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
取出来了。是保住命了。却没了修为。
取不出来……一个死人要了修为也没用。
“其实,我也是挺舍不得沈若衣离开的。可是,我又舍不得你好好过。这样来看,还是放了若衣,留着你把。哈哈.....”说着说着就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般。真是从心里往外的充满成就。
眉眼含笑,嘴角上扬,如阳光普照,照的人从心里暖了起来。
秦修衡竟又呆呆的看着痴了过去。这时的秦修衡倒真不是忽然间的就被美色迷倒了,而是自从放开锦然的那刻起,就做好了失去这个孩子的准备。没想到结果也没有那么坏到接受不了。
不就是斑斓若么,自己既然劫数得命定人者注定不得善终,若死前还能陪在锦然身边,这种劫难也并没有很难.
想开了,为了这个少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看着秦修衡只呆呆看着自己发愣。锦然,又生气了起来。
就不信堂堂的锦王收拾不了他个小小的秦修衡。哼!
敛去笑意又恶狠狠的瞪着秦修衡。
啊?这么快就变脸了?弄的秦修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身子心外三分处疼痛异常。心里慢慢的变的软了。
他的少年.....真的很好.....
也许qíng绪波动太多,忽然觉的身子异常疼痛的厉害了起来。手指攥紧被子。冷汗直出。
锦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快步走到chuáng边。
看着他疼的缩了缩身子,也紧张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嘴里是这么说的,身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眼前片片阵阵晃过。
锦然连人带被的扶住。又想到这疼是怎么来的......
是扶也是不是,松也是不是。
茫茫然问道:“如果时间从新来过,你还会弃我于不顾么?”
忽然明白自己问出什么话来的锦然,也楞了一下。
好像说出了什么低气,不可饶恕的话。
狠狠的推了秦修衡一把。
像是生怕被人踩住尾巴般,疾步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也终是抵抗不住渐渐的昏了过去。
却是再没人发觉了。
....
凭栏相吊,望君思故里。
锦然,你究竟是我的良人,还是我的结
这大半年来,身带斑斓若的秦修衡被安排在锦然的偏方内,在他人眼里,显不出什么大多的不适.仍是晨时吐息,闲时发呆看书,偶尔也看看花糙.摆摆棋局.推敲推敲,一墙之隔的锦然可生安好
半生持剑,却从未这般惬意安稳过,之前在月重华宫虽然安静,可是心里自是不像此刻般满足。
想着他的锦然,那个好生美丽的少年,算计得逞时,薄唇微动,眸子里活活的生出七彩光芒.
周身花香鸟语,清华浸染.满是锦然的气息.
秦修衡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爱qíng,也能生的这般浚美无疆.
院落尽头,锦然来到时却正是看到秦修衡望着花糙也能这般出神的痴呆摸样.
怯怯的唤了一声“修衡.”
秦修衡仍是持着发呆摸样,只是,听见少年唤着自己,不由得指尖微动,却全被锦然看在眼里.
缓步走进跟前,轻轻的执起略显薄凉的手指.顺势环着腰把人抱住了。
秦修衡仍是未动,等着少年先说话,这般姿势,也只有是有事相求了吧.
“修衡,季唯病了.”锦然叙叙说道.
季唯?
是乌桐镇的那个师爷,那人武艺不至绝顶,却也决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到的.而且,麒麟又在他手上,能伤的怕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吧。
见秦修衡并未接话,便又缓缓道出实qíng.
“是他家大人动的手.知道了季唯jiāo出册子,少将军一路赶到凤阳城,却还是没能讨回册子,大怒.季唯,被少将军动了刑,却不想鞭子上被人喂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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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衡和锦然到时,是曲少将军亲自迎进府邸的.
曲柯此时也是神采黯然,服饰满尘,想必是知道他们前来,也未梳洗陈换,即便如此,也仍掩盖不了平日的俊才摸样.
进门便看见季唯还跪在院子的正中央,背后鞭痕jiāo错,显然,已经被用了刑.身下也有着星星点点般的暗色血迹,还未全部gān涸.
秦修衡便知道这新伤旧伤是还不足时辰的事qíng.
又想起路上的锦然续着渐才的话说着。
朝廷已经没了曲老将军,却不想再失了曲少将军.怕是也明白,如若真没了季唯,恐怕也就没有曲少将军了.曲老将军死了,季唯既然递了册子,自是因为里面有曲府动不了的人......
\"还不滚起来.\"明明难掩一脸着急神色,口气却是未减丝毫.
“以后都不要我了,还管我死活gān什么,死了倒gān净.”虽是囔囔自语,近身的人却是全听的明白.
说到最后一句,不免惹的少将军身子一紧.
\"闭嘴!起来!\"又怒色到.
却见季唯把头侧到一边,根本是不想理人了,倒真是跟了什么主儿,成了什么德行,料想自己的死活果然不要紧了.
又好像等着什么....
锦然和秦修衡不知道等什么,少将军却又哪能不知.
片刻后,轻叹了口气,缓步上前,慢慢的弯下身子,竟是打横抱起了季唯,更是小心翼翼的错过了身上的鞭痕.
不想季唯却又得寸进尺的微微挣扎了起来.
眼看少将军眼角一片慌乱,急忙道:“别闹!”
虽还是严厉,却是谁都听出来了,有多少着急,隐忍在里面,一目了然.
又是贴着季唯耳骨放弃般低语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季唯这才像满意般,双手环着少将军的脖颈,把脸藏到深处.
\"疼.\"囔囔出声.
怕是锦然和秦修衡谁也不敢把眼前的这个季唯,和那夜乌子听楼下的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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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
少将军轻轻的把季唯放在chuáng榻之上.才要起身,却不想被身下人拉住了指尖。
“放手!”言声厉道.
那个人却是红了眼睛,又将脸撇在一边,手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你!”
锦然和秦修衡都看在眼里.却见,被握住指尖的人,反手把那人的手握在手心里.
再次,弯下身子,在那人嘴角,亲了亲.
便立刻正直了身子,微红了脸颊.揖礼道“有劳,秦先生了.”
摔先走出了屋子.
当屋子了只有剩两人的时候,秦修衡才要替他把脉.却被季唯躲开了.
便听季唯又道;\"柜子里,左手边最后一行,右手第二个格子,有劳了.\"
顷刻间便恢成了那个身怀谋略的男子.怕是多少个曲少将军也难成的气候.
秦修衡把药瓶凑近半分,然后,问道“你真的....”
又听季唯道:“反正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他.”
屋外.
\"这毒来的蹊跷,怕不是别人弄的吧?\"锦然一边转着手里的玉环,一边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