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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作者:素衣渡江 时间:2023-01-28 22:03:43 标签:素衣渡江

  那女子便一拂袖,摆出一副‘你当我稀罕在这里’的表qíng,哼了一声,带着贴身丫鬟出了门。

  等她一走,刚才都默不作声的人,反倒围了上来,劝暇玉道:“夫人啊,这将门虎女脾气就是bào,虽嫁进了完结屋,仍改不了xing子,您就别跟唐修撰的妻子一边见识了。”

  暇玉一挑眉,心里想,自己还没问,这就争先恐后的说出了刚才那女子的来历,这是惟恐天下不乱吗?!她笑着说不打紧,自己没往心里去。让各位女眷重新落座后,吩咐刚才停唱的戏,重新开始,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坐了一会,暇玉朝浮香使了个眼色,两人依次起身去了一旁的小隔间里说话。

  浮香还记着刚才的事qíng,道:“她也不知怎么就认识我了,我一进来刚坐下,她就跟见了瘟疫似的,往一边躲,还跟其他人咬耳朵,把我一个人留在桌上。我气不过和她说了几句,她就让唱戏的停了!单听她揶揄我!”

  暇玉道:“她丈夫是翰林院的修撰,自然有些清高。她自己估计也不想来凑热闹,她也一样看不上我。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呢!唉——再看看那些人,也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

  浮香哼道:“她是给夫家惹祸!今天的事,没完!将这事告诉邹公公,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被冲撞了,但暇玉觉得因为这个就毁人一生未免太过可怕,便道:“何苦来,她丈夫既然肯带来她赴宴,就说明有心jiāo好咱们这些人。 如果知道她在后院闹出这件事来,回去也要教训她!她会吃到苦头的!”

  浮香却道:“那死太监最要面子,本来可以明目张胆的把我做外室养着,偏要他一个玩相公的侄子做挡箭牌!怕的就是有人嚼舌头!既然有人敢触这个霉头,就得想好了自己会怎么死!”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唐修撰娶了这么一位妻子,合该认倒霉吧。暇玉另起了话头,笑道:“满月酒,你没来,我还当你这次也不能来了呢。”

  浮香面色凝重起来,沉思片刻道:“……夫人,这天要变了。那死太监无意间说,皇上好像要恢复祖制,让太子爷去守南京,而皇上龙体欠安,此时太子离京,这,这能行吗?

  暇玉深知锦衣卫和皇权更迭的关系,忙追问:“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前天,那死太监出宫,来见他侄子,叫他侄子最近仔细听着风声,有些银两最好转到老家去!他们商量的隐秘,我是偷听来的。”浮香抿唇道:“听那意思,这件事很了不得。夫人!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告诉老爷,千万别……”

  千万别站错队伍,选择错了支持的人。

  暇玉心里一紧,gān笑道:“嗯,我今晚上就跟他把这件事说说,你放心,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断。他们在外面做事,到底比咱们女人家知道的信儿多。咱们呢,把家里这摊子事料理好了就成了。浮香……你下次可别偷听了,要邹公公发现了……”

  浮香哼道:“那老东西可稀罕我呢,我想死,都死不成!”

  “还是提防着点吧。”暇玉心疼的说:“你可千万别出意外,本就因为我……你才……再因为你告诉我这些消息,叫你受罪……”

  浮香赶紧道:“夫人,您别这么说,我这都是命,跟您没关系。我就是担心您,老爷现在是同知,能升还是能降,都看谁将来继承大统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时间不多,我就看眼小少爷,然后就走。”

  暇玉这才想起,浮香还没看过自己的儿子,领着她去看。浮香料想自己此生或许无子,看着毓泽,又是欢喜又是心酸。暇玉趁锦麟这会不在,将妆奁里的首饰捧出来,就塞给浮香。浮香自然不肯收,一直推脱说自己不缺这些东西。又坐了一会,便起身走了。

  有了满月酒的经验,周岁酒筵席进行的有条不紊。较之满月时,此时的小少爷身体qiáng壮多了,便多抱出来多露了会脸。可惜厅内人多嘈杂,小家伙才安静了一会,就被吓哭了,于是很快就被奶妈抱走了。

  吴家跟在座的人一比,实属小门小户,身为孩子的外公,吴敬仁十分之低调,和妻子默默喝酒夹菜,外孙抱出来的时候,瞪着眼珠多瞧了几眼,等筵席一散就走人了。

  而在东府的伯父穆烨松看来,侄子大cao大办百岁酒,分明是给他添堵,气他身为长房却无长孙,早先去喝满月酒就够了,这又让他去喝百岁酒,他称病不起,想单派静宸代表东府去送贺礼,谁知儿子一大早起来,就没了人影,也不知躲哪里去了。他gān脆放任不管,随便指了个小厮扛着贺礼过去祝贺了。

  锦麟对于伯父家的怠慢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十分快意。

  等到筵席散了,累了一天的两人回到卧室,暇玉让丫鬟把一头的珠翠摘了,活动了下脖子,道:“这一天下来,累死人了。”锦麟本在灯下翻着礼册,听她这么说,将礼册合上,笑道:“既然累了,咱们就赶紧休憩吧。”

  暇玉让丫鬟动手拆发髻,她看着镜中的丈夫,道:“今天浮香来了。”

  锦麟道:“嗯,我知道,她跟你说什么了吗?”暇玉立即警觉的问:“她应该说什么吗?”扭头看着锦麟的眼睛:“……她被带给邹公公之前,你们究竟对她做过什么?上次我见她,就觉得她怪怪的,这次也是……”

  锦麟chuī了chuī指甲,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儿?”

  “她像个女探子。”

  锦麟呵呵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哪敢往邹公公身边安cha探子,再说了,邹公公知道浮香是打咱们这里出去的,对她提防着呢,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暇玉清了清嗓子,摆手示意丫鬟们下去,等就剩她和锦麟的时候,她道:“浮香跟我说,皇上打算要太子去守南京。锦麟,是你们让她偷听消息,然后禀告给我的吗?”

  锦麟沉默片刻,一挑眉道:“这件事我知道。另外,我对天发誓,我从没让浮香为我们,从邹公公那搜集qíng报,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否则,她应该告诉我们安排的人选,而不是选择告诉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也对。你们不能威胁她……”难道是她多心了?

  可这时就听锦麟笑道:“最上等的胁迫,叫做心甘qíng愿。她无依无靠,自小跟你长大,你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为了你,她qíng不自禁的就替我们做事了,就好比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实质是个‘探子’。一切是她自愿,与我们无关。”

  “……”暇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麟却偏走过来,从后面搂住她,笑问:“你相公厉害吗?”

  “……”她吐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厉害,从心底里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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