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
每天,她的工作就是在灶房里烧火和洗衣服,她很喜欢这两份工作,因为烧火,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因为要洗衣服,所以可以躲进林子里大半天不见人。
想想那些被抢来的女人吧,颇有几分姿色的被头领抢去,这个头领的确有点脑子,他也不会一个人独享,会让自己的女人伺候心腹,以达到笼络的目的。
至于其他年纪大了或者没有什么姿色的女人?那就更惨了,她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山寨里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进去玩乐。
就在前两天,鱼丽还看到有一个不堪受rǔ的女人咬舌自尽了,可就算是尸身也没有被放过,被人摸过好几下,衣服全都扒下来,尸体赤条条地被埋在了山里。
鱼丽没有试过帮助她们,她只是不去看,不去听,和她熟悉的汉子以为她年纪小,不懂其中滋味,倒也不起疑为什么她不进去耍耍,只不过偶尔笑话两句。
可她安全吗?不。
白天她可以躲开人群,夜里不行,她和七八个男人共睡一屋,地方狭小,免不了和身边的人有肢体接触。
鱼丽尽可能得把自己贴在墙边,与身边的人保持距离。
睡在她旁边的是她在山寨里比较熟悉的人,叫大柱,平时他们一起在灶房里gān活,那是一个粗鲁的汉子,满嘴荤话,去找女人也属他最勤快。
屋子里弥漫着汗酸味和脚臭味,呼噜声此起彼伏,大柱翻了个身,手臂就时常会架到鱼丽身上。
鱼丽先不动,等他开始打鼾后把他的胳膊推下去,用枕头挡在他们中间。
为什么要选大柱呢?正是因为他好色,她才不会被怀疑,何况,比起这样好女色的男人,男女不忌的才更可怕。
一群汉子在一起待得久了,没有女人,就会找清秀的少年下手,寨子里也有这样的人,在睡到大柱身边前,鱼丽是和另一个人做邻居,那个男人看起来还识几个字,对她也很友善,谁能想到他会在夜里偷偷把手伸进来呢?
要不是鱼丽素来警觉,已经被他发现身份。
比起男女不忌的家伙,还是大柱这样的人更安全吧。
可是她明明记得山寨已经被新来的知府派兵剿灭,大柱也早就死在了乱箭之下,怎么……她怎么又回来了?
鱼丽想蜷缩起身体,可发现一只胳膊竟然横在自己身前,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想要推开他:“走开,你走开。”
“丽娘。”她听见耳畔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丽娘,我是裴瑾,你别害怕。”
裴瑾……裴瑾是谁?鱼丽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她感觉得到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你很安全了,不怕。”
他身上的味道传过来,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味的香,很暖,也很熟悉,她慢慢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地想,对了,裴瑾……裴瑾是……
她睡熟了。
裴瑾看到鱼丽紧皱的眉毛松开才稍稍放心,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被魇住,他心里不禁担忧起来,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想起往事才会做噩梦,还是平时就是这样。
想起平日里她宁可在休息室里看电视到睡着也不大乐意按时上chuáng睡觉,裴瑾心里怎么都乐观不起来。
第59章 纳彩
鱼丽难得睡了个好觉, 又香又甜, 以至于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可是,睡得太饱了, 她动了动脑袋, 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见的是裴瑾的衣领,睡衣的领口有点歪了,露出一侧的锁骨, 衣襟上有一点点湿,鱼丽吓得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
糟糕……好像真的是她的。
鱼丽想躺远一点撇清关系,可动一动才发现裴瑾把她搂得很紧,她的心蓦地柔软下来。
睡觉的姿势是最不能骗人的, 如果睡着了还要恋恋不舍抱着一个人, 那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了。
她想了会儿,又把头悄悄挪了回去, 心想, 他在做什么梦呢?
裴瑾做了一个很普通的梦, 这个梦几百年来反复做了无数次,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里, 他躺在一叶扁舟上, 不知来处,不知归处,随着海làng沉沉浮浮。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抱着另外一个人。
对方的体温传到他身上,让他觉得安心又温暖,漂泊天涯吗?没关系,有女同舟。
他不由把她搂得更紧了。
鱼丽立刻就感受到了,本来就靠得很近了,现在几乎是脸贴脸,ròu贴ròu,她瞬间就感受到一些异样的地方。
鱼丽不是没有看过,只不过一想到是裴瑾,总觉得有点怪异,她挪了挪,试图离得远一点。
这一下,算是把裴瑾吵醒了:“丽娘?”刚刚睡醒,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听在鱼丽耳朵里,让她面颊发红。
她qiáng自镇定,抬头应了一声:“嗯。”
于是,裴瑾看到的就是一个chūn睡未醒,脸颊绯绯,头发蓬松的美人,他喉咙一紧,连忙别开眼神,喃喃道:“要我老命了。”
鱼丽:“……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坏。”
“你快起chuáng,让我缓缓。”裴瑾闭上眼睛,“我要吃不消了。”
鱼丽不肯,推他一把:“为什么不是你起chuáng,这是我的房间。”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鱼丽最不肯吃威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裴瑾说完,翻过身,含住她的唇。
如果吻过鲜花的花瓣,就会知道她的双唇是什么滋味,仿佛含住的是清晨的一颗露珠,似花如蜜,甘甜芬芳。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恋恋不舍,好似蝶恋花。
鱼丽很快沉沦在这样的亲昵里,她闭上眼,呼吸急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升高照进了屋里,她觉得浑身的温度都升高了,燥意挥之不去。
裴瑾的吻顺着她的雪颈往下,鱼丽穿的是一件圆领的短袖睡衣,他的吻停在边缘,像是不甘心,像是挣扎,好一会儿,他松开她,悻悻道:“行吧,算我输。”
他准备起chuáng去厕所解决一下问题,再亲下去理智就真的没了。
鱼丽从他背后抱住他,裴瑾立刻投降:“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不想你走。”她把脸靠在他背上,“再陪我一会儿。”
裴瑾:“……好吧。”他扯过被子盖盖好,清了清嗓子,“我冷静一下。”
鱼丽噗嗤一下笑出来,她抱住他的腰:“为什么?”
她问得没头没脑,但裴瑾知道她在问什么,他答道:“我答应过你,明媒正娶,那自然是拜堂以后才有dòng房。”
“可现在不是已经不讲究这些了吗?”
“我不想你后悔。”裴瑾握住她的手,“丽娘,跟我,是你最后一次嫁人了,三书六礼,我一样都不会少,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遗憾。”
她的第一次婚姻,嫁的是死人,后来的婚姻,不提也罢。
这一次,哪怕是被人嘲笑封建旧俗,他也希望时光倒回六百多年前,弥补最初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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