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他醒了?
闻得门声吱呀,几人慌得转身作揖,“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行礼的众人,宁止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了云七夜跟前。睨了一眼她手里的汤盅,他抬眼看着她的脸,一动也不动。
许久,久到柳思月以为宁止看出了什么,额上不由渗出了丝丝汗珠。怕……怕什么?他看不出来的!再说,dòng房那夜,他明明暗示过她除掉云七夜!思及此,她心里不由一阵畅快,瞬间轻松了不少。
两相对视,宁止蓦地伸手,一反常态,他小心翼翼的抚上云七夜的左手的脉腕,动作轻之又轻。
眼里滑过一丝惊,云七夜反shexing的往后退去,却又扯痛了手臂,bī得她不得再退!下一瞬,她心中的警钟大作!宁止越靠越近,幽兰的香气席卷而来,她的瞳里尽是他的容颜,他要gān什么?!
站得及其近,宁止蓦地扣住了女子的脑勺,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抽气声,低头向她的唇瓣移去!
035 露馅
惊!
咫尺的距离,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气息,犹如电流过身,云七夜僵硬着身躯站得直挺挺的,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子渐进凑近的唇……
他要做什么?
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众人无不抽气咋舌,谁也没不敢想一向冷qíng的男子竟会如此。站得近,也看得仔细,柳思月死死的盯着云七夜,掩在袖里的手渐进握成了拳状——恨!
两瓣唇,带着淡淡的樱粉,渐进欺向云七夜的唇,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安静的停在了她的唇边。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惊,宁止在女子的唇边轻轻嗅了嗅,目光遽沉下来。她身上有股好闻的香,但是很淡,淡到能在他的鼻间缠绕,却总是闻不清楚。那样的香气,不似别的花那般的浓,反而有股淡纯,怡人舒适,如同昨晚。
野姜花……
眉毛微挑,蓦地明白自己昨晚咬到了什么“东西”。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将唇凑到了女子的耳旁,低声呢喃,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火花,“云七夜……”
浑身蓦地一阵不适,云七夜忙不迭向后挪了挪,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苏麻的痒意,教她微眯眼抿了抿嘴,企图抿去宁止残留下的气息。
笑,宁止看着她,意味深长,“你的左手在昨晚之前就受伤了吧?”
愕然,还是被他发现了。面上,由刚才的呆滞转为傻笑,云七夜不慌不忙道:“没有受伤,昨晚不过是不小心磕破罢了。”
“那今天呢?”
“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又压住了,有些僵。呵,我的睡姿一向不好,经常压的。”
“是吗?”笑,宁止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谑色,一瞬不瞬的攥住女子的眸,不错过任何变化,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既然喝了一晚的酒,为何我闻不到你唇角的酒香?”
句句将她bī向绝境,是她扯谎的本事倒退了,还是他太yīn险?从小师父就告诉过她,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她很好奇今天的太阳打那边出来的,先是好妹妹有心送汤,再是宁止把脉献唇,一个个“嘘寒问暖”,让她“感动万千”。
两相对视,男子笑得无害极了,却在下一瞬,他猛的用力扣住了云七夜的腕上的死脉!那样大的力道,疼得云七夜闷哼了一声,全身一瞬的无力,右手端着的汤盅“啪”的一声直直摔倒了地上,顷刻四分五裂,碎片乱溅!不仅如此,一片碎瓷片不知怎的,竟直直迸溅到了她的左手腕上,直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立时有鲜血溢出!
“七少!”看的清楚,桂圆不由惊呼了一声,慌得向女子跑去,却被宁止以眼神制住,但闻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yīn郁,“全给我滚出去。”
一肚子的怨气还没发泄出来,宁止的话无疑叫柳思月怨上加怨气,盯着男子,她的语气有些不自然,“殿下的意思……臣妾也得滚?”
“出去。”不耐的回了一声,宁止兀自看着云七夜,不曾回头。伸手,他冰凉的指覆上了女子的唇,有鲜红的血液沾染其上,“把牙松开,你想把嘴咬下来不成?”
人说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呵,手臂,手腕,嘴唇……宁止简直成了她的克星!想着,云七夜的左手不由一阵抽搐,疼得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她径直将手从男子手里抽了出来。“殿下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冷眼看着两人,柳思月越发不明白宁止的心意,对于云七夜,他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既然讨厌她,又为何叫她们几人滚?可若说他喜欢,那又为何要害她流血,还教唆她欺负她?越想越不明白。
“小姐,咱们走吧。”一旁,见柳思月的表qíng越来越怪异,碧桃生怕她的面子挂不住,回去打骂她,慌得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好,咱们滚!”自嘲,柳思月扫了云七夜一眼,自我安慰,反正不出三日她就死了,她犯不着在这个女人身上纠结!
“殿下,臣妾……告退!”不qíng愿极了,柳思月冲宁止一礼,转身离去,身后碧桃紧随。见状,桂圆担忧的看了云七夜几眼,亦不qíng愿的离去。
不过片刻,屋里只剩下宁止和云七夜。
目光不离,宁止仍然好整以暇的看着云七夜,有人说,当一个人看着你的眼睛也在笑时,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很明显,宁止是讨厌她的。腕上的血仍旧不止,她没有止血的打算,任由它们流着,鲜红……
“听闻云家小姐生xing懦弱,爱养花糙,绣花织布,闲时尤为喜欢看诗词歌赋。”
看着宁止,云七夜不急回答,他每一个问题,都有目的,她不得不防。半响后,她四两拨千斤道:“传闻嘛,是外人抬举了。”
“是吗?”明显不信,宁止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妖诡,“花糙,绣织,诗词……呵,你我成亲数日,你是懦弱又呆愣,可是不曾养花护糙,更别说绣织读诗。唯一的爱好,我看是……伪装吧?”
“呵。”颇为自嘲的笑了一声,云七夜顿觉左臂更痛了。不过几日,宁止已然发现了些许苗头。也许,从嫁给他伊始,他便开始试探她了。眼珠微动,她道:“殿下多心了,只不过是我这几日心qíng不好,不曾摆弄那些东西罢了。”
不想她居然还能如此忍耐,宁止恶意的笑,“昨晚你可曾在野姜花的九宫八卦阵?”
“有。”
“陈管家发现你的时候,是在木香园,这两个地方隔着九个阵,若不是懂江湖术法之人,哪能如此轻松的走过?”
“乱打乱撞而已。”她喃喃,抵死不认。
凑近,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恶意,他着实好奇,她怎能有如此的忍耐力?巧舌如簧不说,手段和头脑更称得上惊世骇俗!
“云七夜。”
“嗯。”
“敢问云家在四国的生意,云大老板你,做的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