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
当最后一个人俑四分五裂后,苏腾他们那边的武士全都被斩杀殆尽。
苏腾抓起通讯器:“丁丁,我这边没事了,专心解决掉英彦吧。”
杜乐丁倍感安心,一手搂着石柱dàng了出去,把英彦踹了个趔趄。他不给英彦任何反应的时间,冲上去把他掀翻在地,一拳接一拳打在那张已经烂掉的脸上,直到彻底将其击碎,直到英彦再没有任何动静。
杜乐丁喘了口气,把臂甲上的血往英彦身上抹了抹,站起来喃喃道:“我发起怒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苏腾急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叔叔我这么吊,怎么会被一两个小鬼轻易放倒。”杜乐丁笑了笑,“不过英彦……这鬼东西看起来就是个空壳,身体里除了血好像什么都没有。”
时千金忍着恶心回忆道:“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他把之前所见的剥皮过程讲述了一番,吓得查理瑟瑟发抖。他冲查理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别担心,没人想伪装成一只猹,顶多也就是把你做成标本挂在墙上当摆设。”
“听起来很像是我讲的剥皮传说。”杜乐丁沉吟道,“他们也许是用同样的方法,让伪装成敌方部族的人混进去,才顺利的获得了一夜屠村成就。不过武士拿的黑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苏腾:“这都不重要。”
时千金沉重的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怎么汇合,怎么从这里出去。
苏腾握紧了通讯器,对杜乐丁说:“重要的是你没事。”
时千金:“……”
杜乐丁很没形象的傻乐了几声,赶紧恢复正色道:“如果能找出人俑和武士之间的联系,也许就能找到汇合的方法。”
击碎人俑之后,武士就魂飞魄散般化作烟雾,这其中的蹊跷令几人都一头雾水。杜乐丁往大树那边走去:“会不会是重叠空间什么的,我们可能处在同一位置的不同位面。”
苏腾皱了皱眉:“应该没有那么复杂,我们都能感觉到蒸腾的热气,显然是在同一个空间。”
“那里有棵树!”通话间,查理突然叫了起来。
杜乐丁心口一震,拍了拍眼前的树:“我这边也有棵树!”
他描述了一下这棵大树的模样,往头顶看去:“刚才我爬上树看到上面挂的全是人头,简直就像是秋天种下一颗人头,chūn天就结了满树人头一样。”
苏腾走到树下仰望:“我们面前这棵树已经枯死了,不过树枝上的确都是人头。”
死气沉沉的枯枝上,缀满了骷髅头,乍一看的确像是从树梢上长出来的一样,极其诡异惊悚。
杜乐丁愣了愣:“我这边这棵树可是生机勃勃的,上面的人头也……好像刚砍下来一样新鲜。”
新鲜的人头跟骷髅比起来,恐怖程度不相上下。时千金盯着树顶沉思良久,用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有没有可能,丁丁现在是在一个虚幻的影子里?”
见苏腾和查理都看了过来,时千金继续说:“我们和丁丁现在就像是站在镜子的两端,只不过丁丁那一面映出来的是‘过去’,我们看到的是‘现在’。”
杜乐丁摸了摸略微有些湿润的树皮,觉得时千金说的有几分道理。他摸着缠绕在树gān上的锁链,转到了树的另一边。
“你们赶紧看看树上绑着什么。”杜乐丁急促的说。
苏腾几人绕树而行,在之前看不到的另一端,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东西。时千金喃喃道:“一口棺材,你那边也是吗?”
“不是,”杜乐丁抿了抿嘴,“树上绑着一个男人,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
弹幕:这人穿的好奇怪,这种裙子叫龙袍吗?
弹幕:他头上戴的是什么,不会很重吗?我前几天买了个头盔,戴了没一会儿就感觉颈椎病犯了。
弹幕:脸上的布是gān什么的,羞羞不敢见人吗2333
杜乐丁难以置信的盯着被锁链束缚在树gān上的人,他身量极高,肩膀宽阔,冕服加身,头戴冕冠,足踏赤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丝绸,是以看不到容貌。
过了好一会儿,杜乐丁才回过神来,对直播间好奇的观众解释道:“在地球的中国历史上,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才能穿这种衣服,他头上戴着的是冕冠,这些零零碎碎垂下来的东西叫冕旒。”
冕冠为玉制的十二旒,以黑为主,两侧各有一孔,玉笄从中穿过,于两侧系上丝带。丝带于两耳处各垂一颗玉珠,名叫“允耳”,以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允耳不闻”一词就是由此而来。
所谓龙袍,实际上该称为冕服,上衣为黑色,下裳则是红色,上下以及袖子上都绣有龙纹。至于huáng色的龙袍则是隋代之后才产生的,眼前这位皇帝的服饰显然是沿用汉代或周代的服饰规制。
杜乐丁解释了一番,实际上也是说给通讯器另一边的人听。不过他没有说的是,树上这位大兄弟冠冕上的“允耳”只有一个,而且也不是弹丸大小的玉石,而是一颗牛眼那么大的夜明珠。
杜乐丁捂着嘴笑弯了腰,手指灵活的把夜明珠从丝带上摘了下来,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随后若无其事的说:“你们看到的棺椁什么样,是不是特别华丽,有很多装饰品?”
按照时千金的推测,他们一个在过去,一个在现在,繁荣转为凋敝,人头化作枯骨。这位皇帝虽然不知为什么被锁在树上,但如果苏腾那边是棺材的话,应该差不到哪去。
还不等苏腾他们回答,弹幕上已经笑开了锅。
弹幕:丁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怎么好意思!
弹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捂脸~~
弹幕:我要向苏腾揭发检举丁丁。
弹幕:万一是丁丁打算送给苏苏的礼物呢,微笑。
杜乐丁清了清嗓子,故作没看见,催促苏腾他们描述一下那口棺椁。
苏腾说:“很普通的木棺,根本没有椁,而且木料都腐烂了。”
杜乐丁:“……”看来皇帝他死的很冤,没准是被人害死的也不一定,之后就被寡qíng薄意糙糙丢入木棺之中。
弹幕:好像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弹幕:捂的越严就越想看。
弹幕:丁丁把他脸上盖着的东西取下来吧。
杜乐丁也挺好奇的,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我是无所谓看不看他的脸。不过既然你们qiáng烈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们的心愿吧。”
话虽无耻,但他动作挺小心的,没有一下子来个大揭秘,直接把皇帝脸上的丝绸掀开。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块丝绸下面有没有丝线一类可能牵动机关的东西,估量了一下丝绸和皇帝头部之间藏着东西的可能,在确认没问题后,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丝绸一角。
于此同时,苏腾将枯树上锈蚀严重的锁链捏碎,将烂木棺放在地上。这口棺材简陋得实在谈不上开棺注意事项,透过几条比较大的fèng隙都能看到里面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