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该死的!居然把他当成了小倌泄yù!?难受地急喘了口气,微润的黑眸不能置信地瞪得大圆,接着人便想也不想地张嘴就往横在面前的ròu墙咬去!
受痛地一缩脖,连带身下也受牵连,力道一个控制不好霎时猛进了一截,恶xing循环地后果就是——肩膀更痛了。
横臂搂着悬如弯弓的腰身替人支撑着,古天溟不难从自己惨遭láng吻的肩头想象人有多痛,然而不舍归不舍,要他打退堂鼓放弃却也不能。
不单是yù望的餍足而已,他要的是让人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好叫人不再妄自菲薄,提起勇气同他并肩而行。
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一边仍狠着心将下身昂扬缓缓挺进,直到完全埋入炙热的窄紧里,古天溟才吁了口气停下动作。
重新将人身前萎靡的yù望圈拢在掌心里细细搓揉,另手则在紧含着自己的xué口边温柔搔刮,希望能叫人分散些痛觉重拾qíngyù。
「晨曦。」温柔轻唤着,呢喃般低语有如水波dàng漾徐徐抚慰着人:「感觉到我的决心了吗?你该知道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只有你,叫我恨不能揉成一体好好爱着。」
「……」
揉成一体是这样揉、的、吗!
阖齿再添三分力,又痛又气的男人完全当耳边过的是风凉废话。
「曦,你不是误会了什么吧?」倏地倒抽了口气,古天溟这才霍然想到该先解释解释眼前这一椿,这家伙莫不是恼他把他当成了女人或……脔宠!?
「天地良心我没rǔ你的意思,这回是我太过孟làng才会叫你这么难受,可是……」低下头,古天溟爱怜地以鼻轻轻摩挲着人汗漓的脸侧,「还不都是你让我急的。你可知我有多怕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那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再也不想尝!让我这样牵肠挂肚的,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了,曦。」
「你听好——不管你是接受还是拒绝,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别的人做这种事,都已经绝子绝孙了,你不会还忍心叫我当和尚禁yù吧?」
时而施以爱语时而施以哀兵,古天溟已是将许久未派上用场的好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好半晌才哄得人总算肯放过他的肩头ròu抬起脸来。
「……qiáng盗。」
什么叫不管他接受或拒绝?这不叫霸王硬上弓还叫什么?
急浅吸吐着,整脸已是惨白地只剩唇上血渍是唯一明彩,徐晨曦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一不小心又扯到那叫他忍不住龇牙咧嘴的要命所在,两相比较,他根本觉得月半前看似惨烈的一剑不算什么,至少痛快。
「不当qiáng盗怎么表示我的决心?说的不能叫你信,我只好身体力行试试,看看够不够分量。」
相信?要他怎么相信,相信在这伟岸男人心中自己重于青邑?哈,好一个笑话……勾了勾唇,尽管有些动摇徐晨曦仍没忘了要和这男人言爱,面对的会是怎么样无望的未来。
「别这样笑。」吻去那抹叫人心揪的讽色,古天溟让自己的气息拂在人唇齿间蛊惑着,「告诉我,为什么不信我?我不值得吗?」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太痛了。」
爱人,太痛了,得失计较,怎么也都是苦,那个中滋味他再明白不过,所以这一次,他宁可舍弃不要。
再不想委曲求全,再不想卑微乞怜,就只为了份残破不全的qíng。
疲惫的容颜,恍惚的神qíng,全透着心死如灰的无yù气息,徐晨曦从没想过面前男人会bī他至此。
以前的古天溟,不总是只静静地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承诺过的,不迫他,不追根究底,只在他想说的时候,他听。
这一次,为什么例外?
「只有痛吗?」轻声反问着,古天溟开始款摆起腰身,轻柔徐缓没有丝yù念的躁进,「……我现在对你做的,除了痛,还有其他些什么的对吧?」
其他的?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徐晨曦反扣在chuáng褥上的十指紧了紧,片刻却被双温暖带领着搭上堵厚实的肩背。
紧紧攀附着,一种融为一体的感觉油然而生,尽管还是痛,却又有着种拥有什么抓握在手的满足,让那撕裂般的痛霎时变得似乎不再那么地难忍。
是吗?原来不是只他一个人而已,累了倦了,他可以倚着这肩头停一停,只停一停就好……别眷留……
「懂了吗?别放弃,这回有我,就算你觉得我们的未来遥不可及,也不是只一个人追着,有我陪你。」柔qíng满溢,古天溟轻柔地在人唇上流连吮着,「相信我,就同我相信你一般,记得我们谁也不是弱者。我高兴你替我想了这么多,但……」
「曦,你该不是把我这南水土霸主当成了没用软脚虾吧?就算你是北边的,心也别这么偏好不?」
不甚正经的玩笑话,绵藏的却是真挚深qíng,徐晨曦再也耐不住心cháo澎湃地闭了闭眼,猛一挺身将臂拥的男人抱得死紧。
这家伙,为何总这般轻易就把他的心思看得透彻……害他什么也藏不了,千般万种愁绪烦思,到头来竟活像钻牛角尖的白痴庸人自扰?
擤擤鼻,尽管终还是láng狈地湿了眼角,yīn霾陈年的心境却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徐晨曦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许久不曾再现的明媚笑容,澄澈的墨泽中不再有一丝yīn晦。
算了,既然有人明白表示了自己天资聪颖毋需替他设想太多,那么以后他就如人所愿地继续「失忆」、专职作个什么都不想的米虫就好,反正塌了天也自有聪明人顶去。
只是,什么都不想……这样的未来会不会太叫人妒羡了些。
「姓古的,把我压在下面……就为了说你这些大道理?」故意夹了夹腿抬臀朝人迎去,有些激痛却也如愿见到那张一派轻松的脸变了颜色,徐晨曦更笑得如晴空朗日般耀眼。
刚刚是谁说要陪他来着?那么,总不该只他一个人落得如此láng狈吧。
敢趁他心绪不宁时占他这么大便宜,哼哼……这位土霸主恐怕还不知道他这北边的昔日可也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除了靛风堂里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搞不定外,其他人可是见他比见鬼还要愁三分。
「不。」咬牙挤出否词,一路尽占上风的古天溟突然有种不怎么妙的感觉——
恢复了蓬勃生机的男人似乎还恢复了其他……让人伤脑筋的。
「爱你所以才这么做……很想跟你,融为一体。」和缓律动着,古天溟没忘记分神照顾另具烫灼,边说着甜言蜜语也边留意着身下人的反应,除了不愿自己的欢愉建筑在对方的痛苦上,不讳言地,还有着份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遭殃的私心。
他有股预感,如果不赶紧拉人投入这场欢爱里,一旦那颗脑袋留有余力就绝对会生出叫他哭笑不得的念头来。
「嗯……」浅浅低吟了声,徐晨曦qíngyù朦胧地半阖着眼,似乎有什么渐渐地在体内缓缓苏醒,让他决定暂时不予计较害他痛到落得学狗咬人的重责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