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路过刚才经过的地方,就听暖雪在外面嘀咕:“奇怪了,刚才那个丫鬟和打人的家伙,怎么不见了?”
暇玉不禁心悸,这其中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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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挨了板子,静宸走路的步子就变得刻意起来,越是害怕留下病根,走路跛脚,越是小心的纠正步子,反倒显得走路的样子有些呆板。
他独自坐在湖边的凉亭里,看着风chuī皱一池碧波,想起自己唯一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就是在这里,心中愈发酸涩。幸好其他人都在别院看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否则的话,心酸落泪对一个男人来说,未免丢脸了些。
伸手看掌心错综复杂的纹络,他苦笑,都说掌纹杂乱是cao心的命,他呢?这辈子想关怀的人,只叫他苦苦痴心牵挂,却再无机会接触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正神伤时,忽然就觉得后背生风,他惊觉间正yù回头去看,却在转头的瞬间被人自后面一脚踹下石凳。
“穆静宸!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我留你狗命到现在,你半点不知悔悟!”
静宸被踹的扑到在地,听出是堂兄的声音,亦有些气恼,他捂住撞到地上磕出血的额头:“穆锦麟,你又发什么疯,我怎么你了?”
“你还有脸问!”锦麟揪住他的衣襟,拽他起来,上去就是一拳:“没演你点的《玉簪记》你挺失望吧,跑到这来伤心来了?”
静宸被打的跌坐在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堂兄的话了,自从闹翻之后,他常无缘无故的找自己麻烦,有的时候哪怕一个眼神,都是他发火的理由。
现在越来越离谱了,他根本就听不懂自己挨打的原因了。
静宸擦了下嘴角,冷笑:“若是你在吴暇玉那里惹了不痛快,就来找我麻烦的话,你大何必,她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么个人……”不等他说完,锦麟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踢中他的胸口,踢的静宸脸色苍白,捂着心口伏地,半天连气都喘不出。
“她不记得你,你就打算写戏本叫她记起你来?”锦麟打地上拽住静宸的胳膊,把他往湖边拽去:“再弄个和她相似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犒慰自己?你真他娘恶心透了!”
静宸根本就听不懂这些指控:“……什么戏本,什么女人……”
“我就让你清醒清醒!”锦麟冷笑,照着静宸肚子就是一拳,待人捂着腹部痛苦的蹲身的时候,他便按住静宸的后脑,把他脑袋往水里按去。静宸直觉得呛的胸腔里火辣辣的疼,濒死之际,又被拉出了水面。
锦麟踩着他的脖子,狠道:“你居然想让戏班子在我们面前演《玉簪记》,你也不嫌害臊!吴暇玉从来就不是你的!现实中不是,戏里我也不允许!”
静宸咳出一口水,大口大口的喘气:“是……是二哥说……那戏好看……我好久没去见老祖宗了……我想让她知道……我还挂念她,想为她点戏……”他想动弹,却动不了:“至于什么……女人,我根本……就不知道!”
“还装蒜?!”锦麟扯住他的头发,再次往水里按,过了一会,才又把他拎出来:“《玉簪记》里的男女是在元宵相遇。你不也是在暇玉八岁元宵节那晚,从人牙子手里救她出来的吗?”
“呵……呵呵……”静宸痴笑:“原来它讲的是这样的故事吗?那里面有没有写,自此之后那个少年就惦记着她,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她喜欢看烟花,每年元宵节都会出门看灯会,虽然每年只有一次,少年还是想尽办法看她一眼……”
这触了锦麟的痛处:“你闭嘴!”
静宸根本不听,继续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这个藏在少年心底的小秘密,却不想被某个贼人知道了去……”
☆、52第五十二章
锦麟怒不可遏,再次将静宸浸到水里。等静宸被拎出来,他以一种自我毁灭般的挑衅对锦麟冷笑道:“穆锦麟,你究竟心虚什么,她人都在被你抢走了,孩子也给你怀了你为什么还会害怕?因为你自己心底明白不是你的,怕留不住”
锦麟将指节攥的咯吱作响,高高举起却没有照准静宸的脸落下,他怔住半晌,忽然低着头呵呵冷笑了几声,再抬起头来时,眼中的怒火已被冷酷代替:“穆静宸,我要是想杀你,早就动手了,犯不着留着你给我添堵。让你活这么久,无非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那年是谁指使你向我娘告状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被这个原因所迫,不管怎样都留你一条狗命,才让你这般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说话?!”
静宸吐掉嘴里的血沫,无所畏惧的笑:“难道我请你手下留qíng过吗?”
锦麟揪住他的衣领,把他身子提起来,冷笑:“我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喜欢偷窥她吗,可惜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今年之内会拿走你的眼睛,明年是舌头,之后是耳朵”
静宸眼圈发红,呆呆的看着可以cao控自己命运的对方。
锦麟冷冰冰的说:“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亦有办法找到你。”说完,拍了拍静宸的脸颊,冷笑:“趁着你的眼球还在你眼眶里,这几天多看看这盛夏的风景吧。”手松开,让静宸重新跌到水里:“像你这种窝囊废,注定一辈子一事无成!除了写个戏本满足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你还能做什么?!还有那个丫鬟,你留她在身边多久了?”说罢,抬脚照准他的肋骨就是一脚。
静宸捂着肋骨,疼的卷缩着身子,但眼神仍旧不屈服:“我都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戏本和女人!”
锦麟被他气的笑了出来:“你以为我相信你?你还告诉我没人指使你去跟我娘告状,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呢!”提及母亲,眼前的静宸愈发可恨,他便不管头脸的又踹了几脚,直踢的自己也累了:“你刚才说那目戏是静桢推荐给你的,那么,你倒是说说,当年让你把我爹和那贱丫头的事,说给我娘听的是谁?”
静宸紧咬嘴唇,闭上了眼睛。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锦麟再熟悉不过了,这么多年了,任他用什么方法,他就是不说。
“你娘?还是你爹?”锦麟喊:“或者根本就是你自己的主意?!”
每次碰到这个问题,他都选择沉默,这次也不例外,污蔑到他头上的戏本和丫鬟,他可以辩解,可害死婶婶和叔父的罪孽,则是他该承受的。
见静宸又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锦麟冷笑:“你这种龌龊卑鄙的人,居然也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不想话刚一出口,忽然看到沉默的静宸猛地的睁开眼睛,眼底泛着血色:“我当然知道是非分之想!我除了把暇玉放心里,甚至不敢堂堂正正的提她的名字,就怕被你知道对她不利!结果还是穆锦麟,你为了报复我娶了她,你痛快了吗?”
锦麟觉得静宸真是蠢的可笑,他有那么大魅力吗,值得他单单为了报复他,就娶一个自己毫无好感的女人?他娶暇玉的主因仍旧是自己瞧她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