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妻
可能是他按摩的太舒服了,李尽忠竟然又躺了下来,他跪在chuáng上帮李尽忠按摩好胳膊又按摩起肩膀,李尽忠叹息了一声,说:“以前帮人按过么?”
“给我奶奶按过。”阿秀笑眯眯地问:“大爷觉得怎么样?”
“很舒服。”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伺候人。”阿秀得意地笑了出来,手上就捏的更勤快了:“大爷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捏。”
他正捏着,外头就有人叫了,是阿英,在外间叫道:“大爷,该起chuáng了。”
李尽忠也没有起来,只撩开帐子说:“进来。”
阿秀赶紧直起身子,谁知道李尽忠却拉住了他,朝他使了个眼色说:“继续。”
阿秀抿着嘴巴,只好又跪了下来,态度更加谄媚了,一副狐狸jīng的样子,阿英看见果然害臊了,捧着水盆说:“请大爷洗漱。”
“这儿有阿秀伺候,你出去吧。”
阿秀抬头看了阿英一眼,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却抿得紧紧的,阿英也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阿英一走,他立即从chuáng上爬了下来,穿上衣裳说:“今天晚上我就可以会自己屋了么?”
“我想想吧。”李尽忠枕着胳膊,躺在chuáng上幽幽地看着他:“每天起来有你在身边帮我按按,感觉也不错。”
阿秀悔得肠子都快青了,默默地回头看了李尽忠一眼,一路小跑跑的没了影。阿英还在院子里头站着,看见他出来,问:“你不服侍大爷洗漱,怎么出来了?”
“大爷叫你服侍呢,你快点进去吧。”阿秀说着就跑回了自己屋,想起自己晨勃的事qíng,臊得脸都红了。他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梦。
可是这一天起来之后,他就发现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刘管事对他态度尤其的差,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差。府里头大大小小的丫鬟小厮也不像从前会有人来巴结他了,他听说三夫人在屋里头哭了一夜呢,也不知道当初李尽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阿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来找他,一个人无聊极了,只好呆在书房里头,把好看不好看的书都翻了一遍。李尽忠出门却要带着他,问:“会骑马么?”
“不会。”
又不是没见过他在马上笨拙的样子,还这样问他。
“骑马是男人必备的能力,吃了饭我带你去学。”
李尽忠的那匹马对阿秀很亲,似乎很有灵气,知道他是它主子的救命恩人。阿秀肢体很灵活,学骑马也学得很快,没多大会就学会了,刚学会都觉得新鲜,他骑上了瘾,回来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得。李尽忠就说:“会给你准备匹马,以后会常带你出来。”
阿秀还以为时代他出席什么大的场合,像有些富商出席宴会带着自己的小qíng人,他还奇怪呢,说唐朝就算民风开放,这男宠难道已经这么上得了台面。没想到李尽忠带着他,是去谈生意。
阿秀其实很喜欢做生意,凡是能赚钱的他其实都喜欢。他们去的是一个临水的楼阁,阿秀第一眼看见就想起了古诗里读过的huáng鹤楼,只是那河水不如huáng鹤楼的宽阔绵远。他跟着李尽忠上了二楼,李尽忠就jiāo代说:“在我身边站着,我让你说话你再说,不要胡来。”
阿秀觉得李尽忠谈生意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阿秀乖乖地站在李尽忠身边,偷偷地学习李尽忠谈生意的本领,他想说不好以后他自力更生了,也会做生意呢,学着点本事在身上,将来就多了一条出路。
李尽忠在外头跟在家里一个样,阿秀心想幸亏他是生在古代,仗着自己在洛阳有权有势就摆架子,要是生在现代,谈生意的人谁敢像他那样,冰山一样的脸,看了还不够晦气的。
可是那个老头子可不这么想,明明可以当李尽忠父亲的年纪了,却还高兴地举着酒杯说:“李兄一定要行个方便,帮帮忙。”
阿秀站在一边,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就扭头朝外面看,结果就看见碧波粼粼的一大片耀眼的水光,还有飞鸟飞过,落到了山的那一头。他叹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唐代王勃的一句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么好的景色,千百年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他的眉眼微微眯了起来,忽然听见对面那个老头子问:“这位小哥看着面生,怎么这一回刘管事没有跟着?”
阿秀赶紧回过头来,怕李尽忠开口说他是他的小qíng人,赶紧抢先说:“我是大爷的使唤小厮,阿秀。”
“一个小厮也长的这么清秀,李兄家里好风雅。”
阿秀看不管那人谄媚的嘴脸,就把头低了下去,说:“你比我们家大爷大那么多,怎么还跟我们大爷称兄道弟?”
那老头子脸色一青,李尽忠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眉头却皱了起来,却也没有责备他,。阿秀就更大胆了,说:“做生意讲究的是利益,只要有利益,自然有人跟你做生意,大家都是奔着利益来的,生意成不成都在钱上,不是你叫声兄弟就行的。”
“阿秀。”
这一回李尽忠终于开口了,眼睛里却都是笑意:“出去。”
阿秀正不想在里头呆呢,那老头子真傻,李尽忠明显是不愿意做这个生意,他好非要低声下气地求,何必呢,李尽忠那样的xing子,可不是别人求一求就会心软的。他下了楼,来到了水岸边,水岸上是个渡口,有几条帆船就要远航,白色的帆衬着碧蓝蓝的天绿莹莹的水,真壁画里头的还要好看。
大唐的风水这样好,他真想就坐着那条船走了,随波而流,到全国各地看一看,也到他的家乡看看,看看和千百年后有什么不一样。他找了一个高的地方坐下,抱着腿看着前面悠悠河水。李尽忠来到了他身后,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起李白的一首诗,孤帆远影碧空尽,惟有长江天际流。”他也不知道这首诗李太白现在写出来没有,回头看了李尽忠一眼,说:“可惜这里不是huáng鹤楼,等我将来四处游玩的时候,一定要到那儿看看,也留一首诗在huáng鹤楼上头。”
他说着就笑了出来,却听李尽忠问:“你银子都没有了,怎么走?”
“你说了你还会赏我。”阿秀拍拍手站了起来:“说到这个我还想问问大爷呢,你什么时候准备再赏我?”
李尽忠看了一眼,伸手往怀里掏了一下,然后扔了过来,他赶紧伸出手来,三个铜板就落到了他的手里面。阿秀大惊:“就赏这么点?”
“嫌少就还给我。”
阿秀立即塞到怀里头去了,可脸色却不好看,说:“真小气!”
照这样下去,他要攒到猴年马月呢。
光靠着李尽忠赏他可能不够,阿秀就想出了一个新点子:偷偷卖他房里的东西。
他现在住的这个屋子,虽然不如刚来住的有桂花的那一个,可是里头值钱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他翻箱倒柜地查看了一番,又把胖子叫了过来,叫他给估摸能卖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