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刀
所有男人看到他的惨况都绷紧了脸,只见他最脆弱的地方开始大面积溃烂,鲜血、脓液不断流出,脓疮也ròu眼可见的速度发酵,皮肤烂得越多,花香味越浓。
女子残酷一笑,她站在高处,王一传躺在低处,她可以将王一传的láng狈之相尽收眼底。她卸下了王一传的下巴,然后用尖锐的指甲戳烂脓疮,没了牙齿紧封的关,王一传痛苦地发出惨叫。
只要听到他惨叫的男人面色都变了。
这种酷刑比凌迟还痛苦、恐怖,它毁的不仅是男xing的骄傲,更是男xing的尊严。无论哪个男人被自己妻子当众阉割,滋味都是不好受的。
这便是“花”,花毒。
花毒不止一种毒,它有三千一百四十五种,种类多得你当饭吃,也得花费十年才能吃完。绝qíng宫可怕的不是武功和狠辣的手段,而是毒。
“不要惹绝qíng宫的女人,她们都是带着毒刺的花,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会用什么样的刺要你的命。一旦你中了花毒,请不用挣扎,咬舌自尽是最快的解脱方式。”
这是江湖的传言,只要今晚见过这惨况的人,都能确信,这不是传言,是事实。
王一传还在惨叫,他唾液没有形象地流了一地,他还没死,因为他无法咬舌自尽,他必须承受惨烈的痛苦直到女子满意、直到他痛苦的死去为止。
在场的男人们想走,他们不想亲眼目睹这种惨烈痛苦的死亡方式,但却没有一人有勇气走,他们在死亡面前,都成了窝囊废。
王一传的惨叫还在继续,妹妹开心地大笑,空灵的笑声与惨叫形成qiáng烈反差,给人心造成更大压力。这时,姐姐突然惊呼:“唱曲的那对夫妇呢?”
那对夫妇到哪去了?
他们不知何时就不在了。
突然,一物撞开大门,越过众人视线,倒在王一传身侧。
姐妹们看清来物,吓得尖叫,这是一具尸首,人刚死,还带着余温。
死人不可怕,江湖上每天都有死人。
可怕的是,他是那个唱曲的“妇女”!他死了,他丈夫呢,难道也死了?
不,更准确地说,萧离恨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yù知绝qíng宫与主角有什么关系,萧离恨究竟是生是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15章 第十五章
萧离恨当然没死,这天下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死。
那死的是谁?萧离恨不说,秦世遗也不问。
对他们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他们已有了钱,唱曲的钱还没拿到,但趁乱摸走几个铜板银两还是可以的。他们在此之前,吃了六餐馒头,睡了三天通铺,衣服都发了臭,他们当然要住个好地方,吃一餐鱼ròu。
他们挑了一间小客栈,大手一挥,要下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厢房。他们路途遥远,银两却不是时时刻刻能摸到,只能节省开支。
小二送来了一桶热水,他们站在桶边,双目对视。
秦世遗还是那个瘦弱的“丈夫”,萧离恨却变回了之前那个微胖的男人。无论谁对着一个微胖的男人,都不会提出在一个狭窄的浴桶里共浴的要求。
秦世遗也没有与男人共浴的特殊癖好。
萧离恨却有。他对女人没兴趣,却对男人有兴趣,尤其是厉害的男人。
不巧,秦世遗就是厉害的男人。
他笑着松开了腰带,露出花白圆滚的大肚子,他好像很不在意bào露自己不堪入目的身材,拍了拍肚皮,指着肚皮上的赘ròu道:“不要介意,它只是长错了地方。”
秦世遗别过脸去,不忍直视:“它该长在哪?”
萧离恨指着自己有点下垂的胸部道:“这里,男人不都喜欢这里?”
秦世遗看也不看:“没兴趣。你请便,我稍后再归。”说完,他像被鞭子抽赶似的,出门去了。
萧离恨看着关上的门,摸着下巴面带微笑。
原来他不喜欢女人的胸,也不喜欢胖子。
享受沐浴是很愉快的一件事,但被人打扰时,就不愉快了。
萧离恨无奈地揉着眉心,手肘支在桶壁边:“女人为什么喜欢偷窥男人沐浴?”
“噗嗤,”空气中响起少女的轻笑声,“因为男人有女人没有的东西,女人好奇。”
“女人没有的东西?”萧离恨摸着自己圆滚的肚子,“原来你们喜欢这个。”
“风公子总是爱说笑,我们喜欢的当然是另一样东西。”另一少女的声音刚落下,她的手已摸上萧离恨心口,“比如这里。”
“姐姐,我更喜欢这里。”一道人影一闪,一人的手摸在了萧离恨的喉结上。
这两人赫然是方才大闹酒楼的绝qíng宫姐妹。
心口、咽喉,最致命的要害被人擒住,只要姐妹俩一用力,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萧离恨。
萧离恨却无惧色,他眼里带笑:“只怕你们喜欢的不是这里。”
姐姐饶有兴致地问:“那我们喜欢什么?”
萧离恨笑道:“喜欢男人不穿裤子的样子。”
“下。流!”妹妹一跺脚,嗔道,“色胚子,谁喜欢了?”嘴上说着,脸上却染上了一丝绯红。
“那你得把眼闭上,”萧离恨作势要站起来,“不然你就看到男人不穿裤子的样子了。”
“啊呀!”妹妹赶忙把眼捂上,脸色更红了。
姐姐笑了:“玲珑,风公子可穿着亵裤呢。”
玲珑打开指fèng一看,萧离恨身下湿漉漉地贴着一条亵裤,她气得跺脚:“你、你无赖!”
萧离恨唉声叹气:“女人啊,不想看男人不穿裤子的样子,却又怪男人穿裤子,你究竟想看还是不想看?”
玲珑道:“我、我当然是不想看。”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我不说了,我说不过你。朝烟姐,风公子欺负我。”
“那是你笨。”朝烟点了点玲珑的鼻头,玲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要是我,不看白不看。”
玲珑脸更红了:“朝烟姐,我可没你那么大胆。”
“你朝烟姐可不是大胆,她是算准了我会穿亵裤。”萧离恨披上了内衣,握住玲珑骨折的手指,使了个巧劲,轻松将她骨头掰正了,接着又帮朝烟矫正了骨折的右手。如果秦世遗在场,一定觉得很惊讶,对听蓉、风怡如此无qíng的萧离恨,居然会如此温柔。
可惜他不在场,也幸好不在场。
“姐姐,你怎么算准了他会穿亵裤?”玲珑不服气地问。
朝烟温和一笑,扭了扭还有些疼的右手:“他既然唱了那首曲,还放了‘引魂香’,就算准我们会来,我们来了,他当然得穿亵裤。”
“可惜没引来你们的魂,却引来了一只母夜叉。”萧离恨哀叹。
玲珑一愣,意识到是说自己,气恼地拍了萧离恨一掌,萧离恨装作受痛地惊呼,惹得玲珑大笑。
玲珑笑完了,萧离恨也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