是安静,就连踏步的声响听到耳朵里也觉得刺耳。她从衣袖里掏出十八式chūn宫图,摊在喜桌上,细细研究,先用哪一式。看过的禁书太多,也不记得新婚之夜一般都是怎样。苗宝贝把眼神往chuáng上一睹,只见chuáng上的颜玉白低垂眼睑,双眸剪秋水般动人。苗宝贝走上前,戳了戳他的身子,见他没多大反应,便用手抬起颜玉白的下颚。只见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正死死的盯着她。
咦?为何他眼神如此凶神恶煞,表现的却这般乖顺?苗宝贝不解,坐在他旁边,细问:“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你怪我不放你出去喝酒?”
颜玉白不动,依旧保持着方才的低眉信手的姿态。他如今被蛊术控制,如一个木偶般任人宰割,他只觉胸腔有股化不开的晦气,只要把这晦气祛除,他便可以不受这蛊术控制,能有一些自己的自由。
苗宝贝把chūn宫图摊开在自己与颜玉白的大腿上,像共用一本好看的书一样,一页一页的翻动。因颜玉白受蛊术所控,只能低着头,刚好眼神的正前方便是苗宝贝放上的chūn宫图。
正如世人所知,颜玉白从小与女子绝缘,不与接触,家教又甚严,这些污秽的东西,他自然是断然未接触,也不屑一顾。可眼前这qíng况是让他不得不看,他一面痛不yù生地被bī看着人类原始的qíng|yù,一面还听到旁边有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说:“相公,我们新婚之夜用哪一式的好?”
颜玉白想紧闭眼观耳鸣,不去搭理他,可惜他身不由己……
“游龙戏凤?不过是你压我,你会吗?”苗宝贝倒是自我否决了,继续翻了一页,又摇摇头。颜玉白看着这些□的图片自眼前呈现,只觉得气血上不来也不下去,感觉很糟糕。
“这个可好?琴瑟合鸣不错,我上你下……”
颜玉白睹眼看去,面无表qíng。只见苗宝贝开始为他解衣宽带。苗宝贝觉得,这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煞是好闻。她不禁用狗嗅东西的方式,往他身上猛嗅,鼻子贴在颜玉白的宽肩,温温热热的,使得颜玉白浑身发颤。
他如今是生不如死,任人蹂躏。也就在刹那,他只觉得自己胸口里那股化不开的晦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能动弹了,他首先第一反应便是把苗宝贝推开,万万想不到,他发力推她的力道,竟是如此软绵绵,她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颜玉白先是短暂的痴愣,随即咬牙切齿,这比那种任人宰割还要痛苦,他如今有了切身直觉!他气得脸都憋红了,他只能狠狠地道:“妖女,你休想碰我。”
苗宝贝以为他会怪怪配合,一听他能开口,蹙了蹙眉,从自己的红袋子里掏出一瓶子,倒出一粒□放进他嘴里,“老爹说了,你开口便给你吃药。”
这药的味道颜玉白怎会不认得?昨日的qíng景历历在目,触目心惊。他咬牙切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眼前的苗宝贝可是要千刀万剐了。
苗宝贝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似品一杯茶一般回味这个味道,“感觉不错。”
她哪晓得,对于一位没染指过任何女子,纯qíng不能再纯qíng的颜玉白来说……这样的亲嘴,对他影响有多大,他还没缓过神来,唇又被人吸了过去,好好品尝一番去了。
接着的,便是让颜玉白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他环住苗宝贝的身子,顺势倒了下去,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又匪夷所思。
“呜……”苗宝贝本是处于主导地位,小手探进颜玉白的身上诸多流连忘返,惹得颜玉白忍无可忍地呻|吟一番。
苗宝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觉得自己学得蛮有一套。
颜玉白毫无力气的握住苗宝贝那不安分的手,努力唤回自己的意识,“妖女,休想……”
“相公,dòng房你不懂,得靠我。”苗宝贝把嘴贴了上去,不让他继续说,唇舌之间的缠绵,燎火了颜玉白。他知道药效已经出来了,他无法自制地抚上苗宝贝的背,深深地带入自己的怀里,似要镶嵌他的身体之中。
室温一下子訇然升高,只能听见苗宝贝娇声连连地嗔怪,“姿势错了,这个是攀龙附凤。”
鸣金收兵,温qíng依旧。
……
清晨,百花谷的晨露很重,苗老头正在采集晨露做药引子,他把目光瞟向自个的屋子,略有担忧,蛊术已经完全退了,颜玉白已然恢复了功力,这么晚还未起,莫不是把她宝贝女儿咔嚓掉了?
苗老头越想越后怕,可又碍于新婚房里要是一片旖旎,便不好了。
他纠结地看着那间房,企盼着他宝贝女儿能出来。
室内,阳光晒了进来。竹房里内嗅到一股来自竹子的清香。苗宝贝蹭了蹭身子,双手抱住颜玉白的腰,呼呼大睡。
颜玉白已经醒来,他那双黑沉沉深不见底的双眸微微眯着,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脸上再也看不见当初杀人般的狰狞,而是太过平静地去注视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若有所思一阵子,轻声叹息一番,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额角。
半晌,苗宝贝才幽幽睁开眼,鼻息间闻到她相公特有的体香,不禁醉了。她抬起头来,对上颜玉白的双眸,愣了愣,木讷地说:“相公早。”
颜玉白微微一笑,“早。”
苗宝贝坐了起来,没注意到自身一|丝|不|挂,待chūn光外泄后,还是颜玉白不疾不徐地为她披上被子,太过平静的脸上露出很外在的笑容,“一大早便想勾引我?”
苗宝贝扑上去,贼兮兮地笑道:“相公,昨晚我们把十八式都试了个遍,以后我们只用游龙戏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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