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
然而见到南宫辰其中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怔愣了一下,随机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大叫了一声“将军。”
那几十个手持兵器的人也一起跪了下来。
南宫辰脸上闪过错愕的神qíng,随机正色,扫视着那个大个头的男人。
略带狐疑的问道:“你是左都尉的属下,刘正彪?”
“将军好记xing,属下确是刘正彪。”
“你们怎么不好好呆在军营里,跑这儿来当起了土匪。”
“将军啊,自从你半年前被调回帝都,在兵部任职,朝廷派来的粮饷银两已经半年没有发下了,兄弟们又冷又饿,还要和突厥人打仗,左都尉带着我们死守郾城,整整半个多月啊,朝廷的粮饷不见踪影,突厥人就围在城下,将军啊,咱们的弟兄死的冤枉呐,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活活饿死的。”
一想到郾城的惨状,饿死的士兵,和被突厥人屠杀的百姓,刘正彪红了眼眶,一个大男人低声呜咽起来,其他人也被触到了伤心事,低低的哀嚎了起来。
“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南宫辰一双剑眉凝成了结,眼神冷得似结了冰的寒潭。
“听说郾城被突厥人屠杀一空,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是左都尉派出的先前部队,从郾城冲出突围去寻找援兵,谁知遭到了拒绝,打带兵的将领是朱太后的外系亲戚,他说我们谎报军qíng,给了我们三十大板,并将我们给赶了出来。”
“等我们准备返回的时候,郾城已破,诸位将领和百姓全部被屠杀,都尉死了,对朝廷我们也寒了心,家也回不去了,我一怒之下带着这些仅存的兄弟上山为寇,做了糙莽。”
南宫辰抿唇不语,许久,幽暗的眸子里冷光凝聚,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低骂道“该死的东西,居然如此轻视我边关将士的生命。”
夏清茗也没了继续在车里呆下去的心思,下了马车,瞅着一个个黑漆的面孔,“是朕对不起你们。”
如果自己能早点qiáng大起来,就不会被朱太后牵着鼻子走,也不会出现大夏将领百姓被屠杀殆尽的惨状。
听得夏清茗的自称,诸位都是微微一愣。
南宫辰提醒道“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叩见当今圣上。”
在南宫辰警醒下,众人才回过神,跪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夏清茗摆摆手,凤眸扫视了一眼跪地的众人,又将目光落在了刘正彪身上“你是刘正彪?”
先前是因为忽然见到皇帝而紧张,刘正彪忙着叩头请安,没看清皇帝的长相,这一抬头,被夏清茗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瞥,只觉得心头一震,乖乖,这皇帝居然长这么好看。
赶紧回话“是,小的刘正彪。”
“刘正彪,尔等落糙为寇此事事出有因,朕不予追究你们的责任,朕就想问问你们,是否还想继续为朝廷效命,若是不想朕也不为难你们,每个人赏赐纹银百两回家安置吧。”
“回圣上,小的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也不愿回去,我大好男儿战死沙场,本就是无上的荣耀,只是,只是被活活的饿死在城里,实在是觉得窝囊,令人心寒呐。”
“朕向你们保证,此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那个不肯出兵支援赏你们板子的将领,朕也会严惩,刘正彪,我大夏正值多事之秋,需要你们这样的铁血男儿,朕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
“皇上抬爱了,既然圣上你都这样说,小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小的愿意誓死效忠陛下。”
“好。”夏清茗满意的点点头。
“刘正彪,朕现在就要你做件事。”
“不知圣上要小的做什么?”
“抢劫。”
刘正彪等人一脸愕然,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清茗,不知圣上到底是何意。
魅皇邪帝 第七十一章 萧月白
灯火微微摇曳,夏清茗忙用手扶扶正了捻子。
烛火明灭间,窗棂一动,南宫辰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听得动静,道“出来吧。”
“将军。”
正阳出现在面前。
“办的怎么样了?”
正阳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今晚各地粮商都要聚集在醉红楼,这是朱明qiáng用来与各地粮商联络的令牌。”
南宫辰接过令牌,在手里掂量掂量,笑着点点头“办的不错,你先退下吧。”
“怎么样?铭儿,你相公我厉害吧。”
南宫辰晃了晃手里的令牌,一脸邀功的样子。
夏清茗鄙视之,这东西是正阳搞到手的,又不是他。
“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捡到骨头的大狗吗?”
南宫辰立马胯下脸,“铭儿,你相公我怎么也该是匹láng才对吧。”
“色láng还差不多。”夏清茗狠狠刮了他一眼。
南宫辰立马捂着心口,大叫“天地良心啊,我南宫辰要色也只对你一个人。”
夏清茗皮子薄,这样一说,脸颊上透出了几分薄红,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红扑扑的,真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
白了南宫辰一眼“你给我正经点,今晚还有要事做。”
……
醉红楼,此时正是客源往来最热闹的时候,大红的灯笼将醉红楼映照的如同白昼。
浓妆艳抹,穿着bào露的女子,此时正挥动着手里的手帕,妖媚十足的勾引着过往的男人。
一辆马车在醉红楼的门口停了下来。
chuáng帐挑起,从车上下来两位俊美不凡的公子。
其中一人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如剑身的唇略微带着股邪魅。
另一人虽是男子却有着比女人还要丽质的容颜,狭长的凤眼,斜长如鬓角,黑发如墨,气质高贵。
这样好看的两位公子,立即引来门口拉客的女子们的注意,纷纷扭着腰肢凑了上去。
眼见那些女子就要缠了上来,南宫辰眼神一冷,“滚开。”
他家铭儿怎么能随便让这些人碰。
那浑身yīn冷骇人的气势,让那几个yù要缠上来的女子,望而却步。
吓的纷纷后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上前纠缠。
老鸨蹬蹬的一路小跑,堆着一脸奉承的笑迎了上来“两位,可是……”话未完。
南宫辰亮出了手里的令牌。
老鸨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钱大人的贵客啊,楼上请。
在一间雅致的厢房里,围坐了六七个男人。身畔各有美貌女子作陪,里面yín声笑语不断。
夏清茗被屋里的酒气和脂粉味熏得直皱眉。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长的矮矮圆圆的,坐在上位,见到夏清茗和南宫辰,起了身,“两位是?”
南宫辰并不直接回答,而是亮出了令牌。
那人见到令牌,立马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原来是会长派来的,孰下官眼拙,原来是左相大人派来的,两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