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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

作者:筱叶 时间:2023-03-16 18:42:11 标签:筱叶 hp同人

  “惶恐你还如此气孤!!你如何对得起你逝去的娘!”

  “李章为儿臣出生入死,非凌云聪可比对……”

  “他今日可以徇qíng私放,他日又怎知不会内外勾结!如此祸端,孤留不得他!”

  “父皇怎可如此臆测污责!”

  “孤便是纵你太多!孤……不能一错再错!”

  “若父皇坚持治他的罪,儿臣与他同罪!”

  “好!好!好!孤便改了这……”

  景帝气得一跤跌入椅中,一句话没说完,双眼一翻,仰面而倒,喷出的一口血尽数又呛了回去!

  殿内顿时一片大乱,再也无人管司马逸。靳白跟在师公郑品之与师傅郑一晏身后匆匆而入,眼角瞥见仍跪在地上的司马逸和兀自躺着不动的李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入夜后,景帝的qíng况益发不妙。郑品之与郑一晏几番施针用药,景帝饱受毒素摧残的脏腑却终是衰竭,回天无力。弥留之际,景帝死死地盯着司马逸,出气多于进气地颤抖挣扎,非要司马逸立誓不留李章不肯咽气。

  司马逸僵硬地跪在chuáng前,死不肯开口。悯妃哭得喘不上气,跪着哀求司马逸,司马逸闭目狠心不理。景帝直着脖子一口气吊了许久,终是死不瞑目!

  安平二十六年腊月十九,景帝薨,司马逸继位,是为肃帝。

  景帝薨后,悯妃伤心yù绝,几度寻死,都被侍女发现拦下。司马逸亲往鸣鸾宫请罪,悯妃痛骂司马逸不孝不忠,一扫温良谦婉的往日样貌,披发瞠目,状极癫狂。司马逸闷头任她痛骂,终不肯认错。悯妃大哭一场后,自闭宫门,不肯再见司马逸一面。

  后宫中,因王豫章之事失势的仪妃和八王爷,挑唆其他不明真相的后妃、皇子,以景帝未能说完的半句话为依凭,质疑司马逸继位的正当xing。

  景帝共有六子。除了追随司马遥落了罪的七王爷,尚有八王爷和幼时被司马逸失手打伤的十三王爷,与司马逸同时具备继位的条件。事实是景帝临终前,妃嫔皇子齐聚广明殿,众人皆是眼巴巴地等着景帝改诏的,谁知景帝愣是被司马逸气得死不瞑目也不曾有改诏的意思,让众人更是气恨jiāo加。

  十三王爷司马退当年被司马逸在成贵妃的挑拨误导下失手伤了头,以至于智力大受损伤,一直都有些蠢笨。加上他的母妃也是个无见识的人,这次就被人挑唆着,跳到了前面。不但在拜祭时撒泼大骂司马逸,更在景帝大殡时当街阻拦,非要司马逸当众出示御印虎符,以示皇权的正当转接。

  司马逸原本对当初的错失以及对父皇的愧疚而有所忍耐,这时见他闹得太不像话,也就不肯再忍,喝令禁卫把他拖走。司马退一路大喊大骂,直把司马逸气死景帝谋权篡位嚷了个人尽皆知!司马逸回去就把司马退圈禁了起来,却已挡不住朝堂上更凶猛的责难之声。

  老御史继续揪着李章不放,谓之罔顾皇令私放钦犯在先,魅惑yín乱气死先帝在后,坚持要从严处置。司马逸怒斥奏议荒唐,连摔数份奏折,同议的朝臣却越来越多,坊间更是把李章传成了褒姒妲己一般的人物,司马逸也顿时成了荒yín无道的昏君,连逃亡益州的司马遥都重新打起前太子的旗号,声称要维护大魏的国威天道。

  腊月二十八,替司马逸整顿安抚好定南、定东军的穆严匆匆入宫,与司马逸一席长谈后,司马逸黑着脸拂袖而出,自上车舆出宫,向旧王府而去。

  李章在极度混乱的当日被靳白送回王府后,靳白才发现他竟是病得凶险,一通忙乱后稍稍退了些热度,人却依然不得清醒。靳白不敢告诉司马逸,自己又事多缠身,便令暗卫从旁照顾。

  司马逸焦头烂额之下,无暇旁顾,只道托给了靳白,自当一切安好。哪知这日听完穆严的劝说后一怒出宫,刚踏进大门就见李章手执长剑,与侍卫战作一团!司马逸一眼瞧出李章气息不稳,脚下虚浮,显见是气力不支,却偏偏不要命般直往外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纵身过去一带一扣,已制住了李章的脉门,口中轻斥道:“你又发什么疯!”

  李章直愣愣的眼睛落在司马逸身上,沉得如一潭望不透的深水,却在最深处隐隐有风bào在旋转。司马逸忽然有些心惊,轻轻唤了声:“李章?”

  李章突然醒回神般“咚”一声跪倒在地:“求皇上让李章见娘亲一面!”

  “见你娘?你娘怎么了?”

  司马逸在自己脱困后问过靳白顾纹的病qíng,知她虽然确是病势沉重,最大的病因却是长期饮食不周思虑劳累引致的气血两亏,服用了郑品之秘制的养荣丸后,境况已好了不少。围城之危解除后,他更是派了御医常驻。据靳白当时的回报所说,顾纹再拖个一年半载也并非不可能。

  李章私放凌云聪后,为怕刺激顾纹,他又严令不可让顾纹知道,只说派了李章另外的差事,一时半会回不来,要她放心。故而他知道顾纹虽是命不长久,却并非短期内就会有事。

  因此司马逸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并没觉得会有多大的事。他倒是更担心神qíng不太正常的李章。

  李章像是没听见司马逸的问话般,继续磕头道:“求皇上开恩!李章见过娘亲后自当引颈就戮,一赎前愆!”

  司马逸一听脸就黑了:“你说什么?!”

  “求皇上让李章见娘亲一面!”

  “之后呢?!”

  “李章罪无可恕,自会去大理寺领刑!”

  司马逸顿时气得变色,指着李章不怒反笑:“好!好!孤为你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果然是一对儿的白眼láng,惯会掏心扒肺!”

  李章猛然抬头,咬着牙说:“李章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敢当此圣眷!”

  “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如此,还求孤作甚!”

  “娘亲无罪!”

  “你还敢说!若非她自以为是私qíng罔纵,也闹不出这许多事!”

  “若非皇上把持不严,也不会有这许多事!”

  “你!好!好!怪孤了是吧?都是孤的错是吧?好大的胆子!”

  李章重重地磕下头去:“李章死罪!求皇上念在李章护卫一场的份上,让李章见娘亲最后一面!”

  司马逸气得声音都抖了:“护卫!孤与你,就只有护卫的qíng分?!”

  李章想起地牢里屈rǔ的一幕,再也压不下心里的悲愤气苦,不管不顾地顶撞道:“李章浅陋,不知与皇上还有何种qíng分!”

  “你!好!你不知道是吧?那孤就告诉你!你是孤的人!你的命是!你的身子是!你整个儿都是孤的人!别妄想再逃开!”

  李章浑身颤抖着,绝望像张大网,死死地罩住了他。他紧紧闭着眼睛,脸色白得让司马逸又像看到了大理寺中的李章,心里疼得绞成一片,却仍是死撑着不肯让步。

  他是司马逸。

  是大魏朝的肃帝!

  若连个小侍卫都制不住,他还如何立于朝堂立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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