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
[虽然不靠谱,但我还是有点证据的^_^]
徐贞:[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到底是什么证据啊啊啊啊!]
裴瑾唇角上扬,什么证据?很简单,他发觉昨天吃饭的时候,周世文总是不自觉地把徐贞喜欢吃的菜转到她面前,有些菜量少,他便推脱说不爱吃,直接夹给了徐贞。
但之前裴瑾和他吃饭,知道他是喜欢吃的。
虽然有可能只是纯粹对于徒弟的照顾,但裴瑾觉得,周世文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喜欢的,说不定就是灯下黑。
不过这些说出来就失去神秘感了,男女之间很多懵懂的感qíng,都是因为注意一个人开始的。
所以他回道:[你自己想吧,也不是什么特别确定的事,我真的就随便说说]
徐贞过了会儿,说道:[你肯定是骗我!我觉得他喜欢的是江心!]
[噢,那真是太可惜了。]裴瑾有点遗憾,[不过,还是祝福他。]
徐贞:[……]她肯定是被玩了!好生气!!
鱼丽再度凑过来,围观了全程:“这个是你那个表妹吗?”
裴瑾纠正她:“是和表妹长得一样的警官,她还问起你呢,挺关心你的,怕你过得不好。”
“哦?”鱼丽盈盈yù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撮合她和别人。”
裴瑾更吃惊:“若不然呢?”
“男未婚,”她指着裴瑾,又指着手机,“女未嫁,两世夫妻,岂不是佳话?”
裴瑾摸不准她说的是真是假,想一想,才说:“你大错特错,是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我和表妹成亲,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爱qíng,我与她也至多打过几个照面,彼此说过几句话,你告诉我,这样的qíng况下,哪有什么爱qíng?”
鱼丽说:“可你还是娶了她。”
“很正常,姨夫原先对我是不满意的,可后来我中了解元,他便改了主意,而我母亲希望我早日成亲,可以含饴弄孙,慰我九泉之下的父亲,何况她见过贞娘,心里是满意的,亲上加亲,也算是佳话,而于我和表妹而言,与熟悉的人成亲,总好过盲婚哑嫁。”
裴瑾平静地说,“今生,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做主了,我希望她找到真正相爱的人,和他结婚生子。”
过了好一会儿,鱼丽才说:“那好吧,我就是为你有点可惜。”她说着,想起了谢清吟,“那么,你喜欢的是那个名jì吗?”
“说不上来,或许吧。”
她追问:“我喜欢肖臣,是因为他对我好,你呢,你喜欢她什么?”
“兰心蕙质,善解人意,”裴瑾靠在沙发上,伸长腿,“闲来可以联诗作对,抚琴品茗,我喜欢她很奇怪吗?”
鱼丽点评:“肤浅!你就是喜欢被美女服侍吧?”
“你好到哪里去了?肖臣也就给你买买书,买买衣服珠宝,给你安身之处,这些我都做到了,也没见你喜欢我。”裴瑾没好气道,“说吧,是不是看脸?”
鱼丽重重哼了一声,没回答。
裴瑾见着有趣,继续揶揄她:“看脸我比他难看吗?你倒是说啊,为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鱼丽来气,“这多简单,他喜欢我,你不,这有什么好比的。”
“噢……”裴瑾拖长了声调,仿佛是不经意的,调笑般问,“那我喜欢你,你就喜欢我了?”
鱼丽被问住了,她的耳朵开始发红发烫,良久,她才说:“我希望不。”
“为什么?”
她抚摸自己的面颊:“这里的伤口总会好的,到时候,我又是崭新的一个人,别人不会知道我的过去,可你不,你知道我所有不堪的过去,身体复原有什么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残花败柳。”
“呸,瞎说。”裴瑾打断她,“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我想披张完好无暇的人皮出现在别人面前,”她喃喃道,“他们把我当十八岁少女,不谙世事,我在他们的目光里,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样。”
“书生,我讨厌我自己。”她把脸埋在怀里,“我恨这个身体,我不想要,”她抚摸着手臂上的烧伤,微笑着说,“我烧这具皮囊的时候,不知道多快意。”
裴瑾听着汗毛倒竖,他看着鱼丽冰冷的面容,知道她是认真的。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伤害自己的身体了,然而,所有的伤口都会一一复原,没有人能看到她胸膛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丽娘……”他话音未落,鱼丽就打断了他:“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知道的,骗得过别人,骗不过你自己,画皮的厉鬼不能总是披上一张皮。”
“你觉得自己是恶鬼吗?”裴瑾反问,“残花败柳……你怎么能那么说自己,你的生命比别人长了那么多,经历得多才是正常的,要是对你能这么用,我岂非比你更不堪?”
鱼丽抿着唇:“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要比什么,比谁睡过的人多吗?”裴瑾故意用一种不服气的语气说,“来来,那咱们好好比比。”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鱼丽白他一眼,“我才不和你比。”
“丽娘,你听我说,真正喜爱你的人,是不会因为你所遭遇到的一切而嫌弃你,正相反,他会更怜惜你,你疼爱你,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并且决定未来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裴瑾轻声道,“因为你与别人有过关系,便认为你不洁的……让他去死吧,大清都亡了那么多年了,我这么一个在封建王朝里走过来的人都不那么想了,脸真大,我帮你打他。”
鱼丽被他逗笑了,她抱着膝盖,微微歪着头:“我也就随便说说。”
其实这些事,她有好多年没有想起来了,可遇见裴瑾以后,就觉得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忍不住就想把qíng绪发泄出来,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但……他是不一样的。
“说出来,会好一点吗?”裴瑾问她。
鱼丽叹气:“好多了吧,我最近睡得挺好的,昨天做梦还梦见和大圣去西天取经,三打白骨jīng,好不容易闯过九九八十一难,到了西天,一下子变成坐在教室里上课,我还想,噢,原来这便是取到真经了。”
裴瑾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你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
“真的?”鱼丽狐疑,“我还觉得挺荒唐的呢。”
“哪里荒唐了,你信我,我周易学得不错的。”裴瑾一本正经地瞎说。
出于对他的信任,鱼丽信了,颊边露出个梨涡来:“是吗?那真好,9月份,很快就到了……你看着我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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