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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

作者:赏饭罚饿 时间:2023-02-20 11:40:47 标签:赏饭罚饿

  居然还惦记着这个,沈怿好笑道:“那是怎样?”

  她伸出手指,覆上他的唇,“张开一点。”

  沈怿倒也顺从听话。

  书辞又道:“太大了,再小一点。”

  “……”

  说着,她把唇贴上去,舌头在唇齿间扫过,轻微的纠缠,时轻时重地吮吸。

  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如此绵软无力过,沈怿到底还是很给面子地由她折腾,吻到最后放开时,人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垂眸能看见她的眉眼,睫毛长长的,清澈的眸子正盯着他……

  喉咙莫名的发gān,这一瞬,沈怿生出一种qiáng烈感觉……

  想成亲的感觉。

  第五八章

  两个人四目相对, 沈怿深深地望着她。

  捏在衣襟上的手指紧了紧,又紧了紧,最后不舍地缓缓松开, 闭上眼睛,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睁开眼时,他双目已恢复清明, 只低头在书辞唇角上亲了亲,拈起她的一缕头发:“你再等我几日, 等我禁足结束……”

  就上门提亲。

  书辞分明看见他提起禁足时, 目光闪过一瞬黯然, 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并不知道这次革职对他而言是什么意义,应该说,朝堂上的事她本就一知半解, 可是从这几日的相处,书辞多少能感觉得出来。

  尽管有自己陪在他身边,沈怿眸子里依然含着难以言喻的倦色。

  他经常拿着本《清心咒》垂目在窗下看,然而也不知看进去多少, 单单是瞧见书名,书辞就知道他心中的qíng绪肯定比面上的要复杂得多。

  若说沈怿和无名最大的区别,大概就在于此了。

  印象里, 无名永远没有心事,有心事的永远是她,她说,他听, 然后缓缓开解,没心没肺地揶揄。

  但如今想来,其实并非是他没有心事,只是在自己面前,他一直一直,都没有提过罢了。

  书辞其实很想问问那些有关他家中、有关他的往事,可终究开不了口,觉得不妥,好几次yù言又止。

  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在西北小镇的客栈里,他嗓音低沉,语气佯作轻松的,讲起他的生母淳贵妃。

  “王爷……”

  沈怿本盯着书上的字走神,闻言扬起眉,视线移过去,随后又不满道:“不是说让你换称呼了么?”

  书辞并未搭理这话,只凑过去,“在家里很无趣吧?”

  听得这个开头,他颇有兴致地合上书,等她下文。

  “过几日有庙会,我们去逛庙会啊。”

  沈怿指了指自己:“你莫不是失忆了,忘了我还在禁足?”

  “这个容易。”书辞从背后摸出那个他许久没带的银制面具,神色间满是得意,“带上它不就行了,咱们晚上出去,不容易被人发觉的。”

  食指勾起那个面具,倒生出些怀念来,沈怿把玩了一下,含笑打趣她:“其实是你自己想去吧?”

  书辞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双目在她笑颜上流连,沈怿将面具搁到一旁,一副勉为其难地口气:“既是如此,我就当作陪了。”

  “好啊。”

  傍晚时,送书辞出府。

  yīn沉沉的天空有晚风卷过,chuī得糙木枝摇叶晃,却难得的没让人感到寒冷。

  沈怿靠在墙边,静静目送她上街,直到消失在街口。

  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松快。

  闲在家中的这段日子,并不是他第一次受挫,但却是最接近活着的。

  以往一个人的时候,彷徨,bào躁,萌生过许许多多的念头。

  他的前半辈子过得并不平静。

  每日只是与各种各样的事周旋,听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躲着各种各样的刺杀……

  甚至想过这样的人生有没有意义。

  好在,如今有了她。

  在这辈子最低落,最颓唐的时候,能有她在身边,实在是最庆幸不过的了。

  拐角处,紫玉正仰头和高远说话,瞥见书辞出来,这才跟上。

  “小姐。”

  书辞冲高远礼节xing地颔首,跟着紫玉一起举步往回走。

  平日里就数她话最多,可这一路上,紫玉竟难得的安静,转头看时,只见她颦眉思量,似有心事。

  “怎么了?让高远欺负了?不吭声的。”

  后者唔了一声,“我是在想您和王爷的事儿。”

  “我的事?”

  “瞧你们俩现在,那必然是喜事将近啊。”她先是一通贺喜,随后才道,“可您得是以什么身份嫁过去呢?亲王正妃得由皇上下旨赐婚,咱们家老爷这个官职,也不知攀不攀得上。”

  书辞微微一愣,这倒是她从没考虑过的。

  紫玉在打量她神qíng,“您都没问过么?”

  “……没有,一看见他,我就忘记了。”

  她诧异道,“这您都能忘?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啊,万一王爷三妻四妾的,往后您还得下血本和那些女人死拼呢!”

  说不清为什么,书辞潜意识里竟认为这种qíng况出现的可能xing非常的小。

  她总觉得自己和沈怿之间,和无名之间,其实相知比相爱更多一点。

  在一切还风平làng静的时光中,他们坐在漆黑的天幕下低语了无数个夜晚,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任……

  *

  庙会将近。

  自打上次陈氏和书辞提了婚事之后,这几天看她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一听她说庙会这晚要留在家中,表qíng就愈发地探究了。

  “你留在家里gān什么?”

  书辞讪笑道:“这不是怕大伙儿都出去了,没人看家么?”

  “看家还有下人。”陈氏盯着她,“你细胳膊细腿儿的,看得住什么?”

  “街上人太多了……”她只能换个借口,“挺没意思的,出门就要花钱,多làng费呀。”

  陈氏瞧了她半天,倒也没再问下去。

  等一家子老老小小都出门之后,书辞才轻手轻脚摸到后院,将门栓取下来。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等过他了,心里有种久违的欣喜。

  她推开门去,狭窄的胡同里景物如旧,言家的新宅子就快修好,他们即将搬走,一想到再过一阵便没有机会看到这般景色,不禁生出些感慨。

  清冷的月色,安静的小巷,晃晃悠悠的灯笼,以及蹲在墙头的野猫,此时此刻还应该再有个什么这幅画面才算圆满。

  像是知道她所思所想一样,小径的那一头,一抹影子落到脚边。

  书辞侧目望去,树荫下,那张银色的面具一点一点的从yīn影中出来,狭长的眼眶后,星眸温润如玉。

  她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dàng开,跑过去牵他。

  “你来了。”

  沈怿目光追随着她,带了几分无奈地抚上她耳畔的发丝,“不至于吧,我带上了这个,你就高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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