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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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断写了一个月,中间若是qíng节有什么不对之处,有心的读者看出来的话,恳请指出。
☆、第十六章 再见
第十六章再见
谢朝华一行人赶到衙门,主簿想是得了讯匆忙迎了出来,“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
“行了行了。”孙大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此事事关楼南和谈,就别客套了。我且问你,那个戏班子的人呢?关在哪里了?”
“呃……大人是指那些犯人吗?”大冷天的,此刻那主簿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都关押在后头,下官让人把他们提来。”
“不劳烦大人了,我们亲自去看看。”一旁的谢朝华客气地说道。
“就听这位小姐的。”孙大人在边上吩咐着。
主簿疑惑地打量眼谢朝华,不知她什么来历,只是看孙大人的样子,显然是得罪不得,可又不愿就这么让他们往里去。见谢朝华抬脚就往里走,连忙赶上去拦着:“哎呦,可使不得,牢里可是个肮脏所在,小姐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何况那些还是刁民,万一被伤着如何是好?还是让下官将人提来大堂见吧……”
“犯人押着都能伤人?那你的乌纱帽就等着挪个位子吧。”一旁的青桐冷冷地说了句,她父亲曾经可就是个主簿,对于如何应对那真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这话当下就把那主簿说的噎住无语,一个劲的抹汗,有些语无伦次:“这……可这牢里还是不去为好……”
谢朝华当然不再搭理他,很快在青桐的指引下就找到了地方,毕竟衙门的构造都是大同小异。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叫骂声,哭泣声。还有嬉笑声传了过来。
孙大人到底很会看眼色,还未等谢朝华开口就立刻上前一步。喝道:“都统统给我住手!”
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讶异地看着他们。
谢朝华跟在孙大人身后走进去,就见五六个衙役手里拿着衙棍围着三四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只见他们一身伤痕,一脸怒容。
旁边还蹲着几个老人小孩,正瑟瑟发抖。其中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衣衫不整,双目红肿,满面泪痕。
主簿这时候也赶来过来。跺脚呵斥道:“还不给大人跪下!”
孙大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样的qíng形明眼人都能猜出几分来,不过他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转头问谢朝华:“小姐你看这……”
这样子看似是很给谢朝华面子,实则也同时将责任推得一gān二净的,万一以后出事,他大可来个抵赖不认。
谢朝华当然懂得这里面的道道,不过眼前此事也只有她出面来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个开口问他们的女子是何来历。只是她淡淡柔柔的语气却莫名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压力。
“都gān什么吃得,问你们话呢,好好回!”主簿这话里有话,谢朝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是,属下在审犯人。”其中一个上前回道。
“胡说!”被围着的一个满脸伤痕的青年突然大声吼道:“明明是你们想非礼我们的女人!”
谢朝华面无表qíng地扫过去,那几个衙役莫名感到浑身一个激灵。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主簿见qíng况不妙,上前来打圆场:“这些南蛮子打死了李公子。他们楼南士兵又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亲人,所以弟兄们一时激动。控住不住……”
“所以就可以滥杀无辜,随意羞rǔ他们的女子?”谢朝华冷冷地问。
主簿一脑门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谢朝华瞟了眼那几个惊疑不定的楼南人,说:“他们几个尚未定罪就不可滥用私刑,不要以为这些人是楼南国流民就可以为所yù为了。若是因为你们做出的糊涂事qíng而导致什么难以挽回的局面,到时候……”
主簿听了这话,早就冷汗一身,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连连磕头:“是小的们糊涂做错了事qíng,差点连累到大人们,再不敢犯了,还望大人开恩。”
孙大人见差不多了,就略带询问地看着谢朝华。
谢朝华点点头,对脚下的主簿说:“你知道就好。”说着抬脚便出了牢房。
孙大人跟上来,有些犹豫问:“此事小姐看究竟该如何处置?”
谢朝华淡淡一笑,道:“此事妾身可没权治他们失职之罪,待日后禀明圣上再做处置吧。”
走了几步,谢朝华忽然停下来,那跟在后面的主簿差点撞上她,“这事qíng是谁起的头?”她皱眉问主簿,这样的非常时刻,她隐隐总觉得不可能这么巧会发生这样的事,何况流民一般都散在各处,才刚刚出事,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会在流民中流传,并聚集到衙门闹事?
主簿听见如此问,有些不懂,“起头?此事就是因为那戏班子将李公子打死了啊。”
谢朝华暗暗摇头,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关照道:“你即可去发个安民告示,就说此案涉及前任朝廷官员,为避嫌将移jiāo至京都司案处审理。”
“是……是。”
“如何安抚好流民就主簿大人自己看着办了,总之眼下着节骨眼的时候,不用我多说,大人也知道是断不能再出事的。”谢朝华冷冷地道。
回去的路上,谢朝华思前想后,总隐约觉得此事并不如表面看着简单,和谈一事看来是险阻且重啊,看来往后越发要多加小心留意了。
谢朝华突然想起因为这突发的事qíng,竟一直没有功夫问青桐送信的事qíng,索xing车上就她们两人,于是开口问:“这一趟,一切还都顺利?”
青桐立刻明白谢朝华所指何事,一边点头一边从怀里拿出个锦囊,小声说:“这是何将军让奴婢带给小姐的,说小姐看了就会明白了。”
谢朝华疑惑地接过锦囊,不明白何元吉这是什么意思,打开一看却是愣住了。
里面竟然是一支金钗。
一旁青桐见了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转而才意识到自己越矩了。
可谢朝华眼下根本无暇注意她,她完全被这一支金钗给震惊到了。
这不是当年的那支金钗,因为那支早已经回到她的手里,可何元吉让青桐将一支金钗带给自己,是想告诉她,他恢复记忆了吗?
什么话都没有,一支金钗就足够让她信任他吗?
她不知道。
若是以前她一定相信,可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却胆怯犹豫了。
回到驻地,竟然翠儿也回来了,只是却是空手而归。
当谢朝华问她qíng况如何时,她气呼呼地道:“什么破神医!还说悬壶济世!姑娘你不知道,那个什么张德芳的,脾气古怪得很。说既然求医问药就当有点诚心,说是要病人亲自前去!”
“他不过就一个大夫,凭什么让韩大人亲自过去!何况我也对他说,就是因为病人伤在了脚上,若能亲自前来,还来求你做什么!他却碰地就将门一关,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