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个神偷暖床》完结
林霈两三下喝完粥,咂咂嘴道:“你醒了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我把熬粥的方法告诉厨娘了,师兄每天会过来看你。哦,对了,陈谦晚些时候应该会过来看你。”
“你就这样走了?”白楚城心有不甘,林霈这一走,他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林霈敲着桌子,哼哼唧唧地说:“放心,我会再来的。”你的玄冰玉笛,我拿到之前,我当然会回来。
☆、第028章 是谁的天下
林霈离开了,和张恒天一起。
尽管白楚城又诸多不舍,但正如张恒天所说,他现在对你没有感情,留在你身边太危险了,为了他好,就算他不走,我也要带他走。
白楚城没对张恒天说自己喜欢林霈的事,但张恒天看出来了。张恒天没有点破白楚城的心思,却故意支开林霈,对白楚城说了先前那番话。白楚城很想问,如果不把他留在身边,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
直到张恒天和林霈离开,白楚城也没问出口,他想,就算问了,张恒天也只会敷衍自己,况且,林霈说过他会回来。
手不自觉抚上玄冰玉笛,白楚城摸着笛子像是在抚摸猫咪的毛,而他的心里只有林霈。
“林霈说他会回来,临走前看他的样子,似乎就是为了你。也对,他潜入我府中,不就是为了你吗?笛子啊笛子,你本就是师父送给我未来媳妇的,虽然林霈是男子,但媳妇不就是我携手一生的人吗?既然我认定了林霈,他就是你的主人了。”白楚城已经在想象林霈拿到笛子时的表情,是高兴得跳起来,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又或者是嫌弃?
“嫌弃应该不会。”白楚城眉眼纠结在一起否定了一种猜测,“大概,他偷到手的,才会感到高兴吧,毕竟他是从未失过手的神偷。”
如果林霈听到白楚城的话,定会抓起碟子里的花生米砸向白楚城,不把白楚城砸得满头是包,决不罢休。
“从未失过手的神偷?白楚城,你是在讽刺我呢,还是在讽刺我呢?小爷我的第一次就是被你夺走的啊!我那宝贵的,第一次失手的记录!”发泄完毕,林霈继续嚼着花生米,他多半是把花生米当白楚城了,咬咬咬,将白楚城磨成浆糊吞下肚。
白楚城莫名兴奋起来,一扫林霈离开的不快,他开始期待林霈来偷笛子的日子。
“霈霈,你什么时候来呢?”
林霈离开的第二天,白楚城坐在床上转着笛子,眼里满是期待的光,唇角微扬露出痴痴的笑。
陈谦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吓得他以为白楚城中了邪,赶紧让王管家去请张恒天。
白楚城听到陈谦声音,从神游中醒来,他尴尬地笑道:“陈谦,没事。”
“王爷,你可算醒了!” 陈谦行了一礼,面上保持着镇静,轻松的语气将他内心的愉悦展露无遗。
白楚城依旧躺在床上,头靠在床头,身子埋在被子里,他点了下头,语气带着歉意:“让你们担心了。”
“王爷。”陈谦语调一转,听得出他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凑到白楚城耳边,用白楚城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陈国将景烟公主派来和亲,皇上不打算娶公主,但希望你娶,宣你进宫商议。当时你没在王府,属下以你受重伤为由,推脱……”
陈谦把白楚城离开到醒来这段时间发生的重要事情,简要的说给白楚城听。
白楚城听到皇上想让自己去景烟公主的时,他表情保持着镇定没有变化;听到陈谦怀疑林霈是他人安插的探子时,白楚城眸子里盈满笑意。
陈谦叙述完毕,白楚城道了句“辛苦”,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林霈不是谁家的探子,张恒天也不是不怀好意之辈,你记住,以后若是在府中看到林霈,不要为难他,张恒天也是。”
“是王爷。”陈谦身上的石头,这才彻底卸下,他又问该如何处理景烟公主的事,白楚城意味深长地说:“景烟公主一日不嫁,我一日不醒。”
陈谦明了白楚城的意思,应了声“是”,就准备退下。
“陈谦。”白楚城忽然喊住陈谦,陈谦停下脚步,问何事。
“最近我有些心神不宁,你去把楼下的宁心珠拿来。”白楚城把笛子交给陈谦,“这是钥匙。”
陈谦领命离开了,白楚城望着屋顶,脑海里已经没了林霈的踪迹,有的只是父皇将宁心珠交给他是的嘱咐。
“宁心珠有宁神静心的作用,我把它给你,不仅希望它能镇定你的心神,更希望你能镇住我大靖。”
“父皇,儿臣护得住大靖,可是有人却对儿臣不放心。”白楚城有苦无处诉,只能靠着宁心珠压制体内要暴走的怒气。
“父皇,在外征战这么多年,儿臣对皇位,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执念,也一心一意辅佐皇上。可他对我诸多猜忌,始终不相信我。”白楚城在心里向父皇说着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悲愤,“若是皇上真逼我反,我也不介意把他拉下那个位置。此次突然被召回炎京,加上陈国越过我直接求和,所以,我回京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父皇所有的事情,似乎正朝着你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呢。”白楚城嘲笑着自己的父皇,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
嘲笑那个不得不向父皇低头的自己。
陈谦拿着宁心珠回来,把珠子和玄冰玉笛恭敬地交到白楚城手中。
白楚城把玩了一番珠子,问道:“陈谦,你可知道‘靖宁居’三字的由来?”
陈谦沉默了一会儿,没猜出白楚城问自己这问题的原因,如实地说:“属下不知。”
“‘靖宁居’三字,是父皇所题,他希望我能守护大靖安宁。”白楚城视线落到宁心珠上,笑了笑继续说:“宁心珠是同样的含义,他让我成为大靖的宁心珠,能镇住大靖。”
陈谦简单的思索一下,脸上的困惑被惊讶所取代,他垂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白楚城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就知道他猜出自己的心思。
陈谦头垂得更低了,饶是他作为白楚城的心腹,也被白楚城的想法吓了一跳。
宁心珠一收,白楚城把笛子举到唇边,笑道:“以前我觊觎这天下,可现在我更喜欢宁静的生活。天下之主是谁,我不在意,可他坏我安宁,我岂能坐以待毙?”
陈谦很清楚,白楚城敢这样说,是因为他有底气——白楚城最大的依靠,最后的牌,就是他的白家军!
这,究竟是谁的天下,答案在白楚沛手中。
☆、第029章 各演一场戏
笛声婉转悠扬,欢快的调子在陈谦听来,宛如一曲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