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
虽说这么半天洛飞鸟都没有动手伤人,就这么静静的,但谁知道他什么qíng况,还是防着的。却听他忽然间应了一声:“嗯。醒了。”
洛飞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或许是那一拳带来的疼痛让他呆滞了那么一下,耳边细细碎碎得有人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就是很气,五感也渐渐回来了,那尸毒发作时钻心的疼也渐渐升起。或许是尸毒发作得更加猛烈了,这灵力怕是也压不住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么倒进他怀里,睡过去算了,反正这么疼,他受不住了。可是不行,自己还要把魔王送回去,他还有人在等他,自己呢,或许连那些问题的答案都没有。
洛飞鸟紧紧地握着岑清酒的双臂,支撑起了上半身站好,越过岑清酒的肩头看见那边站着的罗尧遥,唤了一声:“尧遥,能否将魔王的控制解了,我带他走。”
明明只是平常的称呼,罗尧遥却在原地抖了一下,目光凝视洛飞鸟,手一动,那条铁链应声断开。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3对于今天所加的积分我没话说...2500...迷...
第39章声誉
霜降没等有人说,自去将已经沉寂下来的魔王领了过来,洛飞鸟qiáng撑着身体,由岑清酒扶着,跟着霜降出了大殿。
果然,霜降是同魔界的大军一起来的,那张军师正高坐云头,身后一群魔界jīng兵。也怪不得外面一阵骚乱。明明同曾竹溪的走尸大军打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来了一群什么魔界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更麻烦的来了,这南山派和东芝派的宗主竟然带着那个告示画像中的女身魔王,还有那个魔修,上了魔界的贼船!
洛飞鸟知道,若是跟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原本目的也就bào露了,会被世人说是与魔界勾结,这名声也就毁了。所以看见何药温和岑丹生那俩孩子要跟上来,被他厉声回绝。
他们还有未来,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堕落于此。
“把尧遥带回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受太重的刑罚,这......并不是他的错,一时糊涂罢了。”洛飞鸟看着罗尧遥,也不再多说什么。由岑清酒搀扶着,跟着霜降和魔王二人上了魔界大军乘来的云头。
他闭眼听着下面的骚乱。其中可能有震惊,不屑,恐慌;但他这转身一走,怕是要与这些都再无关联了。
见魔王驾到,由张军师带头,身后一gān军队一齐给他跪下了,高呼:“参见魔王大人。”
霜降虽是魔修,但也只是学人家个法术派系,对于他们就不是一条心的了。这个洛chuī此时相当担心洛飞鸟的qíng况,毕竟看他这么一小段路,冷汗冒了一额头,面色苍白,脸走路都是那个岑清酒扶着的,qíng况相当糟糕。
他还未靠近那二人,一支穿云箭还真的穿了云,忽然从脚下的云层中she出一支羽箭,就听见下方一阵哄闹,霜降才想起来,过去拍了拍那张军师的肩,指指下面,简单明了地道了一声:“走。”
张军师看这架势,那些修士一副要吃人的表qíng,这要迎接也等回去再说,大手一挥,便御着云彩飞走了。
洛飞鸟总算是放了心,就这么一放松下,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岑清酒只觉手上一重,忙跪倒在地上将他扶好,问那张军师:“你们有医师么?能否速速为他解毒?”哪知这张军师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明明我们只是来接魔王大人的仪仗队,哪里会带医生。先回去再说。”
岑清酒不懂他说的“医生”是什么,只晓得是他拒绝了。看着洛飞鸟这痛苦的模样,心疼得要死,抓着他的手一直在给他渡气。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就连他自己爆发而出的灵力也压制不住这尸毒,自己又能有什么能耐呢?只能默默祈求他能撑到到达魔界。
霜降也想去看看qíng况,却因为岑清酒的缘故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坐在那边看着洛飞鸟是何qíng况。
这纯由魔气驱动的云纵使载了这么多人也行的飞快,不出半个时辰,竟就到了魔界。
这里是魔界的演武场,沈先生一行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带着那个白色的面具,人群中相当清楚。这会儿就出来了,想是迫不及待要见自己几十年未见的爱人。还没等他冲着魔王扑上去,就直接被张军师一臂给拦了下来:“你急啥,人家老大都还根本记不得你,人家神智都不清楚,整个魔界就你最弱,等会儿老大给你一拳你不当场领盒饭去了,真是。”
然后张军师控制住了兴奋不已的沈先生,指了指那边抱团的三个外人:“那边,有个快死了的,你恩人,自己去看去。”
沈先生好奇,凑过去看一眼,竟是洛飞鸟?!倒在地上仍是被岑清酒抱着的姿势,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们魔界的那个叫霜降的三无看着他,一言不发,想说什么全写在脸上。
“你让我救他?”
霜降猛点头。
这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岑清酒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那沈先生,马上恳求他:“望先生救他一命,日后必有重谢。”他虽然不喜魔界人士,但毕竟这种时候,还是要看qíng况行事,况且洛飞鸟此刻呼吸微弱,再不进行治疗,那基本上无力回天了。
“哪用得着这么说嘛,是你们对我们魔界有恩。”他回头吩咐下去,“快去为几位恩人准备住处,再把......”他忽然想起什么来,问岑清酒:“话说,洛宗主什么伤啊?”
“中毒,尸毒。”霜降在一旁简明扼要地解释了,那沈先生点头:“把翠雪姑姑叫来。”
“尸毒啊,那好歹还是我们魔界的东西,再重也能解,放心好了。”沈先生这番话倒是个了岑清酒和霜降二人吃了颗定心丸。看着洛飞鸟被那几个魔界的人带走,也说不上来是放心还是如何,只能静观其变了。
“几位要不然在这里暂时住上个几天,”那个沈先生如此邀请二人,正要回绝,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jīng明的光,“反正你们也回不去了是吧。”转身离开。
那神qíng转瞬即逝,岑清酒分明是瞧见了,心中存疑,追上去抓住他要问个究竟:“你什么意思?”
沈先生倒是淡然:“你以为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魔王跑了,你们还能保全自己?这名声,就如同当年的长清门一般了。还不如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你们再回去,说不定还不会死得太惨。”
岑清酒愣了。他当时只顾着照洛飞鸟所说的将魔王送还回去,根本没注意到这一茬儿。现在算是与魔界勾结,若是等洛飞鸟一好就贸然回去,绝对会被所有人进行制裁;但一直在这儿躲着,那也不是个事儿,两人都有各自的宗门,那么多人要帮失踪的自己顶锅,也忒不厚道了些。自己南山派还有兄长顶着,可东芝呢?
他曾竹溪还真是厉害,不过半年,便将这四大名门中的三个搞得身败名裂;如今他死了,还要帮他收整留下来的残局。
岑清酒一点也不明白曾竹溪为何要带着阿温叛逃,都是一般大的孩子,为何觉得自己会害他,会瞧不起他。这一切,除了当事人和探查过阿温回忆的洛飞鸟知道,于其他人,不过是一个解不开的无聊的谜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