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起身,云七夜道,“聂帮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公子还是如此谦虚呐!”豪慡一笑,聂帮主却又在下一瞬皱眉,瞪大了眼睛看着云七夜的脸,不由叫云七夜生出一股悚然。下一瞬,但闻男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喊声,直直响彻整间酒楼,“天啊,公子,谁把你的嘴打成这样了?!没天理啊,诶诶,还有脖子,你看,还有一块淤青!”
闻言,众人忙不迭看向云七夜,齐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人能把天下第一的流凰公子打成这个样子!
一时,数道愤愤不平的声音乍起,“公子,你说对方是谁,我等去要了他的小命,也把他的嘴和脖子打成这样!”
“不,要打成比公子还厉害数十倍的!!”
扶额,宁止不语,那是他的印章!
gān笑,云七夜扫了宁止一眼,一直冲众人gān笑,“不碍事,那人已经被我处理了。呵呵……”
站在一旁看着,姚红红挑眉,笑得愈发娇媚。有趣极了,天下第一的流凰公子,是男,是女?
亦是看见了宁止,聂帮主忙问,“公子,这位是……”
“哦。”挑眉,云七夜看了看宁止,介绍道:“哦,是了。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宁兄弟。”总不能叫她说,这男人是本公子的相公吧!
起身,宁止扫了云七夜一眼,径直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见状,云七夜一急,忙不迭冲众人拱手一礼,“在下还有些事qíng要处理,失陪失陪,改日再见!”
虽说不想叫她走,可是也无法。众人只得回礼,“无妨,公子的事qíng要紧,他日再见!”
“就此别过了!”语毕,云七夜扫了一眼姚红红,冲女子轻挑地挑眉一笑,十足的男儿风流。“姚姑娘,他日有缘,再续未了之缘!”
一瞬,姚红红的脸颊居然红了一片,伸手摸了摸燥热的脸颊,她望着转身离去的云七夜,身形何等的潇洒不羁。
原来……是个男儿郎。呵,真是……可爱。
拥挤的街道上,宁止早已是数丈开外,要不是那一身白衣斗篷鹤立jī群,她还真难寻他。快步朝他追去,碍于行人众多,她不便使轻功,无奈她是女人,她腿短,宁止用走的,她用跑的。“诶,你倒是等等我啊!”
连头也不回,宁止兀自前行,面色冷淡。像极了比赛,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避,总是相差数十米。
吃力地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她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宁止已然在老远的小道上了。咬牙,她索xing飞身便跃到了男子的跟前,双臂大张,挡住了他的去路。看着面色冷淡的宁止,她有些怯怯,“嘿,宁止?”
连看也不看她,宁止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慌得又返身追去,云七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旁,学着姚红红娇哝地声音轻唤了一声,“宁止~~”
面不改色,宁止依旧走得无牵无挂。
这男人倒是绝起qíng来了!一急,云七夜伸手拉住他的手,“你为什么避我?”
扭头,宁止将她的手掰开,冷冰冰的语气,“因为你追我。”
面色一瞬的气馁,云七夜低喃道:“我可是姑娘家,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你瞧方才好些人都看见我追你了,可你连理都不理我。”
嗤之以鼻,宁止转身向前而去,“你还知道自己是姑娘家?可你做的事qíng,有哪一件是姑娘家敢做的?公子?呵,普天之下,能叫第一大帮的聂帮主称之为公子的人,能有几个?”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流凰!
看着渐行渐远的男子,云七夜不由站在了原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日一早,她因为他的不坦诚而生气。现在,她的不坦诚比起宁止来,简直就是天大的欺骗和隐瞒!
不由咬唇,她低头,一瞬有些无措,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宁止。走了许久,也没见她追上来,宁止抿唇,顿了顿,他扭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女子,无措的模样直直映入了他的眸里。
一声叹息,他缓步走回到女子跟前,“云七夜。”
抬眼,云七夜看着去而复返地男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下一瞬,宁止伸手径直将她拦腰抱起,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眼光,他抱着她一路向客栈而去。伸手揽住宁止的脖子,她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要如何对他说。
回到房里,宁止径直将她扔到了chuáng上,自己亦跟着上了chuáng。盘腿而坐,两人对视,宁止忍不住嘲讽道:“云家最胆小怯弱的七小姐,中原四国的幕后大老板。九殿下宁止的妻子,云皇子妃。天下第一的流凰公子,伟大的沧澜尊主…… 敢问,我该如何称呼你?”
低头,云七夜沉默不语。
长久的静默,宁止闭眼,有些疲倦,“七夜,我到现在反而有些怕了。
努力了这么多,我花了全部的心思,居然…不曾了解过你。你知道,这种恐惧么?”
眼里一瞬的酸涩,她抬头看着闭眼蹙眉的男子,轻声低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的…… ”只是,不想再做回公子流凰。想和你一起安静的生活,只是这样而已。
睁眼,宁止重重的呼了一口胸口间的郁气,胸口憋涨的难受,他缓缓躺在chuáng榻上,平复着呼吸,久久不语。
看着,云七夜抿唇,静默了半响后道:“我除了是云七夜,云家最大的股东,你的妻子外,还是沧澜尊主沧澜夜,天下第一的公子流凰,沧澜千花是我的师父,凤起是我的徒弟。偶尔我还会陷害一些朝廷官员,顺带着伪装一些官印,开仓放粮,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秘密了。”
挑眉,宁止睁眼看着她,“早先三皇兄接到过一份关于柳之效的密报,我一直没查出是谁做的……”
她嗫嚅,“是我…… ”
“三年前的一个东夜,我的兵符险些被盗……”
咽口水,“是我…… ”
“去年南边大水,莫名其妙地朝廷告示,官服开仓放粮,全城商贾最低价卖粮被……”
低头,“是我……”
“哈。”一声笑,宁止起身,久久凝视着云七夜。
“对不起…”语气虔诚,云七夜抬头看着他,“我不是存心要瞒你的。”
长久的静默,宁止又道:“那你的左臂。”
“我师父废了的。”
“为何。”
“我不想接任教主之位。”
挑眉,甚为惊讶,居然有人不想做沧澜教主。“为什么不想接任。”
“接任教主的话,会失去很多乐趣,断qíng绝义,杀父屠夫。”
屠夫……
毛骨悚然,宁止终是伸手点了点女子的额头,专注的凝视着她,“七夜,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可是,快乐是分享,痛难是分担。我希望,和你一起分享分担,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