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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前缘系列

作者:凌豹姿 时间:2023-04-20 10:29:56 标签:凌豹姿

  因为现在的他们也只是个楼里的奴才罢了,每月都需仰仗药丸才能活命。

  楼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寻仇的人多,无聊挑衅的人更多,但是这些人光走到前面花园的迷魂阵,就身亡死去,根本没人闯得过这个阵;看来月影当初还是手下不留qíng,让他们进来的。

  这日,管家哑声地道:「你们进楼主的楼里去清扫,记得,可别弄坏了东西,楼主一声起气来,杀人不眨眼的。」梁青义口里碎念,心里更是骂声不绝,这里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何必怕他一个rǔ牙未长齐的小鬼。

  他们进了阮求恨住的小楼阁,便发觉这里的用器古典别致,布置jīng心,而梁青义边扫边骂月影,他骂得正上瘾头,根本止不住话声。

  颜修读制止道:

  「二师弟,你就安静些吧,何必没事寻事做!若是被他人知晓,前去告上你一状,岂不是多受苦头?」

  「我才不怕多受苦头,就算要我肚烂肠穿我都要说,他根本就是个败类,谁跟他沾上关系,谁就倒霉,他六亲不认,不但杀了养他教他的师父,就连对他最好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的呸声道:「是当他的奴才啊!难道我们就该命贱吗?」

  他才正喧嚷,内室却传来冷冻般的话语:

  「既然你要烂穿肚肠,那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他们这才知道月影竟在屋内,梁青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些为奴的日子哩,他早知道他的厉害手段,只是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且自那一日谈妥条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想不到就这么好死不死,说他坏话时,他就在现场。

  梁青义豁出去的怒道:「反正当个奴才,就算缩头缩脑的活个二十年,还不是一个奴才,不如当个男子汉;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就不能少说一点吗?二师弟。」颜修读疾言厉色的凶他一顿。

  梁青义这才止住了声音。

  「叫这废物出去,我不想见着他。」

  梁青义听他说得难听,便要生气发怒;颜修读却摇摇头,指着门外叫他出去,他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颜修读擦着桌椅,小厅中的已擦好,进了室内,擦拭着chuáng铺边缘,chuáng上的枕子还留着几许残香,那香味撩起颜修读记忆深处的qíng爱。

  房间另外有个门,他一推开,才知是个小走廊,沿着小走廊走,推开了廊门,就是他当日见到的凉亭水泉。

  明明一再的告诉自己当初那只不过是个梦境,但是当梦境的一切显现在眼前时,他却浑然不知当初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他浑身一颤,水泉里竟然有人,见放在池边的衣物,便知池中之人是luǒ着身子进入温泉里洗浴身体。

  他退后几步,就要逃出。

  阮求恨淡淡地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洗背。」

  「我不会洗背……」颜修读的目光死盯着他背后那片滑嫩的肌肤,声音嗄哑,一察觉自己在看什么后,他马上退了几步,彷佛见着了妖魔鬼怪。

  阮求恨脸现凶煞,「也许我杀了那个小娃儿后,你就知道怎么洗背了。」

  他凶残的话,终于让颜修读踩着虚浮不稳的脚步前进,他拿起巾子,轻轻的擦过滑腻得像水一般的雪白肌肤。

  「再用力些。」阮求恨命令。

  颜修读用点力道,那雪肤的肌理几乎看不见,澄透得像chuī得开似的,用的力气大了些,就好象会伤害这柔细的肌肤。

  他想起那日梦里,他抓着柔嫩的俏臀,不停地猛烈撞击,那快感如波涛大làng,剎那间淹没他全部的理智,他的雪白肌肤那时可有被他掐红?

  一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更可怕的是他下身竟然有了感觉,他大骇之下,手中的巾子掉入水里。

  阮求恨偏转过头,他则往后要逃,脚下一滑,猛跌了一跤,坐在水边。

  「你为何要逃?」

  颜修读不说话,因为阮求恨爬上岸,他全身赤luǒ,黑色的发丝覆盖在他雪白的身体,黑白相衬,艳媚撩人,令人目眩神迷。

  「你为什么不答?」

  见颜修读依然不说话,阮求恨举起手掌,一巴掌打下,打得颜修读头歪向一边,他冷冰冰地道:「主子在问你话,你凭什么不回答?你这不受教的奴才。」

  他的脸靠向颜修读,让颜修读一时之间不敢喘气,怕亵渎了他那绝世之姿,胸口那颗心却像要跳出来般地不断鼓动着,热汗从他额头留下,他双手满是汗水,而他的胯下则更加热肿得十分难受。

  「我美吗?」

  颜修读别过头去,颤声倒:「我不知晓。」

  阮求恨用力板过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不许他逃开;他美艳的面容有着残酷的笑靥,「我问你,我美吗?」

  颜修读望着那张美艳的脸,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更美、更令人心折,且挂意不已的。

  「美……」他颤着声音,终于说了出来,而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阮求恨面容一凝,又是狠狠一掌打到颜修读的心头;颜修读被他打飞,心口传来剧痛,差点连气也喘不过来。

  阮求恨大踏步走向他面前,「下次再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盯着我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看我。」

  阮求恨又是qiáng悍的一掌打下,颜修读被他打得嘴角淌血,瘫软在地上,他这才停手离去。

  心头传来的剧痛,让颜修读几乎难以支撑地缓步走回去;一到自己睡的屋子门口,他再也忍不住的吐出血来。

  梁青义在他隔壁的屋子里听到了呕吐声音,打开门,赫然发现颜修读竟伤得那么重,他急忙将他抱入,放在chuáng上,但一整夜颜修读都在吐血。

  梁青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管家通报阮求恨。

  管家一看伤口,就知是楼主下的手,冷淡地道:「看来他是得罪了楼主,楼主要他多受苦痛,反正死得了就死得了,死不了就死不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青义气得就要动手打人,但他脚受伤过,行走时都已经很不方便,如何要与人动手?只要管家踢在他的旧伤处,也就足以让他痛得爬不起身。

  「在求恨楼里,没有人会去管别人是死是活,大家都只要自己活着就行,等你再这里住了一年,你就会看淡。」

  「看淡个屁。」梁青义大骂出口。

  管家不理他的自行离去,只剩他对空气臭骂,最后他忍着热泪,疾步走回房间,照顾吐血了一整夜的颜修读。

  ※※※

  在梦中,颜修读彷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月影才刚满十二足岁。

  「大师兄,我这招对不对啊?」

  说话的人,美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少年的样子,但那张花容月貌,很容易令走过他身边的人驻足,虽然他还没真的长大,但是已经可从他脸部的轮廓看出将来必是个翩翩美少年。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含笑,十二岁的月影虽然是个小少年,但是仍稚气未脱,常常缠着他东聊西扯;而当他要他多学点功夫,师父才不会生气,他就改找他问些武功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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