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
“不要把我放chuáng上!”鱼丽说,“我今天摔了好几跤,还是在厕所,头发全脏了。”
裴瑾瞅瞅她:“毕竟是婚纱呢,挺美的……”
鱼丽假装听不出来他话中的醋意:“绷得可紧了,难受死了。”
裴瑾这才帮她把外面的婚纱脱了下来,把她打横抱进浴缸里让她泡个澡:“今天一天累坏了吧,是我连累你了。”
“什么?”鱼丽对他怒目而视,“你居然和我说这种话?我就知道你还把我当外人!你走,不要碰我!”
裴瑾坐在浴缸边上,拿了莲蓬头给她洗头发,闻言赶紧认错:“是是,是我不好,我说错了话。”
“这还差不多。”鱼丽脸色稍霁,“夫妻一体,我们之间不能说这个,说了我会伤心的,知道吗?”
裴瑾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柔下声音:“知道啦。”
鱼丽很满意,抬了抬下巴:“看你那么识相的份上,批准你进来和我一起洗。”
裴瑾受宠若惊:“天上下红雨了?今天突然对我那么好。”
“这不是你心qíng不好,我哄哄你么。”鱼丽对他眨眨眼,“来不来?”
“当然。”裴瑾脱了衣服,和她并排躺在浴缸里,鱼丽在他肩上找到了舒服的位置靠住,心满意足:“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裴瑾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一言难尽。”
“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讲。”
裴瑾就把他和赵元珠、柳巧仪的事qíng一一和鱼丽说了,鱼丽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鱼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怪不得柳巧仪要这样对我,又这样对你。”
“这话怎么讲?”
“你问这句话,可见还不是很懂女人,柳巧仪如果真恨一个人,曝光也好,安排间谍到流光也罢,有的是办法折腾你,尤其是你容颜不改,摆在眼前的大秘密,她却视若无睹,一字不漏,只是要我们分开,为什么?”
裴瑾淡淡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才怪,你知道,你只是不想说,不过,我也不在乎,她想什么关我屁事。”鱼丽chuī了chuī他锁骨上的泡沫,“我在乎的是你,你为什么不开心?”
裴瑾想了想道:“因为……即便我并不需要回报,但是换来一句恨我,也实在是让人寒心。”
“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后悔当年没能好好爱护小萝莉。”鱼丽装模作样地松了好大一口气,得到裴瑾的白眼一对,她忍着笑道,“你想不通吗?我来告诉你,赵元珠就是因爱生恨。”
说起这个,裴瑾就更费解了:“当年她都没有动过这个心。”要真动心,怎么也该是在长三的日子,若说她在那些红烛高照虚qíng假意里迷了眼动了心,那还能说得通,可她没有。
那时的赵元珠很拎得清,虽然很想嫁给他,但那不过是想找个安稳的归宿,真心半分都没有,怎么偏偏到了后面,她成了亲,生了孩子,反倒是对他有了真qíng?
“那会儿她是jì女,你掏钱,她卖笑,公平jiāo易,逢场作戏,可后来不一样,她已经失去了和你公平jiāo易的资格,可你还是对她很照顾,你又没有什么地方不好的,是我我也会喜……”鱼丽卡了壳。
裴瑾立刻道:“说!快往下说!”
鱼丽镇定道:“你打断我gān嘛,我这不是正要说吗?”她不给裴瑾说话的机会,加快了语速,“所以她就喜欢上你了,而且这种喜欢,并不会因为你的冷淡而消退,正相反,你越是不在意,她越是忍不住再多给一点,想有朝一日能打动你修成正果。”
赵元珠的心理难理解吗?不,当然不,总是有女人想要终结làng子的漂泊,做最后一个,就好比是男人总是想要救风尘,让jì女从良一样,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qíng结。
赵元珠的悲剧在于她并不是那个人,她的真心,他不屑一顾,久而久之,自然生恨了。
裴瑾半晌无言。
鱼丽还意犹未尽,再添了一句:“何况女人总有错觉,他对我最特别,或许,好心真心,也是傻傻分不清。”
裴瑾:“……”
“哎呀,别难过了,你换个角度想想,这是因为你有魅力,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要看人,”鱼丽越想越好笑,“看上的就以身相许,看不上的就结糙衔环来世再报……噗,哈哈,这戏码很常见,不止你一个人,哈哈哈。”
她乐不可支,趴在裴瑾肩头大笑起来,裴瑾才不怕她,两个老人家,五十步笑百步,幽幽道:“说起来,你嫁了我,不如算算和封逸的辈分?”
鱼丽的笑声戛然而止。
裴瑾郁闷了一晚上,可算是乐了,搓搓她的脸,又往下捏去,鱼丽尖叫了两声,又笑又哭,反抗不了,只能匆忙转移话题:“哎哟别闹了,你还没有讲完呢。她后来怎么被你气得昏古去啦?你说了什么?”
“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裴瑾欺负了她一会儿,心qíng好了许多,收回手笑道,“后来么,她老捉着jì女不jì女的不放,我没办法,说了句狠话。”
“什么话?”
“我同她说,赵元珠是个jì女,我也不过是个嫖客,谁也不比谁高贵,我不娶她,只是因为我从没有喜欢过她。我要是喜欢,就算是jì女我也娶,我不喜欢的,公主殿下我也不稀罕。”
鱼丽好奇地问:“她信了吗?”
“可能不会信吧,多半是觉得我在骗她,相信了一辈子的事,怎么会就这样随随便便被我说服呢?”裴瑾亲亲她的唇角,“不过,那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鱼丽想想也算是,柳巧仪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裴瑾是怎么样的人,她心里最清楚:“话是那么说,不过你要是把她惹急了,她会不会戳穿你的身份?”
“你想太多了,她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就算能醒……”裴瑾摇了摇头,以柳巧仪的身体和年纪来这么一出,就算抢救回来也够呛,“放心吧,就算她真的说了,那也要有人信呢,不把她当老年痴呆就不错了。”
鱼丽松了口气:“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她试着抬了抬手臂,四肢已经恢复了些许知觉,但她累得慌,也不想动,指挥裴瑾,“替我冲gān净,泡够久了。”
“好。”裴瑾抱她起来,替她冲洗gān净,chuīgān了头发,再换上gān净的睡衣,两个人躺进被窝里。
夜深人静,也不开灯,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月光,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沉默良久,裴瑾轻轻叫她的名字:“丽娘。”
“我就知道你还有话说。”鱼丽笑了,“而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我怪不怪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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