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
岑琸目睹了洛芈伤害岑勋的全过程,难以置信,他不觉得洛芈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一定是有什么不对。他跑了过去,发现二人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他很害怕,怕两个忽然都像阿温和曾竹溪一样,死了。
一个道人从天而降,一掌拍在洛芈后颈处,吓了岑琸一跳。
“小子,不想死就走开。”那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留了撮小胡子,看上去依旧英气bī人。看上去应该也是个修士,不过他这身校服岑琸却从来没见过。
“这小子体质很危险,带回去别弄醒了我要给他加封印的要是醒了害死你俩随便别捎上我。”这修士说话快,岑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看他一脸茫然,这修士才又慢慢重复一遍:“带回去,小心点,我要给他加封印,放纵下去就是个灭世魔王!”
“哦哦。”
一人背一个,四人下山回了他们住的破庙。岑琸现在心里很不冷静,自己弟弟差点死在自己捡回来的一个小子手上,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麻木地看着这修士搞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摆了又摆,地上用石头十分困难地画了个歪歪曲曲的图,跟鬼一样。然后那修士给了他个眼色,示意他把洛芈放进去。
岑琸照做。
然后,他就连同有些清醒的岑勋,二人一起被赶了出去。
快入冬了,临近傍晚的风,chuī着有点冷。
直到深夜,他俩饿着肚子昏昏yù睡,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巨大的动静惊醒了二人,回头一看,是那修士。
“孩子们,进来吧。”那修士如是说。
他用不多食材熬了锅汤,然后就在火堆旁边烤火。
那边的洛芈正在熟睡,这修士说没有必要喊他,岑琸也不去多事。
见这修士不吃,他问他:“道长,你……不吃么?”
那修士抬眼,道:“我不吃,我辟过谷的。辟谷你知道么?就是修炼成什么都不用吃也能活着。”
岑琸也懒得去管他吃不吃,这修士又问起来了:“你们三个,能不能当我徒弟?”
岑勋还没反应过来,刚受了惊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倒是岑琸头一次很没涵养地把饭喷了出来。
只听说过求人做自己师父的,哪有求着做别人师父的?
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那修士开始解释:“我不是什么坏人啊。我叫布玄文,号……我本来是居药山的门主,逃难之时同弟子们走散了,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逃难?不是所有的门派都去讨魔之征了么?怎的还要逃难?”
“你小子哪知道这么多,外面现在大局已定,只需将那些魔族余孽全数清剿即可,可现在魔气遍布,污染土地,所有人都预见未来几年,在土地被净化之前,都会是饥荒之年。”
岑琸一脸吃惊。
“那你为何要我们做你徒弟?”
“我要去鞠和山,重立门派。我们居药山小,门人弟子甚少,这次全数失散,不知他们能否好好活下来。若是有你们几个,就足以向仙盟再去申请一个门派了。”
他说得一脸痛心,相当舍不得那些弟子的样子,岑琸不懂。但对于那番解释,他很想吐槽,却找不到槽点。
“还有,那孩子,我需要时刻监视着他,一直到他长大。”
布玄文指了指躺在糙堆堆出的chuáng上的洛芈。
岑琸心一沉。自己本是想忘掉,现在又被提起,着实是难受。
“他这种体质啊,天生的,不能治,只能压。我已经给他封印起来了,但并不保证一劳永逸,我需要时刻监视他。”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听上去十分恐怖的话。
“师,师父,什么体质啊?会有什么qíng况?”岑勋本来还不想认的,现在既然这么说了,还是跟着他吧。他这一叫,倒还把洛芈和岑勋两个都给算上了。
“你不已经看到了么就那样发狂杀红了眼然后六亲不认一点自己意识都没有的qíng况。”
岑琸有点懵,不知道什么qíng况。
“诶,小子,还有那个,那个……”他指了指岑琸旁边木了半天的岑勋,叫不上来名字。
“我叫岑琸,他是我弟弟,那个叫洛芈。”岑琸答了他的疑惑。
“好,你俩,不能跟他说,打死不能说。”忽然见布玄文神色严肃了起来。
“为何?”
“这种体质,只要有想要残杀的yù望便能发作,若是让他自己知道了,这不就是个心里暗示么?很容易苏醒。”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二人还是点点头。
洛芈是次日清晨醒来的,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和另外两个看着自己怪怪的神qíng,一脸茫然。
“小子,叫师父。”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打破了僵局,一笑,指着自己,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童年篇写完啦吼吼吼~篇幅有点长2333保佑一发我的签约申请过吧吼吼\^O^/
第21章吻
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在他脸上蹭,蹭得痒痒。洛飞鸟受不了,醒了。
就看见面前一张凑近的大脸,那一挂白胡子就这么在自己的下巴上扫来扫去,甚是难受。
但严格来说,是布玄文那张凑得异常近的老脸把他吓得清醒的。
猛然坐起来,一头撞上布玄文额头,差点没把这老人给掀翻。
“我去,死老头子你这么重口,趁我睡着偷亲我!”洛飞鸟反应奇大地缩进角落处,一手在自己嘴上猛蹭,试图擦掉什么。可是上头残留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梦中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让他觉得现实里一定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看见布玄文身后,站在那里看完全程的岑清酒嘴角一抽,冲他翻了个白眼。
洛飞鸟不管他,看回布玄文。
布玄文听他如此称呼自己,也不恼,反正是听得习惯了。从小洛飞鸟就这么叫他,一开始还罚他,后来发现他仍是不打算改,便也罢了。
“你自己做chūn梦还怪到我身上,你小子要不要点脸啊!”
“我......”洛飞鸟羞红了脸,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环视一周:“这儿是哪儿?”
“这小子死没良心的!”布玄文在一旁收拾那一排针灸,一听这话,东西一摔,“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这儿是哪儿?”
“啊......”他看看岑清酒,想了半天,一脸人畜无害地冲二人摇了摇头。
那二人叹口气转身要走,就听后面洛飞鸟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脚步一顿。
“我就没做过那......种梦,你们肯定是对我做了什么!”
听他居然还在为这种事纠结,这俩人表qíng才放松下来。
不能说。
“这里就我们三个,还能如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别以为我没听见居英跟你说的什么。”岑清酒讥讽一笑,“还有,与其纠结这种事qíng,还不如出来走走。已经睡了七天了你,如果你不想发霉的话。”他转身跟着布玄文出去了,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