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
“季唯,你离开我以后打算做什么?”
.....
季唯从来没听过曲柯说过这么多的话,而且,这么字字灼心.
“季唯,天要亮了,怎么办”
好像等待了一个又一个岁岁无期。
季唯感觉到怀里的挣开了自己,跑下了踏。过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对铜钱大小的玉,晶莹剔透。
“这两块是如归血玉,相传,这是苗疆的东西。里面有一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一块送给你,一块我自己留着。你不要看它小小的,听说很灵验的.....即使,这两块玉离的再远,也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如果其中一个人的死掉了,那他手里的玉就会变成红色,和血一样的颜色奥!很神奇的是不是?”
“如果,有一天,我的玉变成了那种颜色,我就明白了.....然后,我就会去找你,所以,季唯,你什么不要怕奥!”
季唯猛地抬头看着曲柯,满脸的难以置信。曲柯红着脸,把头撇过去。
其实,季唯是根本没有办法活着离开曲柯的,甚至连看他成亲都不可以。一直想着今天晚上就是他活着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可曲柯却给了他一个这个东西....
季唯不想要,也不敢要,可是,想了一辈子的东西,真真的舍不得不要…..
“天亮了,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曲柯慢慢的走了出去。
“曲柯。”门口的人定下了身子。
“普陀罗山苏家,有一种药,叫遗世。这就是我今后的路。”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门口的人,那个人,忽然僵了身子,然后,勉qiáng挤出一丝笑。
“啊!这样很好啊”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种láng狈,对于曲少将军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又听到开门的声音,本以为是曲柯还有什么事,却见来人是凤锦然。自从三日前,锦然收到请帖每天都来,只是,看他一眼,便走了。其实,季唯知道,锦然是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是可以为他做的。
今天是正日子,所以,他来的特别的早。
第18章第18章
"咣当"惊得锦然和季唯同时转过头去,确是曲柯端在手里的早膳掉了一地。
眼前,仍是天亮前两个人缠绵的那张塌上,甚至还流溢着谈谈的□□味儿没有褪gān净。
季唯背朝上躺在上面,全是青紫颜色的痕迹。薄被只盖住了羞见于人的□□,这却不是重点。
真正另曲柯震惊的是,季唯的背部,那种即使伸手也碰不到的地方,被刀子划开了,里面很明显放进了一个鼓鼓的东西,血ròu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可曲柯就是知道,季唯让锦王放在里面的是什么。
遗世,那种只会忘记一个人的药。把如归血玉放在这种即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曲柯。只是瞪大了眼睛,任凭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季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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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城,曲府,夜华初上,大红的蔓布,喜字,灯笼,下人们的吆喝声,到处都是,映着府邸一片喜气,少将军大婚。客人络绎不绝的前来道喜,这些人啊,有些是忐忑的,有些甚至是来看热闹,因为,他们知道,今夜多是不会太平的。道喜,便多是熟人,即是熟人,便也多是有人知道季唯的。
一张红纸黑字,惊了曲府,这天怕终是要变了。
吉时时,抢了新人,毁了曲府,怕是都不为过,甚至,有很多人想最多的可能,也会是撞翻了跪在大门前的某人,脚踩着血印,踏进这曲府。
于是,很多心里早有定数,今日算是道不成这喜了。
可不曾想,这喜事还偏偏就办成了。
良辰美景吉时,dòng房花烛帐内。窗前一人,身着喜服,头饰玉冠,清俊异常。
外面的一片喧哗,这时也快落的gān净了,只剩下些红色的饰物高高的盘着,昭示着将军府的繁华,只可惜这大抵的红色蔓延开来,对他们这些于世不容的人来说,远比血从身体流出的颜色,更加的瑰丽无比,疼痛不堪。
只有疼痛,对于现在的曲柯来说,除了疼痛真的没有其他的了,不敢想起从前,越是想越是疼,更加的不敢想以后....
一对新人各守一边,终是有人打破了沉寂。
“你走吧.”话音刚落,只见新娘明显的僵了身子。
便又没了声响,半刻,新娘子自己落了喜帕,露出了一张倾国容颜,确实,女子的一生,凤冠霞帔,最美的便是今日,
只可惜,她遇错了她的良人。
因为一个名字,太熟了,砸在心底只剩下生生的疼,于曲柯来讲是,与chuáng榻旁的人来说,如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季唯对曲府少将军的感qíng,很多人,即便是看在眼里也会觉得难信。
城里的百姓,有人传着季唯窥视着曲府,季唯是锦王的谋臣,即便他日自立门户,这季府也不过是个富人之地,反之,曲老将军是几朝元老,便是末了,也是贵族。三代巨富,可成就一世贵族。这季唯怕想的就是这个。
也有人说,季唯爱惨了曲少将军,可少将军是什么人,怎么会爱上他呢?不自量力。总之是,怎么说的都有。
老百姓这么想也就算了,偏偏曲府今日新进门的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面之缘,一次邂逅,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与君相识终须别,妾,不善辞令,离别在即,便请少将军,饮了这杯离别酒吧”,说着,这新夫人,道是落落大发,举杯送了过去。
反之,少将军现在心里倒是什么也想不出来,举杯便饮了,不疑有他。虽是,负了这娘子,可好在一直落着喜帕,少有人知晓究竟是谁家女儿,也免误了姑娘终身,造了孽。
只是这杯离别酒后,却是忽然头重脚轻了起来,一个红衣新人,成了一对儿。
“夫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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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这酒有个好听的名字,“生qíng”。”曲柯已经觉得有诈也晚了,任由新夫人,扶着上了踏,就了寝。
什么生qíng,不过是一种酿在酒里的□□,可暂时迷了人的心智,发生了□□,却不知对方是谁,心里想的谁,便以为是了谁。
要不是因为今夜曲柯心绪难宁,忙乱不堪,又或者不是本就觉得对这娘子有愧,哪会....哪会在这新房内,着了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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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chuáng榻上的人,翻了身,习惯xing的想搂住枕边人,确实落了空,这才是醒的彻底,一切昨日□□,都归了位。猛的做起,确是看着新夫人一袭薄衣,七零八落的搭在了身上。忽的,心里便起了杀机。便是从前,季唯,也没这样bī迫过他。
“夫君,念了一夜的季唯,口渴了吧,妾身为你倒杯水可好?”说着,只是转着杯子,并没有起座。
念了一夜的季唯?确时。昨夜chūn宵一度,心心念着的季唯又回来了,才起的杀机又灭了下去。
“若是夫君,又想起了谁,便过来,臣妾自会备着一杯上好的生qíng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