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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 时间:2023-04-11 10:43:10 标签:天际驱驰

  风染问:有多少复原的机会?

  也许,估计,大概玄武真人看着少年没有生机的灰暗眼眸说道:世上还没有你这样的病例,也许有转机,也许一场空。这种话,基本上是没有希望的一种委婉表达方式。风染听得懂,郑修年也听得懂。

  唯独陆绯卿很开心,抱着风染笑:师哥,先生说会有转机的!就好象以前风染病重到生活不能自理一样,继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风染,然后就是天天监督着风染练功。

  风染敷衍地练过几次后便绝望了,因为那些曾经被打通过的经络和xué道,全都堵死了:绯儿,别管我了,你自己下山去玩吧。陆绯卿长在山林,一直很想下山见识一下繁华的城市。曾经约好了,等风染的体毒解了,他带他去山下玩。

  陆绯卿笑盈盈地说:师哥,有我呢,一切有我!他从玄武真人那里学了教给风染用来解毒控毒,易筋洗髓的那套功法,又学习了可以帮助风染行功运气的双修功法,然后,天天qiáng制着风染双修双练。

  陆绯卿并不清楚双修功法意味着什么,只是陆绯卿觉得自己练了双修功法后,可以帮得上师哥,他就练了。风染是听说过双修功法的,知道其臭名昭著,然而双修功法对风染来说,就象绝境中的一缕曙光,他不想瘫着等着体毒把自己折磨到死,再不堪的希望他也要牢牢抓住,当陆绯卿要跟他练双修功法时,风染什么话都没说,就练了。

  那一年,风染十一岁,陆绯卿十岁。

  第48章艺成

  陆绯卿的资质既差,练的功法于他本身又无用,常常练得岔气岔道,险象环生,迫得风染不得不打叠起jīng神来专心练功,把在陆绯卿体内乱窜的找不到毒体可以攻击的内力引导到自己身体里来,一点一点疏通堵死的经络。每次感觉到风染的经络有一点细微的变化,陆绯卿都比风染还开心,大声赞叹:师哥,gān得好!

  陆绯卿又一次温暖了风染绝望的心田,觉得这辈子能认识陆绯卿,是最幸运的事:绯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绯卿渐渐长大的容颜已经慢慢脱去了小男孩的粉嫩,只是那纯真的笑靥依旧稚气未褪,清澈的眼眸依旧对尘世充满幻想,几乎没有什么考虑,陆绯卿答道:你是我师哥啊。简单到让人惊讶的答案,不带半分俗世的纷扰。然后陆绯卿又说出了他的私心:我以为,等师哥病好了,会跟我一起做先生的药童想不到,师哥是皇子,是很大官很大官的儿子垂下头,有点气闷:师哥会离开玄武山的,郑哥哥也会跟着你一起离开。

  绯儿,我会一直带着你。离开的时候,我会问先生讨要你。

  可是,我跟你走了,先生怎么办?陆绯卿一脸的忧色,好象马上就要分离了一样。玄武真人收留了他,抚养他长大,教他为人处世,在陆绯卿心目中,就象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也是他的亲人。

  风染:喂我菜。他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答应陆绯卿留下来一起做药童。在他心里面,陆绯卿是值得他这么做的。只是yīn国皇宫里还有令他不能甘心的羁绊。

  三个月后,风染麻木的身体有了知觉,半年后,风染终于可以动动指头了。一年半以后风染下了chuáng。

  师哥,吃饭了。

  绯儿,一起吃。陆绯卿是风染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同桌而食,共享亲qíng,其乐融融。

  师哥,睡觉了。

  绯儿,一起睡。漆黑夜晚,风染张开眼便能看见陆绯卿安静的睡颜,觉得安心。

  师哥,洗澡了。

  绯儿,一起洗。风染已经习惯了陆绯卿的照顾,喜欢陆绯卿替他搓澡擦背,洗头抹身,他也学着给陆绯卿搓澡,陆绯卿总是笑着闪开,要自己来。

  师哥,练功了。

  绯儿,一起练。风染十四岁时,终于控制了与生俱来的体毒,不仅武功尽复,还更上一层楼,但他还是跟陆绯卿一起双修双练,不但练风染专用的解毒洗髓的功法,也练一些普通的功法,帮助陆绯卿提升武功修为。可惜陆绯卿的资质确实太差了,不管怎么练,功力始终在二三流之间。

  待陆绯卿吃完了他的那碗牢饭,风染又将自己这碗递了过去道:这碗吃了。陆绯卿虽说是能吃苦的孩子,但也架不住在狱牢里这般nüè待折腾,看着陆绯卿那般香甜几乎是láng吞虎噎一般扒完一碗饭,风染觉得心尖都在痛。看着陆绯卿受罪,比他自己受罪更加难受。而且这一切,本就应该是他来受的,只是他要杀的人是贺月!

  陆绯卿分辩道:那是你的。喝过水,吃过水,陆绯卿的jīng神和体力有所好转,说话不再那么有气无气,断断续续。

  吃了。风染加重语气。

  不。陆绯卿也加重了语气。

  风染淡淡道:你不吃,便扔了。

  陆绯卿赶紧把牢饭和风染的手紧紧拉住,赔笑道:师哥,不生我气了?

  风染几乎同时接到陆绯卿擅自刺杀索云国皇帝和陆绯卿失陷天牢的消息,风染完全没有时间生气,只是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救出陆绯卿。风染完全相信,陆绯卿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他好,不会伤害他。就像他绝对不会伤害陆绯卿一样。

  风染猛地缩回手,冷叱道:别碰我,脏!

  跟着风染回到皇宫后,陆绯卿便知道风染患有轻微的洁癖之症,只是风染在长期的相处中,对自己和郑修年以及玄武真人能放下戒惧之心,嫌恶之心,相待亲厚。但是现在,自己全身血污,没有一处gān净的,陆绯卿赶紧松开风染的手,分辩道:牢里没地方洗。

  风染冷浸浸地说道:没说你,是我脏。退后两步,又站着不语不动了。

  师哥怎么会脏?借着微弱的日光,陆绯卿看见风染红肿的双颊脸上明显的指迹印,颈项上衣领遮不到的地方露出多处奇怪的伤痕:师哥,谁伤了你?

  不管陆绯卿再说什么,风染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说。

  陆绯卿在风染的目光bī视下,端起碗扒饭,一边扒,一边低低地嘀咕:师哥为什么不吃啊?一个人吃饭不香。

  被贺月上了,被贺月沾染了,对风染来说,不仅是奇耻大rǔ,更是一辈子都洗不gān净的污垢,脏得连风染都嫌弃自己!他那么脏,陆绯卿那么gān净,曾经他所盼望的等着陆绯卿长醒后与之双飞双栖的梦想,在贺月qiáng行刺进他身体的那一刻,破灭了。

  终于吃了顿饱饭,陆绯卿体力回复了一些,不等风染吩咐,一路拖着镣铐叮叮当当响着,把稻糙和破棉絮都搬到两间牢屋中间相隔的栅栏处,他身体太虚了,站不住,便坐在稻糙上,拿破棉絮裹紧了身子,眼巴巴地看着风染。

  在陆绯卿的记忆中,自从风染控制了自己身上的体毒后,就一跃成了玄武山上的顶尖高手,其深厚的内力远远超过玄武真人门下的武学弟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有人敢对风染不敬,更别说打伤风染。那些原本想对风染不利的各路人马,也都知难而退。风染毒解病愈的消息,提前一年已经在yīn国朝堂上下传扬开来。

  控制了体毒后,风染并没有马上离开,留在玄武山上练了一年剑术和武功,打熬筋骨。风染虽不是玄武真人的弟子,但他一身所学,全都出自玄武山,行走江湖之际,便自称玄武山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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