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这不正是娘娘要的吗?”
皇后轻慢一笑:“本宫要让景临恨你的办法有很多,可你知道为何本宫选择给你下药的方式吗?”
我不紧不慢的道:“他爱的女人嫁给了皇帝,要娶的女人又,”握紧了拳头,声音依然平静:“侍寝了皇帝,皇帝是他心中的刺,他拔不掉,也动不得。不管我是不是出于自愿,他都会恨我,因为他不愿看清真相,更因为他恨的人是你,却又无法恨你,我就成为了替罪羔羊。”
Chun药的药力发挥时,我就知道了皇后的用意。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是我想得太过容易,景临爱皇后,现在还这般缠爱着,也就意味着他恨着。
用温柔的微笑掩盖着这一切,只将怨恨与苦痛深埋在心底。
见到衣杉不整的我,他的恨也就爆发了,对皇后的恨,对皇帝的恨,通通发泄在了我身上。
“看来,你也不笨。”皇后笑得很开心。
“娘娘,”我望着她,深深沉沉,轻淡的说:“笨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
“你让恩恩失去了幸福,让景大人恨我,甚至苦nüè我,你以为恩恩还会喜欢景大人吗?”事实并非如此,不喜欢不是因为这个,这样说也只是想让皇后知道一件事:“还会守着你与景大人的秘密吗?”
“你敢?”皇后沉下脸:“你若向别人泄露半点。本宫就诛你九族。”
“娘娘已知道恩恩是冒名进宫的,所谓的九族与我根本没什么关系。”我说得冷qíng,更是撇得一gān二净,我有把握,皇后也只是吓唬我而已,毕竟诛九族之事会惊动不少人:“不过,在娘娘下令诛族之前,只怕皇上已废娘娘吧,”
“你?”
我微微一笑:“娘娘要小心啊,后面可是鱼池,小心滑下去。”便伸手去扶她,就在手碰上她时,轻轻一堆。
“啊——”
“扑通——”
皇后大叫之时,水花同时飞溅。
尚书府的鱼池不若皇宫那般深,只到半腰而已,皇后掉下去是不会有危险的。
下一刻,就见皇后一身láng狈的站了起来,气得绿了脸,正要开口喊叫,我抢先一步撕开嗓门:“来人呐,快来人呐,皇后不小心掉下鱼池了,快来人呐。”喊完,我也一把跳下了鱼池,去扶她,担心的问:“娘娘,你没事吧?”
第三十九章 她的愤恨
“你,你?”皇后已气得说不上话来。
“娘娘,这些招术恩恩用得自然吗?”我笑着,看着皇后一会青一会黑的脸,说:“等会娘娘还是承认不小心掉下鱼池的好,娘娘方才那些护着我的话,府中的丫头们可听得一听二楚啊,这会娘娘若说是被我推下池的,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吧?”
宫女丫头们赶了过来,见状,慌乱成一团。
“先让娘娘去夫人房里换身衣服。”我镇定的指挥:“再去宫里请御医。”
当皇后从沐浴房时出来时,我已拿着gān净的衣裳候在外了。
毫无意外,皇后扇了我一巴掌。
我承受着,看着她微微喘息的模样,只怕我脸上掌印清晰可见。
跪于地上,我泪流满地:“娘娘,是奴婢的错,娘娘不小心掉下去时,奴婢就该拉住的。”
皇后显然被我突然的哭泣吓了一跳。
也在这时,赵月芙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我赶紧跪至一边,也清晰的让赵月芙看到了被打成红肿的半边脸。
果然,赵月芙沉下了脸,咄咄的望着皇后,冷声说:“姐姐,尽管你是皇后,是苏恩曾经的主子,但她现在好歹是景家的人,你别忘了,景家的主母是我。”
“赵月芙?”在心底皇后本就讨厌赵月芙,见她敢对自己竟这般无礼,还不怒气腾腾。
“姐姐虽是一国之母,但对景家来说,只是出嫁的女儿,姐姐还是牢记这一点的为好。”
“你不要以为嫁给了景临本宫就不能拿你怎么办?”
“月芙也只是实话实说啊,祖上传下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月芙想,祖上也是担心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吵闹,使得家庭不和谐才订下这规矩的吧。”赵月芙突然微微一笑,qiáng硬的姿态变了变,软声说:“姐姐别生气,月芙是有口无心的,还望姐姐谅解。”
在赵月芙软硬兼施下,皇后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gān瞪着眼。
真没想到在宫里那般qiáng势的皇后在赵月芙面前连话也会被气得说不出口。
“娘娘,夫人,”此时,小如匆匆跑进来,冷望了跪在地上的我一眼,说:“皇上听闻娘娘落水了,亲自来尚书府看娘娘了。”
再见皇帝,是陌生人。
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未落在我身上,而我,也只规矩的站在角落,像是隐形人。
景临是随着他一起回来的,脸上的笑意还是那般温柔,听着皇后说如何落水时,露出的关怀也极为适当,就是亲弟弟关心姐姐该有的表qíng。
皇后自然也没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此时,皇帝却将他薄凉入寒的眸子落在了我身上,冷qíng的开口:“朕怎么听说在皇后落水时,身边还站了一人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只得站了出来,伏跪:“是奴婢。”
“你可知罪?”他问得不轻不淡,只怒气明显。
“奴婢当时与皇后有一些距离,才没来得及抓住皇后的手。”
“你的罪不在于没抓住皇后的手,而在于没劝阻皇后去池边,才发生了这样的险事。”
“皇后执意要去鱼池边,奴婢如此卑微,若阻止了只怕也要受皇后的责骂,皇上既要yù加之罪,就请随意处置吧。”
周围的宫女都倒抽了口气,而赵月芙的眼底却闪过一丝赞赏。
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叫人窒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皇帝会发怎样的怒气。
“yù加之罪?你是说朕在故意找你麻烦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听得景临道:“苏恩,皇上说是就是,你的顶嘴已是大不敬,还不快谢恩领罪。”
我望向他,他的眸底依然温柔如初,只少了一点的真实。
景临又说:“一切听凭皇上发落。”
皇帝嘴角噙起一丝嘲讽,刺痛了我双眸,那丝嘲讽仿佛是在说着‘这就是你所选择的人吗?'
他虽没开口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等我向他求饶,一直如此,不是吗?
捏起了拳头,我硬是紧闭双唇。
“罢了,看在景临的份上,朕就不再追究,回宫吧。”起身,修挺的身子走过我身边时,传来属于他的味道,久久没有离去。
他所要的不就是我的苦求吗?为什么这般轻易的放过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