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2(重续)
他的淚落下來,墜在青青眼皮上,火燎火燎的,像落進了她心間,一路焚燒,燒盡了姐弟qíng,燒盡了他所有祈愿。
衡逸不再言語,扯散了衣帶,雙麒麟環帶落在青青胸上,遮著起伏不定的朱色,那樣細密的針腳,她日夜不休,眼花了,手颤了,仍不愿休息,她自小不擅女红,却为了在离宫前做好给衡逸的环带,日日对着从前厌烦至极的玩意。
回想起来,那兴许是一份莫名执拗,是对繁华过往的了结。
衡逸一把扯开青青身上最后一抹布帛,濕熱的下體便如此bào露在冷凝的空氣中。衡逸徹徹底底化作臣服慾望的獸,粗bào地掰開青青的腿,手指向兩旁使力,令她至柔之處全然敞開,青青扭動身體,企圖化解這樣屈rǔ的姿勢,卻在衡逸的壓制下動彈不得。秋夜的空氣幻化成一條條周身冰冷的蛇,依這衡逸指間動作,接二連三地鉆進狹窄的甬道里。
青青頹然無力,不可抑止地哭泣。
衡逸隨即cha入一指,在內裡回返攪動,青青頓時緊縮起來,嗚咽喊著:“別,衡逸……放開我……”
衡逸便撤出手來,冷冷笑道:“這是你說的。”
青青還未聽清,便已感到他身子往下一沉,繼而是撕心裂肺的疼,鉆著心,碎著骨,四肢百骸皆有酷刑相侯。
他闖進來,莽撞的,憤然的,不顧一切的。他已丟開qíng思,不問悲喜,若只有毀滅一條路可選,那便與他一道滅亡。
青青疼得連叫嚷都無法發出,她雙眼空茫,伸手去,茫茫然想尋個依托,卻只抓住一室冰冷。
血從jiāo 合 處流出,混著透明晶亮的液體,又是一番奇異景象。
他已滿頭大汗,內裡絲絨似的觸感叫他失了魂魄,他顧不上許多,緩緩動起來,連帶這更多的血,更多的疼痛,從她身體里流失。
每一個起伏就是一刀凌遲,他身下是一把利器,來回進出著她的身體,一刀,再一刀,不,怎么夠,這滔天的恨,蔽日的仇,讓他慢慢來,一下一下,算清這一筆紅塵亂賬。
他奮力抽 cha,仿佛已到末日,此刻抵死纏綿,才夠今番活過。
青青已無力氣掙扎,她已頹然,如若失了靈魂,默默承受著背脊與地板的一次次摩擦。
衡逸搬正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凄然道:“你疼么?很疼吧,這就好了,這樣,你便會記住我,永遠記住我。你的男人,而不是弟弟。”
青青看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釋迦摩尼涅槃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無休無止,他的慾望,伴隨她的疼痛,永遠,無休無止。
qíngcháo
【无限chūn愁莫相问,绿yīn终借暂时行】
青青看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釋迦摩尼涅槃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無休無止,他的慾望,伴隨她的疼痛,永遠,無休無止。
忽明忽灭的烛火,粉墙上拉长的晃动的影,修长滑腻的双腿,晃动不停的衣摆。
青青侧耳听着自己不自主的细碎呻吟,绵长婉转,仿佛是对这一场血腥屠戮的歌咏唱诵。
月华如水,穿过镂空的窗花流落在地板上,随着流转的时光,一点点变幻着模样。
衡逸还未尽兴,扳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觉不出qíng爱,只有燃烧的qíng yù与霸道的掠夺,灵活熟练地抵开她的牙关,逡巡似的扫过每一处fèng隙,最终缠上她的舌头,一顿狂乱的吮吸。
青青被他吻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四月落英时节,高阔无垠的穹顶,徐徐飘下烟霞色的花瓣,一片片,穿过她的肌肤,坠进她冰冷无助的身体里,顷刻又被奔腾的血液推出,在白瓷似的皮肤上,浮起一簇簇桃红的徽记。
恍然间,他又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未待她稍稍疏解,他便倾力冲了进来,青青痛的浑身痉挛,狭窄的甬道亦抽搐不停,此次,他全根没入,一丝fèng隙也不留。
青青眼前是茫茫无际的黑暗,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天堂地狱由得他决定,他稍稍撤开,她便得了机会喘息,他猛然闯入,一次比一次深入,她便如坠深渊,万死不得救赎。
青青的身体被他冲撞得起伏不定,圆润饱满的rǔ房亦随他的律动晃出放dàng姿态。衡逸揉搓着她的身体,在无暇的画卷上添上一笔又一笔触目的红。
她的血,夕霞般绚烂迷离的血液从她身下流出,继而一丝丝散开,如同矮墙上爬升的妖娆藤蔓,细细缠绕着他紧绷的yù望,烈焰般的颜色,灼灼燃进他眼底,一路焚烧,不可向迩。
吻过她玲珑锁骨,他的唇游弋于她肩胛处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之上。
记忆飘忽,他记得那一年,她挡在他身前,挡下这当胸的一剑。
衡逸的记忆,与青青全然不同。
真相在走失的岁月中面目模糊,无人记起。
而芸芸众生,总有相似。
所有人在最没有力量的少年时代,都曾善良切狂妄地想过要呵护和捍卫点什么,一个女孩,一个理想,一段记忆,或自己的一点尊严。
于是学会用自私或蛮qiáng的方式挽留,哪怕鲜血淋漓,哪怕两败俱伤,但若不曾遭遇又如何回首。
人生重重艰难,过去之前是挫折,经历之后是财富。
也许最终还是落败,还是喷涌而出的无用的眼泪,但这一切,包含着珍贵的勇气与柔qíng,非常非常美。
即便,每个少年都将死去。他日辗转沉浮,于虚妄人生中回首一望,胸腔内那颗自以为已经很qiáng健,很麻木的心脏,依然真诚地被曾经的qíng怀所触动,忍不住想擒住那心碎的美丽。而有一种美丽必须用青chūn和鲜血来祭奠,必须盛满伤悲。
青青于衡逸,是少年琉璃似的纯白梦境,他沸腾的血液与莽撞的心绪终究要将她撞碎,于是衡逸不再是衡逸,青青不再是青青。
岁月永不知晓,它在匆匆步履中,带走了什么。
粉面含chūn,红唇轻启,纤腰款摆,qíngcháo似水,磅礴不息。
起于红尘迷乱,结束于一声叹息。
衡逸完结了最后一次猛烈冲击,仿佛要将自己永久地与她纠缠在一起。他被掏空了心,颓然倒下,枕着青青柔软的胸,唇上还挂着一丝笑,恬静如孩童一般。
他抱着她,一身淋漓的汗,一头散乱青丝。她与他,纠结在一处,气息与汗水,发尾与身体,早已分不真切。
犹同死水的静谧,仿若棺椁的死寂。
一地揉乱了的衣衫,一袭羽扇般铺陈的黑发,遮掩着一具玲珑身体,极致的颓靡的艳丽,在破陋斗室,袅袅如轻烟般散开。
窗外树影婆娑,夜风唳嚎,青青仿佛听见佛陀长泣,衔悲茹恨,痛贯心膂。
衡逸看着她,安静地,专注地,一双幽深眼眸,如天边满月,熠熠生辉。
他舔了舔唇上凝结的伤疤,缓缓开口:“姐姐……别恨我……”
青青挣开了绑缚的手臂,瞧着他含泪的眼眸,却还他一记冰冷彻骨的笑:“你还想要什么呢?或是……太子殿下仍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