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月心蝶那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嗓音,结合她此刻丰沛的感qíng,以及比下在场所有女子,美丽而且高贵的脸庞,使人不能克制直勾勾的凝视她,先前一片混乱谁也没去留意,此时不禁暗赞:“凤凰仍百鸟之首,天凤女却是百花之冠啊!”
“心。蝶。姊。姊?”天残缺歪着头一字一字的念道,不甚清晰的咬字,让闻者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月心蝶蹲下身子与天残缺平视,她并不因他的反应而感到沮丧,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再次覆诵道:“是啊,是心。蝶。姊。姊。”
旁观到这里,一旁元阀的人突然出声讥讽道:“原来是个傻子!”
此语一出,立时引起同伴们的嘲笑,先前对‘残缺’二字感到的恐惧,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笑声孟地停顿,一时之间众人眼前充斥血ròu横飞的血腥画面,适才发话之人,被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一掌击碎了脑袋。
“大人,您怎么……”对付自己人…底下的话没胆再说,乖乖咽回去。
言道儒两眼凶光毕现,冷道:“住口,老夫行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他仔细打量天残缺,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他’。
他恶狠狠的模模,连月心蝶也要感到心寒,其它人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孩子心xing的天残缺才不理言道儒恐怖不恐怖,再次受到惊吓的他不管三八二十一,只管放声大哭。
云心蜻瞪着哭声惊人的孩子,咕哝道:“他到底有那点吸引人?让姊姊和文狂都对他这么关注。”
小孩子尖锐的哭声让元阀的人心qíng浮躁起来,但碍于言道儒谁也不敢转举妄动,就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前车之监。
琳。亚罗和月心蝶互视一眼,彼此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个是不想让宗主殿下误会,另一个则不敢与他有太深的牵扯,毕竟她是有婚约的人。
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时,曼妙的歌声在人们耳边响起,巧妙嵌入天残缺的哭声中,把他尖锐的哭声变成了天籁之音,让人一时彷佛从地狱飞上仙境。
如同其它人般天残缺也被歌声吸引,止住哭泣专注望着盈盈浅笑着唱歌的扬音梦。
言道儒倏然拔身而起,趁着所有人都沉溺在歌声之中,大鹰般扑向扬音梦,道:“老夫正寻不到机会拿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不好!”女xing们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休想得逞!”琪。亚罗一振长枪舞出一片枪影罩向言道儒。
言道儒夷然不惧,傲然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使出来。”挥鞭抽出笔直的穿过层层枪影,不偏不倚的抽在她胸口。
“啊!”琪。亚罗惨叫一声跌下马车。
“琪!”扬音梦大惊扑出马车外就要跳下去扶她,言道儒一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捉住她的衣领,把她高高提起,轻蔑的对琪。亚罗道:“小姑娘想跟老夫打,回家练个百八十年再来吧!”
月心蝶等人还来不及出手就被元阀的人挡下来,眼睁睁看着舞宗落入敌人手里,心都十分焦急。
言道儒得意的笑道:“舞宗,老夫带走了!”
“吼!”一阵响彻云霄的吼叫声,自四面八方压迫过来,这声音和前一刻舞宗的歌声有若天壤之别,几乎要撕裂每个人的耳膜,qiáng大的音波还震得人人头昏目眩。
言道儒面上突然布满汗珠,这令所有人痛苦的声音,似乎让他受到重创一般,脸色由白转青,甚至把扬音梦都给松脱掉回马车上,他举目四望,像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最后他的视线投注在天残缺身上。
每个人只能痛苦的摀着耳朵,勉qiáng等待唯一还能动作的言道儒的下一步。
“是风啊。”言道儒眯起眼睛轻声道,仰天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声,转身头也不回的飞掠而去,让众人大感出乎意料。
随着言道儒的离去,那令人痛不yù生的吼声亦逐渐趋于无,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想得明白,然而月心蝶知道答案就在言道儒离去前留下的话上,只是知道也没用,因为她无法从堪破那句话的意思。
“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把惊魂未定的人们再次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看向发声处,却看见天残缺充满挣扎与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孔,他捧着头不停的呻吟。
“残缺!”月心蝶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轻轻握住天残缺的两肩,道:“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她那关切的样子看在旁人眼中,直觉的认为她与他关系肯定不太寻常,日心蝉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升起一分忧虑,她们从小就学会管好自己的心,她们可以不爱宗主殿下,只全心全意为他尽忠,倘若她们爱上其它人,那会很痛苦的,因为彼此的恋qíng绝对不会有结果。
虽然天四女的地位在天朝是十分的崇高,但那却是她们用青chūn和自由换来的,从她们被选为天四女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自由,连爱人的权利都被限制,撇开宗妃的光环不谈,天四女不过是四大族巩固势力的工具罢了。
“好痛…痛…”天残缺捉住月心蝶的手臂,仰起可怜兮兮的小脸,鸣咽的哭诉道。
月心蝶用衣袖轻轻拭去他的眼泪,放柔音调道:“乖乖,心蝶姊姊帮你揉揉。”两手轻按他的太阳xué柔柔按摩。
这一下日心蝉三人突然觉得自己被天残缺给传染了,头似乎也开始发疼。
“啊!”
今天似乎是个大叫的好日子,没过一时半刻又有人惊叫起来。
原来是元阀的人再次趁着众人转移注意力时,向扬音梦伸出魔爪,以言道儒的身份就算他没有达成任务,阀主也不能对他怎样,但他们却会成为出气用的牺牲品,既然左右都没有活路,倒不如舍命一搏,说不定还能小兵立大功。
只可惜他们的功夫不过平平,连替言道儒提鞋都不够资格,还没机会跳上马便被人打了下来。
“你们以为自己是文狂吗?找死!”琪。亚罗气个半死,刚刚受到一个死老头轻视,看在人家确实有资格狂的份上也就算了,没想到一群喽罗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翻上马车长枪挺出,一枪出去总要带红回来。
日心蝉压住也想上前杀敌的琳。亚罗,冲着她摇头道:“姑娘,你受伤了,你若信得过天四女,这些人就jiāo给我的两个妹妹吧。”
琳。亚罗的视綫从放在自己肩头的纤白玉手移到日心蝉脸上,她头一次体会到人不可貌相的真意,瞧她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可是qiáng硬得很,心里暗暗苦笑,放弃冲上马车的念头,乖乖坐下,她说得也没错,人家天四女实在比她们qiáng得太多,有她这个伤患加入,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她没意见云心蜻倒是苦着一张脸,嘀咕道:“当小妹就是这么可怜,好事没我份,坏事我得冲第一。”
风心萤宛如神只般庄严肃穆的脸上,绽放出一朵芙蓉花开般的笑容,看似不着力的‘轻’推云心蜻一把,道:“多做事,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