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原来,我也是可以这样bào力的。
直到血的腥味冲进了嘴里。
毫无理智的怒气也在这一刻退去。
我缓缓抬头。
他挺直的站着,微低着头望着我,墨黑的眸子沉静得吓人。
害怕又再一次卷进了心底,可我不敢松手。
比起害怕,我更恐惧自己溺死在这里。
怎么办?
“还不给朕着衣?”斜刺里,他抱起我,上了地面。
连着三天,都是yīn雨连绵的日子。
望着宫中的乌云,我呆愣了好一会,直到身旁的宫女扯扯我的袖子,我才回神。
“恩恩姐姐,这三天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宫女奇怪的问。
我忙摇摇头,笑笑:“没什么事,可能是这yīn天太让人不舒服了。”
宫女哦了一声:“那我们快将这些花端进殿内吧,娘娘看了心qíng一好说不定就赏赐我们了。”
我笑笑点头,端起脚边的花盆进殿,刚进殿,就见皇后喝着小如泡的茶,关心的问:
“太子这些天又淘气了吧?”
小如摇摇头:“没有,这几天太子很认真的跟着先生学四书,娘娘尽管放心好了。”
“是吗?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知子莫若母,他的那些小动作还能瞒得了我?”皇后的语气突然加重,凤目犀利了起来。
小如慌张下跪:“娘娘,奴婢知罪。”
我暗自寻思着太子是不是做错了事?就听皇后喝道:“太子身为储君,怎能终日贪图玩乐?昨天竟然还偷溜出宫?你不加制止,反跟着太子胡闹,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
小如面色陡然变白,仿佛很怕皇后娘娘,磕头:“请娘娘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不必再去东宫了,若太子相喝茶,你让恩恩端去即可,自去内务府领二十板子。”
小如眼底有些不甘心,却没再多嘴,谢了恩后颤颤退下,迈出门时又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怨恨的目光像是我让她挨这板子似的。
第十章 惊天秘密1
“都退下。”皇后显得极为心烦,朝宫人挥挥手。
宫人们鱼贯退出。
我做为贴身侍女,自是不用离去。
皇后黛眉紧锁,目光沉凝,突然说:“恩恩,去把棠煜叫来。”
“娘娘,棠公公刚被您派去内务府了。”
“那你去内务府叫他。”
“是。”我躬身离去,暗附着皇后今天是怎么了?
天空下起了细小的雨丝,薄凉的感觉一如那个男人。
我钝脚,甩去脑海里浮出的面孔,想起三天前,又怔忡起来。
他只道了句‘还不给朕着衣’后便抱我起水,再无一句话,只望着我为他着衣的颤抖双手。
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也不解当时怎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我还咬了他,那么深入,都出了血。
他竟然没命人抓我。
“你们说安妃娘娘怀的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啊?”小宫女的声音从侧墙传来。
“我希望是小皇子。”
目光透过圆门,几名小宫女正在亭中嬉戏,圆门的内侧便是安妃宫。
安妃怀孕了吗?我心下奇怪:这是好事啊,怎么从未听宫人说起呢?
“嘘,小声点。”年纪稍长点的宫女戒备的望了眼四周:“你们可要守紧嘴巴了。”
“为什么呀?”
“总之先不要张扬,没坏处的。”
我更为纳闷,后妃一旦受孕,不都会兴高采烈的去禀报皇上吗?为什么这些宫人还要如此紧张?
雨大了些,又起了风,有点冷,我加快脚步朝内务府走去。
早知道雨会变大,就带把伞出来了。
还未到内务府,就见棠煜从府门走出来,细如薄丝的雨珠下,他撑着伞缓慢走着,广袖在雨中翻飞。
我突然觉得,细雨,冷风与眼前男人的气息极为相配。
走过身边时,他冷瞅我一眼,离去。
他这模样,我心中总会嘀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挣扎了好半天,才咬牙追上,自动躲入他的伞下,被他骂,不痛也不用罚板子,大多受他冷眼,反正也习惯了,可若是淋雨受寒就要受苦了。
不过不请自来毕竟是件让人生厌的事,我给他一张笑脸:“皇后娘娘找你有事。”
“走开。”
“呃,呵呵。”
“走开。”
“那个,你也知道,雨大。”
“与我无关。”
“反正伞大嘛,不碍事的,呵呵。”
“碍事。”
“我们同在娘娘身边当差,又不是陌生人。”
“也不是熟人。”
“聊着聊着不就熟了嘛。”我的微笑一直没断过,不管二颊多酸,也始终笑着。
停住步伐,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竟加快了步伐,大雨一下子落在了我身上。
我气结,这么多年来还从没这般死皮赖脸过,可毕竟我的脸皮不够厚,面对他这般冷眼,我除了在雨中gān瞪眼,气恼外,也不能奈他何。
这雨水打在脸上还真的挺冷挺痛的。
此时,他突然转身,说:“你的小玉瓶呢?”
当然是挂着了,我摸上腰,空空的,愣了愣,低头看去,哪有什么小玉瓶?
糟了,心一紧,这小玉瓶明明好好的挂在我的腰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不再多想,小跑着朝原路寻找。
第十章 惊天秘密2
雨越来越密,偶尔几个响雷划过。
反正不管是急走不是慢走,过了这么长的甬道,全身肯定是要湿的,因此我找得细致,看了又看,甚至连眼都不眨。
甬道里没有找到。
这三天,我只陪着皇后去过御花园,莫非是丢在花园了?
没有多想,我朝御花园走去。
雨小了很多,可仍是下得很急,天空乌云比起方才更密了,黑压压的像是聚在你的头顶,不小心就会被吞进去般。
前些日子还是花团紧簇,千姿百态的花儿,在连着几天的落雨下,已是花掉叶落,残败之景叫人生怜。
顾不上怜花,我朝着记忆中的路线寻去。
没有,还是没有。
我甚至连一片落叶底下也没放过。
到底丢在哪了呢?我记得最后一次见玉瓶是在……
是在三天前,去水灵殿的时候,那时,玉瓶还好好的挂在我的腰上。
这三天,心里挂着事儿,也就没去注意它是否还在,难道是丢在水灵殿了?
“景大人,这坠子好漂亮,真要送给奴婢吗?”羞涩带着仰慕的声音从我前头传来,在这密雨声下,一句‘景大人’让我不由自主望过去。
亭中,男子翩然而立,正将一株吊坠亲手挂到yù语还羞的宫人胸前,温柔开口:“它跟你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