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
“龙泽最大的三个敌人便是北夏,前秦和东遥,这三个敌人的动向要随时监测,不得有误。”
“属下知道。”
“另外,去调查一下,照月皇后是什么来路,出得了这种主意的女人必不简单,顺便调查当年贞烈皇后的死因。要快。”
“这是鸿雁朝廷的事,与我们何gān?”
“以后鸿雁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复兴鸿雁,收复江北所有的土地也就是我们龙泽的责任。”
司马越起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想“风净尘,中泽主如此待你,不计你杀死老泽主的大仇,反而事事替你考虑,你若是辜负中泽主,我司马越第一个要将你碎尸万段。”
玉龙吟见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便沉声对身后说:“付林,出来吧!”玉龙吟的身后突然多了一个英俊的青年人,他如同影子一般跪下道:“奴才叩见主子。”
“付林,你一路辛苦了,各门派可有什么动向。”
“主子,天下十三大名门正派,秘密召开了三次会议,表面上看起来是各家正常的jiāo往,实际上参加会议的都是各派未来的少当家。他们密谋在大会时进攻龙泽天竺分泽,先端掉龙泽的前锋。而且他们还联络新近被封为护国公的柳熙阳,准备运用柳熙阳的亲兵卫队,来对付天竺院。泽远哥已经调动了龙神侍卫们去应付这件事了。”
“调动乾军三万人分头出击,阻截各大门派的联手进攻国。不过各大门派的人都是乌合之众,没有经过训练,和我龙泽训练有素的护泽军不能相比。传命给米泽远和李如宁,给各大门派一个教训,尽量少伤人,让他们知道龙泽的厉害就行了。但是各大门派领军的那个一定要给我擒来,有这些个宝贝作质子,日后各大门派就不能不有所顾忌。至于柳熙阳,打掉他的一千亲兵,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付林领命,主上保重。”说完那道影子就消失了。玉龙吟重重地垂下头去,累,不仅是身体,更重要的是心里。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从这种种江湖仇杀中解脱出来。
十一 父子相隔如日月
玉凤鸣没有想到见到想念已久的父母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他是嚎哭着从玉流川扔出来的砚台下逃出来的。“滚,你这个孽种,滚,滚得远远得,给我去死,我青山玉家没有你这种贱东西,滚去下地狱,滚!”
玉凤鸣已经没有办法在下属面前控制自己的痛苦,天知道这十年他苦撑着龙泽三泽所有的开支,龙珠在外拼的越凶,他的支援就越多,这些年来二百多万人的吃穿用,四十万护泽军的开支,已经压得他未老先衰了,他多渴望有父母的疼爱,那怕只有一句爱抚,一声:“璧儿你好么?”他都会感动得哭出来,会立刻把爹娘放出来,就算龙珠不答应,他也不管了。可是想不到在爹娘眼里,他竟然是如此不堪,他,做错了什么,他替爹尽龙泽泽主的责任,才五岁便要处在风雨飘摇的争斗中心,难道换来的就是如此无qíng的咒骂么?他扭曲的脸上泪水纵横,嘴唇上皆是鲜血,这给他绝色容姿添了几分的凄美。他抚着脸回到龙泽左宫,倒在chuáng里,埋枕头,将一腔呼号都喷在被子上,那白丝jú缎如同开了几朵桃红一般绽出了几朵血花。几个丫头是吓坏了,又是心疼又是惊异。汝梅一刻都不敢停,急急就去中泽正宫禀报。龙珠刚想出门,一听这信,二话没有说就过来了,一看哥伤成了这种样子,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给哥盖好被子道:“哥,他们不爱见咱们,咱们不是还有兄弟俩么,咱们互敬互爱,也没有什么?你何苦伤得如此,你伤得如此,除了弟心中疼痛,还有谁来怜惜,你不要哭了好么?你再哭,弟就找那两个老糊涂算帐去。”
玉凤鸣一听他又要找爹娘的麻烦,猛得翻身就坐起来了。一把将龙珠抓住道:“珠儿,我们不孝到如此田地,你再去对爹娘不孝,哥今天,就、就要使长兄的权利教训你。”
“哥,你心里既然还关心他们,爹娘对你粗bào了一点有什么不可忍受的?哭得如此伤身,爹娘有一天明白过来,可不让他们伤心。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才是对爹娘不孝呢?”玉龙吟微笑地嗔了哥哥两句。
玉凤鸣摇头无语,只觉得头痛如裂,便在弟弟的安抚下又睡下了。玉龙珠等他睡着了缓缓地站起来。咬着牙直奔向中泽的地宫。
地宫的高级囚室内,玉流川正在发脾气,将囚室内的东西砸得到处都是,地上都是玉碗、玉杯的碎片。左右玉夫人只是哭泣,古夫人边哭边责怪自己:“都是我该死,生了这种孽种,不如生对猪狗,老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向青山列祖列宗谢罪。”
玉流川浑身发抖,如果他能够离开这个高级牢笼,他恨不能将那两具畜生撕成一块块的。那两个是人吗?不是,是要受天遣的畜生。他玉流川怎么生出这样两个东西,他用力的地撕着自己的衣裳、被子,仿佛是在撕那两个畜生一般。
玉龙吟隔着jīng钢栅栏看着他们三人,古夫人一看见他,便直冲向栏杆便厉声诟骂道:“千刀万剐的畜生,贱种,你还有脸来见我们。你,你这个不yīn不阳的怪物。”
“杂种,滚,我不想见你,我玉流川不幸,生下你这样的狗杂碎,真早就应当把你扔去喂猪,喂狗。”
“玉夫人,您骂我畜生不打紧,您如何生个畜生出来,您这不是跟自个过不去么?玉公爷,您就是更jīng典的戴绿帽子的主了。怎么夫人给您生了个杂种,您都不知道。哪里还配称大名鼎鼎的恪国公呢?”
“你,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说什么话?”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生我出来的人讲出这种难听话,我还能说什么好话出来?”
玉流川夫妇几乎被他气得要吐血了,夫妻二人只是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左夫人怒道:“你,你这个不孝的畜生,如何对亲生父母说出这种话?”
“不孝,谁先不孝?他们不认受苦受难的爷爷,给沧泪爷爷去上柱香都不答应,还要我和哥来替他们主祭。还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我。”
“放屁,谁是龙泽妖人的后代,我是青山玉家的恪国公。”
“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纯粹自欺欺人而已,您的血管里头流着爷爷的血,您逃得了吗?您何必再自寻烦恼了呢?儿说过,只要您肯认爷爷,做龙泽玉家的祭主,那么珠儿承担所有的不孝之罪,杀剐存留由爹爹您说了算。”
“少做你的青天白日梦,我是死也不会认那玉蓝烟、玉沧泪两个妖人的。”
“好,好,您不认,我不bī您,我今天来是有事跟您商量。”
“你想做鸿雁皇后,让我去结亲,你别丧心病狂了。嗥哮野狗,也敢与日月争辉。我死都不会去。我就等着你这畜生来杀我,看你犯下这千刀万剐的大罪,老天爷还放不放你。”
“为了龙泽,儿什么事都会做。您不去,好,我去将风皇朝所有的人都杀了,取而代之。直接就做了皇帝,这样您满意么?您若满意,我现在就去做。”说完他竟然就回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