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两人盥洗完了,熄灯歇息后,暇玉靠着他,心想他若是失势了,自己只会过的更苦,便仰头问他:“锦麟,太子去守南京,这合适吗?”锦麟侧着身子笑看她:“你一个市井妇人,关心太子做什么?”
“我当然是关心你了,要不是那龙椅上的人和你的官运有关,我才不关心。反正谁做皇帝,我就一市井妇人!”
锦麟对她这话,十分受用,翻身压上她,在她唇上一啄:“外面的事,不需要你cao心。你只管担心孩子……还有……”用两腿间早就嚣张昂样的物什顶她的私密处:“这个!”脱掉她的小裤,并不进去,只用前端磨她的边缘,坏笑着问:“想它了吗?”
她一心装死,就是不出声。锦麟就爱捉弄她,附在她耳边,‘威胁’道:“不说是吧,反正爷有耐心,咱们就审讯到你说为止。”说罢,衔着她耳垂,哑声问:“玉儿,想它了吗?”
她自知逃不了,便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锦麟不满意:“好玉儿,快说,想它了吗?”只挤进去一点点,qiáng忍着,非要和她较个高下不可。谁知这时,妻子忽然双腿夹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挺,让他入了个彻底。锦麟一怔,随即哼笑道:“好哇你,敢算计我了?”
锦麟这许多日来,熬的辛苦,这鱼水之欢,真真正正是‘如鱼得水’了,恨不得在这水里溺死了才好,直闹到暇玉哭哭唧唧的求饶,他才罢休。
她下面湿黏难受,起身叫丫鬟打水进来,她透湿了帕子要擦。锦麟则夺过帕子,正色道:“我来。”暇玉借着帐外的烛光,见他虽语气正经,但眼里却含着笑意,马上摇头说:“我自己来就行。”锦麟不许,硬是抢过巾帕,把她按倒,分开她两腿去给她擦拭。暇玉抵抗不过他,只得由着他来,那温热的巾帕贴着下面,让她阵阵瑟缩,忍不住低声呻吟。锦麟还没正经擦两下,听了她这叫人láng血沸腾的娇吟,将帕子一撇,又去扑她。直将妻子搓弄的不知今夕何夕,才罢手,把人搂在怀里,亲昵的笑问:“浮香跟你说的那些事,你就别担心了。外面一切有我,再说了,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过的话多了,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给我个提醒……”
锦麟耐心的提示:“去年冬至,你在你家说过的话。”
他竟然连时间都记得。究竟是什么重要的话?暇玉不想猜谜了:“这都快一年了,我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吧,锦麟。”
“你说过,我就算没有权势钱财,还有你。”锦麟笑道:“现在,我不光有你,还有毓泽,我怕什么。”
“……”暇玉深觉自己扛不起他的一片天。
他这样的人,有权有势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一旦没有了,那就是天塌地陷。
可能他自己都无法预料自己失势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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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锦麟到的时候,太子正在chūn坊读书,他见了穆同知,将书卷放下,伸了个懒腰,笑道:“孤也该去外面走走了,总是坐着也倦了。”便起身让太监伺候着穿着大麾,和锦麟出了门。
走了一会,空中细细飘起了雪花,太子伸手接了一朵晶莹的雪花入手,看着它在掌心融化,笑道:“都忘记了,还没向穆同知道喜,前几天令郎摆百天酒筵,孤虽想置办些礼品,聊表心意……但是……”他苦笑:“深宫之内,身不由己啊。”
这时陪伴太子的太监和宫女,心领神会的越走越慢,与太子和穆同知拉开一段距离。
锦麟见附近没人了,低声道:“犬子做百天酒,汉王殿下自凌州送了贺礼过来。”
太子一喜:“他这是对你示好!也难怪,你主动去巴结他,他自然愿意,毕竟他远在凌州,京城里,他多结jiāo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而且,你不比别人,他定是以为你打算骑墙观望,你从这里或许能打探到孤的消息。”
穆锦麟自从去年开始,让人暗中引荐搭桥,频频向汉王示好,fèng年过节没少派人往凌州的王府送东西表心意,终于换得了在自家儿子‘百天酒’时,汉王的jiāo好表示。
汉王大概觉得结jiāo穆锦麟有益无害,毕竟穆锦麟表面上是太子的人,却还跑来跟他结jiāo,一旦泄密,他将被双方抛弃。只是汉王想不到,穆锦麟就是奔着把他拖下水来的。
锦麟又低声说:“臣下上次禀告给您的消息,确认无误。在邹公公安cha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太子眼中方才的欣喜,瞬间黯淡下来:“父皇真的要孤去守南京吗?他龙体有恙,却叫太子离京师,前去南京……这未免也……”如果皇帝一旦驾崩,京师状况变幻莫测,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数,太子不守在皇帝身边等待继位,而从南京赶回来,其中的凶嫌,实在太大了。
“太子殿下放心,臣下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助您一臂之力。”
“有你这句话,孤这心里还能好受些呀。”太子道:“那几个装神弄鬼,给父皇炼丹教他修炼邪术的道士,其中怕是有汉王的人吧。”
锦麟见太子已猜出了,不能再隐瞒了:“目前看来是这样,内廷传出来的消息说,他们说皇上最近身体的病症,是因为太子您在京师,二龙冲撞,造成陛下龙体欠安,所以陛下才有了叫您去守南京的打算。”
太子恨道:“他的下一步计划,怕是让那几个道士,游说父皇,让他进京吧!”
太子不在京师,而藩王入京。到时候,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锦麟劝道:“殿下息怒,去年冬至,殿下您告知臣下的计划,臣下一直在暗中施行。我现在已经和汉王殿下结jiāo了,如果陛下有意,让他进京,那么臣下会按照余下的计划去施行,绝不许他踏入京师半步。”
太子看向锦麟,见他眼神坚定,不免道:“这是一步险棋,你可要想好了。父皇因为病恙,喜怒无常,一旦他真的动怒,怕是你……”
“臣下说过,为了殿下,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好!”太子赞许的说道:“未来的穆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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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穆大人的夫人有孕之后,李苒就没厚着脸皮来蹭吃喝了。年关末尾的这次相聚,他略微回忆了一下,居然是这一年的头一遭。李苒捧着酒杯,心中感慨万千,穆大人成婚之后,一心老婆孩子热炕头,家里的姨娘们遣散了,连外面的歌姬花魁都不去瞧一眼了。早些年,两人一起恣意潇洒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锦麟亲自给他斟酒:“你后天就要动身了,你这一次去,堵的是前程,更是xing命。”看了李苒一眼:“如果你反悔,还来得及。我另派别人。”
李苒苦笑:“大人若是派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他们笨嘴拙舌,顶不住周指挥使的拷打,把真正的计划说出去,那就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