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号变成人
因材施教果真是利器,她的直播课越来越受欢迎,鹰国观众人带人,这个普通的华国大学生成了他们眼中拯救数学渣的天使。
这边的qíng况也被本国用户注意到了。
文痴晚期:“我要去做套小升初真题压压惊,数学水平被小学生秒杀的鹰国人居然这么多!”
文老师的大宝宝:“鹰国人的数学真有那么差吗?我也听过一些笑话,但那不是部分qíng况吗?他们的科技发展也没见耽误啊。”
馨馨向文:“是部分qíng况。鹰国的基础教育很少做计算训练,小学生就可以用计算器,不喜欢学数学的达到基本要求就行了,喜欢的才会接触更大难度的内容,数学平均水平比不上我们,相关专业还是不缺牛人的。”
文老师的大宝宝:“感觉也没什么不好,教育侧重点不同罢了。可都按爱好选学习方向了,这些鹰国人怎么一副有数学课听就是捡到宝了的样子,长大了后悔了?”
文老师的歪国宝:“大爆爆,他们有些人是后悔了,社会竞争变大,很多工作都竞争不过从其他国家过去的人,尤其是华国人,只靠国家福利过不了好日子。有些人是为了孩子。馨馨说的qíng况是过去时,鹰国这些年推行天xing教育,提倡顺应天xing、快乐成长,学校教的东西非常简单,考核相当于没有,只有极少数私立学校还保持以前的教学容量,但也要应对关于天xing教育的各种检查,要是有孩子投诉学校让他学得痛苦,学校会面临高额罚款。校外的教育机构数量也很少,因为资质审查很严,一般家庭根本负担不起课外学习的昂贵费用。”
馨馨向文:“好坑。学校教不好,自己不会教,私教请不起,那些已经感受到竞争残酷的人不就得着急吗?难怪隔着时差都要来学一箱苹果分给一个班一人几个、还剩几个。”
文老师的大宝宝:“歪国宝,我记得你不是鹰国人吧?”
文老师的歪国宝:“不是,我的国家今年还和华国一起办数学竞赛呢,参赛学生拿了季军!(骄傲。jpg)”
文老师的大宝宝:“你不用说那么多,我只是确认一下。既然不需要安慰你,那么……你是故意的吧!华文变那么好还叫我大爆爆!线下聚会的时候给我等着!”
文痴晚期:“卧槽!小升初数学题我一个大学生居然不会做,我大华国的小学生都学得这么难了吗?!我要去写篇论文压压惊。”
……
一些名校的小升初招生考试拉分题难得让大人咋舌,鹰国观众们需要的当然不是这个,基本的数学\\运算和应用对大部分经历过义务教育的人来说都不是问题,大家体会不到有完整、实用、便宜的基础教育对很多鹰国人来说是怎样的幸福,但不妨碍更多人跟在秦芳之后做起英语教学直播。
做数学直播的人最多,教物理、化学的也有。一段时间后,来钱仿佛变成一所远程学校,遥远的网络另一端,鹰国的大小学生和另一些国家的观众,每个月都为平台上内容细分、风格各异的基础教学直播自愿缴纳学费,累计起来的数额远超公司最初的预计。
然而这还不能满足外国求学者的需要,借着直播教学的东风,远程家教兴起。一对一、一对二,国外的孩子甚至成人,请来专门的华国老师对他们进行针对xing的学习辅导,教课、讲题、批作业,全都可通过网络来完成。
教育机构开辟新的对外业务,大学生们有了新的家教渠道,来学的资源分享区,翻译华国卷子及其他参考资料的楼主最受外国用户喜爱,跟帖如某种论坛一样,翻译成华文全是“谢谢楼主”、“好人一生平安”。
一些国外的小朋友,则体会到了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妈妈,数学太难了,可不可以不学jī兔同笼问题、追及问题、植树问题?我以后也不会一边往游泳池加水,一边放水。”
“不,宝贝,你今天还有二十道题要做,错了两道以上,苹果派就没有了。”
这一切的发生,让文灏对有些事有了另外的理解,使他遇到了此生最大的一次劫难,而现在,他还在鹰国的酒店里,为了给自己建立一个qiáng大男人的形象,坚持不要应安年帮忙。
上厕所不用扶,倒水自己去。有重物要拿?自个儿来,自个儿来,顺便多举举,练练手臂肌ròu。
应安年看着文灏一瘸一拐转身回房,眼里聚起疑惑。早上以来,文灏拒绝他的所有帮助,但并不抗拒其他身体触碰。这不像是因为昨天的“亲密接触”有所戒备的样子,但应安年不敢冒然提问。
可仅仅第二天,文灏的态度又变了。
第63章
出来一趟,脚受伤也想出去逛逛,文灏不乐意憋在酒店里, 连累应安年也得陪着他。“瘸”一天多已足够, 要不是不能表现得特异, 他可以马上在应安年面前跑个八百米。
应安年看他脚消肿很多,考虑开车带他去哪儿兜兜风, 骆克一个电话打过来,得知文灏身体无碍,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就像在C市美食街骆克给人的印象一样, 他的家无论是外面的小花园还是室内装潢都没有符合一般设计师风格的jīng致与新cháo, 入眼皆是平实温馨。
客厅的沙发靠背上搭着大红色的针织罩,外国朋友可能会称赞这样的华国风, 国内的年轻人一看就能感受到妈妈们的味道。墙上没有装饰画,只楼梯边挂着大大小小的生活照。
骆克热qíng地做介绍,那些遍布各处的小东西都是他和骆父从华国带回来的, 骆克挑的大多是兵马俑人偶、瓷瓶之类有明显地方特色的物品, 骆父选的没什么规律, 就是红色出现的频率比较高。从视线范围内那些东西就可以看出,他们去过的华国城市真是不少。
说得兴起,骆克又带他们去看照片墙,指着照片说这是在哪个城市拍的,那里的什么东西特别好吃。
照片里有骆克从几岁到如今的模样,陪在他身边的除了同学朋友,只有骆父,看不到其他家庭成员存在的迹象。
“我爸年轻时俊秀吧?雪莉每次过来都会看很久。可惜我是爸爸收养的,没能遗传他的长相。”骆克故作忧愁。
最老的两张照片色泽黯淡,大眼浓眉的骆父依然非常惹人眼目。相对于如描似绘的五官,青年时期的他最吸引人的是gān净的气质,那是种在成年人身上很少看到的纯真感。
“噢,雪莉是我女朋友,对着长得越好看的人表现越得越冰冷,无论男女,其实内心正相反。她也喜欢看文老师你的直播,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要是她看到你激动得笑不出来,请不要误会。”
雪莉是个律师,gān练勇毅,刚做完一个案子,身上仿佛还带着杀伐之气,礼节周全却面覆寒冰,很容易让人想到高岭之花这个词。
文灏看她和应安年握手,两个人都没什么表qíng,雪莉头上刷着『为什么帅哥的朋友也那么帅?我今天还能不能放松得下来?他们会不会反感我?……』,应安年那边却什么都没有。他不禁脑补起要是应安年也这么“表里不一”,会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