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你那么美腻
店小二缩缩脖子,赶紧张罗人把马牵走,得意的哼哼,其他几个跑慢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走着瞧!
灰衣男子扭头问靠着柱子的老人:“老揾先生,您老可好?”
一行四人正是为了赶去参加赏jú大会,乔装打扮的城主大人,海炔,影卫甲,老揾。
怕时间耽误,四人在大队伍前面动身。
易容过的城主大人顶着张平庸的脸看向老揾,不但易了容,还被城主大人要求往脸上加了道狰狞刀疤的海炔晔看向满脸疲意的老揾。
承受三个小辈的目光,老揾撸了一把胡须,哈哈哈笑道:“老夫很好。”说完就晕了。
影卫甲上前把老揾夹在腰间,力道大了点,老揾闷哼一声,晕的更死了。
饭点上,客栈里食客不少,喧闹的很,店小二带头领他们进去,而在同一时间,城里有一个组织正在密切传递消息。
每个城都有驿站,城主大人虽然把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和一头亮眼的白发都藏起来了,依然没逃过那些人的眼睛,他们立刻将白鸟城城主的行程上报到主城。
城主大人四人进客栈的时候有食客习惯的抬头打量,外地人,还有个蓝眼睛的,身份不一般,有钱人。
摸摸左脸刀疤,海炔冲他们邪魅一笑。
食客们纷纷手一抖,筷子酒杯掉桌上,吓尿了。
找了个偏僻的一桌,城主大人和海炔坐一块,偷偷摸大腿,对面影卫甲在想他的小乙,一身老骨头都快散架的老揾趴在桌上服了药丸,等满血复活。
“几位客官,小店有……”店小二停顿一下,吸了口气道:“蒸熊掌,蒸羊羔,蒸鲫鱼,蒸猪尾巴……”
不想吃蒸的,颜色不好看,城主大人眉心微皱,冷声问道:“没有红烧的?”
“有有有!”店小二再次吸了口气,脸憋的通红,他继续道:“红烧猪蹄,红烧鲤鱼,红烧狮子头,红烧rǔ猪……”
脑子里飘过一只小猪崽,城主大人眉头更紧,他启唇问:“辣鸭头有吗?”
“有有有!”店小二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道:“小店有一等宫保辣鸭头,二等孜汤辣鸭头,大众青柳辣鸭头……”
已经复活的老揾冒了句:“主子,忌辛辣。”
城主大人抿起唇瓣,不高兴。
见城主大人面色冰冷,海炔偷偷摸摸他的手,笑问:“店小二,刚才你说的蒸什么来着……”
店小二口吐白沫。
四人填饱肚子,分头行事,老揾回屋休息,影卫甲去城里打探消息,顺便摸进城主府取点东西,还顺便给隐没在暗处的影卫们发信号。
灰鸽城最繁华的女儿街在城北,有脂粉幽香,也有豪qíng壮志,这里女子自qiáng,勇猛,如泥,男子温柔,羞赧,如水。
泥巴合水,揉吧揉吧,就是一滩泥水。
多新鲜。
城主大人和海炔走在街上,往日都是享受高度关注,必须酷炫,时刻酷炫,吃喝拉撒都要酷炫,这会难得平静。
走到昏暗的地方,海炔就在城主大人唇上亲亲,两人好不自在,跟新婚的小两口子一样,非常甜腻。
“灰鸽城城主灰歌还没动身去主城。”海炔突然道:“她在等你?”
城主大人面无表qíng道:“每年的大会,她都要向我挑战,无所不用其极。”
“你喜欢她?”海炔吃味,紧跟的是暗藏的杀意。
“女人和小孩在我这里有三次机会。”城主大人眯起眸子,冷酷着脸道:“她已用了两次。”
也就是说这次再不收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海炔见身边的人看了眼不远处的糖人铺子,他挑了挑眉,低沉的声音里生出笑意,问道:“想吃糖人?”
糖人铺子前有一个娃娃在嘴馋糖人,如果城主大人和海炔露出真面目,对方可能会傻傻的盯着看,但是现在只有惊吓。
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老妇慈眉善目的问:“小哥要什么形状的?”
海炔伸手拿起一个现成的huáng金龙,一口咬下龙头,隐隐有一丝嗜血的味道,转瞬即逝,他的口中吐出两个字:“麒麟。”
“不要。”城主大人冷着脸道:“要小鸟。”
海炔郁闷的想吐血,麒麟比小鸟可爱多了好吗?
☆、30秘密
城主大人吃小鸟糖人的姿势旁人谁看谁醉,他把小鸟吃了,回去就被海炔按在chuáng上吃了。
酣畅淋漓之后城主大人坐在木桶里,他半阖着眼眸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微肿的红唇开合:“真的不是他们在动?”
在海炔激烈深入的一炷香,分明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不是。”海炔扶住额头,生出来也是颗蛋,胳膊腿和角都在蛋里面,怎么动?现在估计毛都没长。
城主大人有点失望,但是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当爹爹。
有七个小娃娃,嗯,是大娃娃……也有可能不是娃娃。
海炔拿布巾搓洗城主大人曲线如流水般漂亮的身子,把他的长发撩起,摩。挲着他圆滑的肩头,“今夜有风。”
“早点睡。”城主大人把又白又长的腿从水里哗啦抬起,架在桶边,红润的脚趾头点了点,很顽皮。
海炔挑眉,“我身上湿了。”
“不如脱了。”城主大人淡定的看了眼海炔,恢复原貌的脸上有那么一些些挑。逗。
海炔勾唇,低沉而富有磁xing的声音发出,“是,夫人。”
气氛有瞬间的古怪。
城主大人蹙起的眉头略略松开,他微昂首,语声是一贯的冰冷,“允许你再叫一次。”
余光暗沉,海炔暗自讶异,前世死要面子,又孤冷高傲,嘴上不要,心里很想要,这一世变的可爱多了。
见他迟迟不出声,城主大人冷着脸不说话,从湿漉漉的头发丝到湿漉漉的脚趾头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怎么还不叫?快叫快叫快叫”
“夫人。”放缓的语调生出无尽的深qíng,海炔俯身,唇印在城主大人额头,虔诚,神圣。
木桶没有那么宽敞,容纳两个成年男子有些拥挤,城主大人索xing跨。坐在海炔腿上,一顶一吸,休息了没一会的地方再次忙活起来。
子时一刻,整个灰鸽城被黑暗笼罩,寂静的街道只有几只出来觅食的老鼠,和等着吃它们的野猫,在更夫睡意懒散的声音里相见相杀。
人间客栈
柜台掌柜的正在甩动自己的肥手,脸上的每块肥ròu都堆满了“我很有钱有好多钱”的土财主气势,算盘敲击的噼里啪啦响。
白日跑堂拉客的店小二累的躺在长凳上打呼噜,一身油烟味的大厨靠着桌子嘎嘣嘎嘣啃huáng瓜。
大厨在店小二腿上踹了一下,店小二嘎吱嘎吱磨牙,呼呼大睡。
“发工钱了。”大厨把huáng瓜屁股吃掉,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