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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23-01-10 22:16:35 标签:殿前欢 虐恋

  《一受封疆》作者:殿前欢[原版]

  文案

  剑寒九洲不如一受封疆。

  别跟吾说礼义廉耻,

  吾乃一万年总受,名曰殿前欢。

  内容标签:nüè恋qíng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华容,韩朗

  配角:林落音 ┃ 其它:一受封疆

  文评

  《一受封疆》是殿前欢所写的耽美-古色古香类型的小说。

  殿前欢二位殿下的耽美经典之作,首发晋江,一部让人心绪万千却无可言说的小说,浓墨重彩的qíng节,华彩飞扬的故事,风华绝代的人物,làngdàng决绝的执恋,走到最后一步步剥去绮丽的外壳,原来是黑色幽默般的灰烬,一步一伤,明知彼方绝望的湮灭,却仍自欺欺人的飞蛾扑火。以我一死,造就你的永世哀伤,如附骨的毒,目睹你坐拥万里江山的惨笑……读《一受封疆》,迷醉于殿前欢二殿绝好的文笔,和缓而激烈的推进剖割,直达心底的寂寞惨烈,玩味冷峻的幽默,如书中人冷冷的笑,只一瞬便光华四she,殿前欢的文笔有独特的多重韵味,没有炫技的文字,没有唯美的晕染,混合著烟糙的沧桑、茶水的清冽、醇酒的浓烈,一个侧首一个相视都让人唏嘘不已。

  序

  剑寒九洲不如一受封疆。别跟吾说礼义廉耻,吾乃一万年总受,名曰殿前欢。

  京城有一位名人,名叫华容。此人爱穿浅青色长衫,拿把墨绿色折扇,又拿翠玉做扣,一年四季打扮得象棵嫩葱。他有句三二一名言。凡官居三品之上,家有良田两顷,能够一夜长举的官人,他都不介意一见。一见之后如果合缘,他也不介意人家叫他“小容容”又或者“小亲亲”,一概甘之如饴。合缘之后被压上chuáng,他也绝对好相与,要前便前要后便后,耍花样绝不喊疼,如果非要边抽边笑,也只需加银百两。这样一只绝世好受,又怎能不名扬京师。要说缺点,此君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叫chuáng,能听不能说,是个哑巴。和官人们jiāo流他一般打手语,如果对方看不懂,他还能写字。字是绝顶好字,颜体行书,和他人一般潇洒风流。用这手好字他在自己的扇上题词,词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词牌名好。殿前欢,这个词牌名他总是写得很显眼,折扇一开众人皆可得见。

  第一章

  抚宁王府内阁,香雾妖娆氤氲。

  一人慵懒地半坐半躺在正中的太师椅上,锦服半敞,头发披散。

  堂内依旧静谧,他微噙一丝冷笑,抬眼横扫堂下站立许久的新状元郎,终于漫不经心发话:“状元郎你是天子门生,没没等到殿面圣,就着急来拜我,是否想诬陷本王于私结同党,送我个不忠的罪名?”

  一通泛酸官场话罗嗦完毕,他没耐心等到回复,倏地含笑起身:“状元郎此来,是不是想从本王这里探听,明日早朝,圣上是否让你官居三品?”

  “下官不敢妄自揣摩。”状元俯身,否认,但一双眼灼灼,明白写着yù望。

  堂上那王爷阖言,微笑起身,来到状元郎人的跟前。

  停步的那刻他袍带松懈,原本就松垮的丝袍顺势逐渐滑落,大半的身子袒露在外。

  新状元几乎惊呼出声,除了这大袍,这位韩朗王爷里面空无一物。难道他每次都是这个模样私见大臣的吗?

  心如撞兔的状元郎顿时口gān舌燥起来。

  抚宁王韩朗,果然如朝野传闻那样,眉梢眼角风流无限,透着说不出的妖媚,令人心痒不已,却又不寒而栗。

  这时,廊道外传来脚步声,韩朗蹙眉,从足音分辨,已知来人是谁。

  果真,雕栏木门被倏地推开。

  “流年,皇上药都吃了吗?”韩朗再不多看那个没出息的傻状元一眼,只问闯进房内的侍卫流年。

  “禀王爷,圣上一直在批阅凑章,药我是温了再温,劝了再劝,他却一口未碰。”

  韩朗轻哦了声,俯身上前扣住他下巴:“我留你在宫里,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什么都不用再看,只看流年发青的脸色,就知道眼前这位王爷用了多大的劲力。

  “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韩朗沉思片刻,当下做出决定:“算了!流年你进内房替我更衣,陪我进宫。”

  “王爷,那我呢?”新科状元这才想起自己此行,连名贴都没递上。

  “怎么,你……出府还要我说个请字不成?”

  “学生不敢,不敢……”在他俯首之际,韩朗已经不动声色地系带好腰上的金绦,艴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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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哉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殿内除一人端坐正中龙案以外,所有的人,都长跪在地劝药。

  而那正主儿,闷头仔细批阅的奏本,一声不吭。

  “万岁爷,这药再过会又要凉了,如果您再不吃,王爷是不会轻饶我们的。”

  批阅的朱笔顿了下,继续起书。

  “陛下!”在他身边的太监忽地低唤,“王爷来了。”

  皇帝这才举首,只见抚宁王头戴紫凤银冠翅摇,锦绸紫纱袍披身,腰系莽,赫然站立,招牌样的盈盈微笑。

  笔头一颤,皇帝不安地扫了下四周。

  “是我没等你的叫传,闯进来的。”韩朗适当地解释了下,便下令其他人退出悠哉殿。皇帝迟疑了下,没有反对,继续批阅。

  最后只剩下这君臣二人。

  “悠哉殿,让你住,原是给你调养身心用的。”上方闻来一声叹息。余音未断,韩朗已将皇帝抱起,入秋已久,大白天倒不觉出什么不妥,可到了夜晚,还是瑟瑟凉意袭人。

  他抚上扣住皇帝的手指,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皇帝的手冰凉。

  “你是皇上,肩上的单子自然很重。只是,也要注意身体。”

  皇帝安静地任韩朗抱坐在身上,动也不动。

  韩朗瞥见案前,药碗里的汤药仍然冒着热气,伸手端起送到皇帝唇边。

  “入秋了,我该注意让你多添件罩衣的,怪我疏忽了。来,趁药还热着,先把它喝了。”

  皇帝微顿,终于张口喝下那黑色的药汁。

  这药逐渐见底,韩朗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一口噙住皇帝霜冷般的唇,舌尖断续推送,分享着他口中的苦涩,不知那气息彼此jiāo缠了多久,皇帝突然láng狈别头,身子前倾,想脱离他的怀抱,却又最终安分地停止了动作。

  韩朗笑着,灯下夜瞳璨亮:“我知道你在为你那秦将军担心,可他说错了话,传错意,就该受罚。邻邦东夷是个和平的民族,而那里的边疆驻扎的军饷十万白银足够了,他偏弄成了三十万。虽然是个小错,国库也不紧缺这多出的二十万,但给他个教训让他长点记xing也是应该的。”

  皇帝好象还是赌气,一言不发,埋头批阅。

  “你如果真是心疼他,我等会放他回来就是了。”说着,韩朗抽拔出批阅的láng毫,随手一掷,微笑着又揽他入怀,再次吻上少年天子的唇,沿着他细颈不停往下,十指松开腰上明huáng色绦带,探入其中,在他两腿间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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