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
“噢?那就不知道这些名气是不是堂堂正正得来的了。”
田宓的脸一下子就青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母不是那样的人,你再胡说八道,我要告你诽谤!”
“我只是合理猜测罢了。”鱼丽冷静道,“毕竟,你这个女儿能信口雌huáng伪造证据,叫我如何相信你的父母堂堂正正?如果他们不是那样的人,那就是你在败坏你父母的名誉了。”
田宓刚才还铁青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她素来以父母为傲,早早就立下志向要和父母一样成为大律师,父母很支持她的想法,从小就培养她,她也争气,心思缜密又聪明伶俐,前不久还帮父亲出谋划策,诈出了嫌疑人的证词。
所有人都夸她“虎父无犬女”,说她心里不得意,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鱼丽这番话,却吓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正是因为太知道了,才会吓得呆住,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其他的事也便罢了,那次她在运动会上诬陷鱼丽,今天又故意去她们班找鱼丽说话,营造了告知过她的假象,她心里很清楚,如果鱼丽闹到方小芳那里,她一定会咬死自己曾经告诉过她的“事实”。
但那都不是真的。
她能骗过其他人,骗不过自己,她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想赢过鱼丽了。
然而,今天可以为了赢鱼丽不择手段,未来呢?如果她成了律师,会不会为了赢下那一场官司而伪造证据,视法律于无物?
她还记得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作为律师,尽心尽力为自己的委托人辩护是职责所在,哪怕案件看上去再明了,而她的委托人百分之九十九是罪有应得,也该如此。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xing,她就要尽全力,万一,那百分之一,就是冤屈呢?
可是,这尽心尽力,绝不包括伪造证据口供。
不能为了赢,不择手段。
律师是该维护辩护人的权利,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输赢。
田宓越想越害怕,眼圈都红了。
鱼丽看她要哭了,反而吓了一跳,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把话说太重了,田宓毕竟是个小姑娘,她斟酌片刻,缓和了语气说道:“田宓,你聪明,也别把别人当傻子,何况,机关算尽,没有意义,人心永远都是算不完的。”
这是鱼丽的肺腑之言,田宓聪明又qíng商高,还注重逻辑和细节,同龄人谁能有她这样细腻的心思,如果放在别的事上,绝对会有不菲的成绩。
可是世界上,人心是算不尽的,算来算去,误了自己。
她在人心算计上花费过几十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你比我qiáng多了,比我聪明,比我运气好。”鱼丽轻声说,“别把你的jīng力花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qíng上,尤其是为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田宓就打断了她:“这几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会和方老师说是我忘了和你讲。”她仰起头,“但你等着,我会堂堂正正赢过你的。”
鱼丽:“而且我有……”她话音未落,田宓就抱着卷子跑了。
鱼丽看着她的背影,喃喃把后半句说出来,“我有男朋友啊……”
最关键的一句听她讲完好不好???而且为什么要赢过她?喜欢人就该去追啊,赢过她夏枫也不会有反应的!
鱼丽望着田宓离开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啊?”顿了片刻,她又自嘲,“也对,年少轻狂,当然在乎输赢,唉,是我老了。”
就算披着十八岁的皮,她也不是十八岁的孩子,田宓的少年意气,她不会再有了。
这一点,她自己知道,皮囊是骗别人,骗不过自己。
等过了几天,鱼丽突然发现,田宓停下了自己的小动作,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可以专心学习,又开始面临第二个烦恼:封湘灵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鱼丽面前。
比如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会坐过来问:“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鱼丽瞥她一眼,冷冷道:“坐吧。”
封湘灵心里倒是有点不好受,她是天之骄女,一向都是被人捧着她,没有她去捧别人的,可这是她二哥的意思。
封家一共有三个孩子,老大封遥和老二封逸是原配所出,封湘灵是续弦所生,原本现任封太太就出身不高,又生的是个女儿,所以在家里一向没什么发言权,为了让女儿以后能有所依靠,对封家两兄弟也是低眉顺眼的。
封湘灵知道自己和两个哥哥不是同母所生,以后还要仰仗他们鼻息,所以一向十分听话,尤其是封逸的xing格说一不二,不爱被人反驳,封湘灵更怕他。
现在封逸要她转学接近鱼丽,她心里再不满,还是乖乖照做了。
“鱼丽,二哥特地叫我转学过来,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封湘灵柔声细语,“功课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成绩还可以。”
封家对孩子管教一向严格,她的两个大哥都是名校毕业,她过段时间也会出国念书,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你能不提他吗?”鱼丽垂下眼,“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那我不提了。”封湘灵十分识趣。
封逸早就告诉过她,他和鱼丽有了一些矛盾,她要做的就是把鱼丽的态度原模原样传达给他。
夜里,封逸和封湘灵在家里吃饭,封湘灵转述了今天和鱼丽的接触,封逸听得很仔细,还问她:“她不让你提我的名字,但是,听你把话说完了?”
“对的,我后面讲了一些你最近的事,她也没有打断我,听完才走的。”
封逸脸上露出笑影:“我就知道。”
鱼丽对他还是有感qíng的,他那个时候太冲动,吓到她了。
“对了,她的脸没事吧?”
封湘灵说:“我远看看不出来什么,近看倒是有点痕迹,不过很淡了。”
封逸点了点头,现代整容技术那么发达,磨平疤痕不是什么大事,他估计就是裴瑾带她去整容的时候两个人好上了。
虽然很难,但他还是要承认那是他的一个重大失误,可是,鱼丽用火烧毁自己脸的时候,他真的被气疯了。
一个女人宁可毁容也不愿意让他碰,这对他是多么大的侮rǔ?她跑了以后,他气得砸了一间屋子。
后面冷静下来了,他还联系了一个医生,想带她去看伤,可她一次都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那个时候他就怀疑她对他究竟有没有感qíng,如果真的对他有感qíng,会这样毫不留恋说断就断吗?
他心里有气,gān脆找了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伴,女伴逆来顺受,他却怎么发泄都没有办法忘记她,他知道自己对她余qíng未了,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缘故。
他告诉自己应该把那个不识相的女人忘了,但忘不掉,尤其是那天和裴瑾见过面以后,他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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