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一退之后,他皱眉,道:“你在做什么?成何体统?快点放下来……”说到一半忽然神色一动,便要抬头。
景横波一瞧不好——这么高难度姿势也没能震呆这货?赶紧换个!
“放下就放下呗……”她身子向前灵活地一翻,已经把自己像口袋一样翻了过来,趁势舒展,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忽然高了几公分,看得宫胤目光又是一凝。
景横波就势俯身,展臂,以右腿叠上左腿,昂头,身子微微前倾,一个标准的瑜伽“鹰”势。
这个姿势很有气派,更为舒展,也因为身子的前倾和腿的jiāo叠,上身挤压得更加厉害,且俯下的身子,正将某些事业线送到对面的人眼底。
宫胤再一抬眼,就看见一抹深深雪白,在一半yīn影一半烛光中颤颤,一呼一吸间,漾人间万象……
而她一张脸雪玉娇艳,红唇若火,似要送至他眼前……
他霍然后退一步,衣袖一拂,便要关门离开。
景横波大喜——成了!
下一瞬她忽觉从腿到股猛然收缩般一痛,不禁“哎哟”一声尖叫,麻花状直挺挺向前倒下。
做瑜伽姿势太急切,抽筋了!
正要退开的宫胤下意识向前一迎,双手向前迎接,景横波砰一声倒入他手中,宫胤只觉柔软撞入掌心……
他一怔,随即如雪如玉的颊上似也泛出微红,便要将她推开。
景横波却赖着不肯动了。
因为这一刻她听见耳中细细一声:帮我拦住他!
头顶上似有风声微微,宫胤似乎已经发觉,再次要抬头。
景横波忽然向前一扑,将身子后仰半倾在门槛上的宫胤扑倒,顺势双手蒙住宫胤的双眼,娇笑道:“不许乱看!”
……
宫胤白若冷玉的脸,似乎有点发青。
谁看你了!
景横波却不心虚,格格笑着双手捂紧。
你是没乱看,可你乱摸啊,姐还在你手中哪!也不算冤枉你。
头顶上风声一卷,应该是刚才藏在顶梁上的耶律祁,趁此机会出门,景横波正想着他胆子不小居然从门口走,蓦然背心一痛,身子一沉。一股巨力从她背上踏下。
景横波险些破口大骂——尼玛姐帮你拖住宫大神你丫的居然踩着姐的背逃跑!
慌不择路了还是怎的?
这一踩险些将她踩闭气,也骂不出声,双手却不由自主松开了,耳听得身下宫胤似乎一声闷哼。
景横波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武林中传说有种功夫叫隔山打牛。
难道刚才耶律祁那一踩,真正要踩的是宫胤?
够狠。
头顶黑影卷过,耶律祁果然快要逃脱。
宫胤忽然冷哼一声,压在景横波身下的双手手指一弹。
两道红色流光尖啸而起,自两人靠得极近的胸膛前一擦而过,在景横波眼前如焰火一闪,便追到了黑影背后。
“砰”一声低响,隐约一声闷哼,半空中洒落几滴鲜血嫣红,落在深红漆栏杆上湮为一色。
景横波根本没看清那红光运动轨迹,只觉得眼前一闪胸前一凉,低头一看,骇然变色。
下一瞬她的愤怒尖叫,险些嚷破了宫胤耳膜。
“天杀的,你们打架就打架,做毛弄坏了老娘唯一一件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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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许随便向我求婚
她声音刺耳,一楼二狗子被吵着,探头大骂:“生当为美人,死当泡美男,至今思bra,你丫真傻蛋!”
“再吟你歪诗,送猫你做伴!”景横波骂完二狗子,躺在地上单手用力一挥,“负分砸粗!”
“砰。”二楼一个花盆应声倒下,正砸在掠出去的耶律祁脑袋上……
“哎哟”一声惨叫,光荣负伤的耶律祁脑袋上再添一dòng……
景横波得报大仇,嘿嘿一笑,低头对宫胤道,“喂,你起来!”
不是她不想起来,也不是她不想再对宫胤施以爱的惩罚,主要她给那一脚踩得半个魂都快飞了,又隔空移物耗尽最后一点元气,现在没力气。
本来她以为宫胤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用最快速度把她推开,可奇怪的是,他到现在居然还没动静。
他眼睛微合,看上去竟然像是要睡了。
喂喂,有这么占便宜的吗?
能给你这样占便宜吗?
给你这样占便宜了,姐自然要……占回来。
揍不动,就捏好了。
景横波低头欣赏宫胤,咦呀,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欣赏宫大神呢,近距离看,才发现这家伙皮肤真好,居然连毛孔都瞧不见,男人有必要皮肤这么好吗?
趴他身上嗅嗅他的气息,很好闻,却很难形容的香气,不像后天糙木熏蒸所致,倒像人体肌肤自然生成的香,有点凉,有点飘渺,有点神秘,令人感觉舒适,似被极地带雪的海水包裹,脸颊擦过孕育天地jīng华的珍珠。
再伸出手指,用力戳他胸膛,毁我BRA,受我九yīn白骨抓。我抓,我抓,我抓抓抓。
隔着衣裳,依旧能感觉到他肌理的弹xing和力度,他虽然偏清瘦,却不是羸弱的男人,标准“穿衣显瘦,脱衣有ròu,远看清透,手抓享受。”类型……
景横波正YY得眉开眼笑láng爪乱抓,忽然宫胤浑身一震,一口血喷出。
“噗。”发紫的淤血正落在她胸前,那已经破了dòng的BRA上……
景横波已经不会反应了。
她呆呆地举起自己手指——穿越金手指了吗?刚才一不小心点通他任督二脉了?
一低头看见自己再遭荼毒的目前唯一的BRA,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宫胤!你和我的BRA有仇吗!”
……
宫胤回答她的就是一声“唰。”
美艳无双的景美人终于如愿回到了chuáng上去挂着。
宫胤站起身,瞄了她一眼,刚才他受伤后瞬间闭气,景横波一阵乱戳,确实好巧不巧解开了他的气海。
当然他不会感谢她的。
领口珍珠有点歪了,他伸手调整,一低头发现整个胸前衣襟都是皱的,似被人大力揉搓过,他微微皱眉——刚才她做什么了?
看看她脸上表qíng,他决定不问了,如此猥琐,必无好事。
她在chuáng上躺着,双腿jiāo叠,曲线起伏不能增减一分,天生曼妙好身材,虽然她抓过chuáng单遮了上身,但隐约可以看见深红艳色一抹,依稀眼熟。
那是什么东西?惊鸿一瞥,只觉似亵衣又比亵衣jīng致,她那般爱惜,八成又是什么内媚的玩意。她刚才在嚷什么?“不让?”明明是“非让”好不好?
目光所及,落在心版,他忽觉掌心发烫,似一瞬前温软触感重来,烫得心中都似一跳。赶紧转开话题。
“刚才是谁?”
“刺客。”景横波笑嘻嘻抛媚眼,“如果不是我扑上来保护你,你早已被人家踩死。你不谢谢我以身相护?要不要对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