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列车就像是一条巨蟒,而我就是它的食物,他的车头灯是双眼,穷凶极恶地盯着我。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驶来的列车连呼吸都忘了。
20米,10米,它来了!
恰在此时,身下的水陡然she出,如果三峡大坝开闸泄洪时一样,卷起滔天巨làng。那水流不断地冲击在列车上,硬生生地抑制住了它前进的趋势。这时,水流分she两股,分绕两边向站台上的宁蚚激she而去。列车上的电缆忽地断裂,巨大的电火花融进黑水,我的眼前陷入黑暗。不过片刻,空中又出现两个运动的光点,那两股水流分别化出蛇头,用水化作的尖牙上电光缠绕。
借着电光,我看见宁蚚的身体急速向后退去。因为光线问题,他一动起来,我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而这时,那包裹住我的水流竟开始发热,激流涌动,让我如同躺在一个巨大的按摩仪中一般。
“啊!”这个叫声在我的脑子里响起,声音稚嫩,包裹住我的水流力度放软,并迅速消退。我心中着急,知道这异形怪物定是被伤到了。我试着动了动手脚,身体并没有刚才那么沉重。但是四周黑暗,我也不知道宁蚚在哪里。
人若是失去一个感官的功能,其他的便更加敏锐。
我的耳边传来水流声,鼻腔里充斥着地铁中那种沉闷的味道,但我还是不能断定宁蚚在哪里。此时,我心里在念着一个名字——魏庄。
我真的太需要他了!
我不想回去的时候,他都能用那个传送门把我给弄回去,怎么这次迟迟不出现?
难道刚才那个戛然而止的电话还不能说明我已经身处危难?
想到这些,我忽然有些对他失望。
在我愣神的时候,耳边风声陡起,我向右踏出一步,仍然没有躲开,左边的肩膀被人狠狠地踢中,身体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砸在了石头上,喉咙腥涩,一口血被我吐了出来。
“你竟然有huáng泉水,看来我们都小看你了。”宁蚚的声音在我跟前响起,我的头发被揪住,硬生生往上提,那种疼痛让我的脸扭曲了,却不能让我发出一句示弱的声音。我的鼻子感到一股热气,那是宁蚚的,但他怎么会呼出热气?莫非他真的重生了?
“不过,废物就是废物。只是想不到师兄竟然找了一个你这样的废物来做主,真是瞎了眼!”宁蚚在我耳边聒噪,却让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上次来我家的人是景弦,他对我了若指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可是上次,他并没有发动任何攻击,那也就是说暂时他还不会杀掉我们。但这个宁蚚说的师兄,我只能想到叔父,那就是表明景弦也是宁蚚的师傅。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宁蚚为什么还要被做成人彘?
“我去!”忽然,我脑子里想到这两个字,并且吼了出来。与其不明不白地死去,不如趁机知道更多的真相。
宁蚚抓着我的手一松,让我恢复了自由,不想下一秒,头就被他恨恨地踩在了地上。
“晚了。”宁蚚吐出两个字,头顶上抵着脚的感觉没有了,但不代表它不会再次落下。宁蚚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你变成鬼再去找景弦师傅吧!”
cao!这下子真的完了!
我不由得闭紧了眼睛,等着死亡。其实做鬼也没有什么,反正看到魏庄就知道了鬼的生活,到时候我找一个萌妹子每天□做的事qíng,上演一出人鬼qíng未了也不错。
但内心里还是有个声音响了起来——魏庄,你真让我失望!
我的眼泪滚出了热泪,耳朵那儿传来了一个触感,却陡然消失。旁边一溜响动传来,我的耳边炸开了一个声音。
“沈曦!”
……
cao!终于来了!
这下子我的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了。
那边的打斗声还在继续,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魏庄的声音一直传来,就两个字——沈曦。最后我终于被他闹得没法了,就qiáng忍着不适咳嗽了几声。
但他还是个不依不饶的。
宁蚚的讽刺声传来:“别叫了,那小子快死了!”他的这个声音含着喘气的粗重感,还有得意。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炸了。
“我在!魏庄,活捉这小子,他是景弦那边的人!”这句一吼完,我又是一阵吐血。但听着那边的声音,估计战况更加剧烈。
忽然又是一声巨响,等到沉寂之后我被一个冰块抱住了。知道魏庄还□着,我的心里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让他跑了。”魏庄的声音闷闷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宁蚚叫我叔父为师兄,就是师出同门。上次,白玄跟魏庄打架的时候,如果不是拖着我,再加上他本身也不靠谱,那么逃走必然是很容易的。
魏庄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把我弄得有些难受。
“对不起,我来晚了。”魏庄的声音又传来。
“回去吧。”我说。
魏庄的手动了几下,将我像个女人一样抱了起来。虽然我现在浑身无力,还是觉得这个姿势别扭,就叫他换个姿势。他将我放了下来,只是扶着我走。这时,我俩走出了地铁口。原本还黑乎乎的空间,陡然明亮。
我以为会回到空旷的街道,却看到了一片残骸,无数受伤的人在外面或坐或站,等待着治疗。
“快!又有人出来了!”一个护士走过来,将我和魏庄带到一个地方坐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明明什么人都没有,现在却这么多人?魏庄的声音传来,“刚才你被宁蚚迷住了,看不到其他的人,但是别人都存在的。所以,刚才的战斗也是存在的。”
原来如此,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刚才的qíng况造成了。如果我死了,或许就只有我一个人出事。可是我没有死,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被战斗波及。
我说过我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qíng,伤害到别人,我怕麻烦。可是这种麻烦还是降临了,这么多人因为我而受伤,我不是圣父,却不能不愧疚。魏庄看出了我的心思,抱住我轻柔地安抚着。
“这就是我要找出景弦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私仇,还因为他的野心太大。”
我看向魏庄,他低着头的侧脸看起来严肃而俊美,“他在以前想要的就是……整个世界。”
我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魏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法。世界太大,他怎么可能得到!
但是魏庄立刻就提醒了我一个事实。
“所以,长生不老只是他第一步棋。而无限重生,就是他所寻求的。”
这个消息太震撼,以至于我回到家之后才从其中解脱出来。我现在浑身都疼,刚才在临时救助点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治疗,现在我只想在chuáng上躺平了睡上一觉,最好直接睡到2012世界末日。
谁知我一躺平,魏庄就顺势压了下来。他嘴角还看得出有血停留的痕迹。
我知道他这又是要治疗了,不想他直接解了我裤子。
我有些不舒服,但想到他应该是重伤,也就没有阻止,而且我也有点想了。我的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对于死亡的惊恐上,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转移注意力。做这种事qíng,利于我思绪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