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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

作者:慕容姐姐 时间:2023-05-04 00:38:06 标签:慕容姐姐

  张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他们熄了所有的烛火吗?下意识探手摸索。一刹那,尤如被冷水淹没的感觉。

  我知道,我盲了。

  欢颜 正文 第5章

  章节字数:1671 更新时间:07-10-01 14:30

  蜷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身体极度疲累,却怎么可能入睡。沿墙壁摸索到井边,舀水将身子洗净。冰凉的井水,使发烧的身体感到一丝舒服。

  天即将变亮,我静静倚坐在井边,不知道明天会有怎样的责罚。

  我试着隐瞒眼盲的事,估摸天亮了,便摸索着如平常那样去提水。当一跤摔倒,听着木桶从石阶上滚落,水洒了一路,我终于放弃。

  被缚在长凳上接受鞭责,身体还在因昨夜的创伤而高热。不断bào开的难忍疼痛使我不得不在绳索之下挣扎,虽然口被死死塞住,我仍可听到自己闷哑的哭叫。他们不再在意我是否还能起身做事,甚至不再理会我是否还能活下来。

  管司将我jiāo给隐。隐便将受伤的我锁在一间地下仓室里。

  几乎每晚都来,有时独自一人,有时带着其他人一起。在玩弄之后会给我些食物,和水。每天唯有这个时候,我的双手可以获许片刻自由。之后的一整天,我一直被塞着口、双手反锁着渡日。没有光明,没有声音,没有日没有夜。

  我静静倚着墙壁,独自承受着失明的苦涩。

  听着屋顶的门响,隐重重的脚步。身体被拎起来,又被丢回到地上。两腿被扳开,男人的bào器抵上来,炙热的痛便开始一下一下地撕裂。男人将yù望的浊汁泄在我体内,便抽身离去。门冷酷的闭合声音之后,我知道室内又恢复了黑暗。过好久我才有力气合拢双腿。

  我感到我的生命正在慢慢枯萎,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消逝。

  我从来不曾绝望,因为我从来没有过希望。

  当四周变得越来越冷,墙壁开始结霜,似乎可以听到墙外,开始有雪落的声音。应该是冬天了。

  这一天,隐意外的将我带离仓室。

  冷水冲洗着我许久未见过阳光的身体,又换上gān净的衣裳。我被人带到一间暖室之中。

  地板是gān净而光滑的,暖炉就在不远处。什么也不见,我只能不安地等待。

  脚步声传来,“请先生看看这一个如何?”是锦的声音。

  还有一个人,走近,执起我的手臂来,手指扣在腕上,似是在为我号脉。陌生的声音:“这个倒还不错,不过看起来这么瘦弱,恐怕……”

  “只要做得药引就成了,先生无须理会其它。”锦道。

  “做倒是做得,不过这味药极其火烈,所以才需药引人先行饮下,再取其隔夜之血配药给病人服用。我担心这孩子的身子承不起药力。”

  “先生尽管下药,无须为这奴才担心。”

  “即使如此便好。我这就让小童起火熬药,锦公子命人准备些粗布绳索来。”

  “先生要这些何用?”锦问道。

  “所以说这药xing火烈,饮后的三个时辰之内便会腹痛难忍,需用粗布塞口、绳索紧缚四肢,防其不忍而自残。”

  我在一旁听得明也未明,心里只是不安。

  锦命人取来绳子,便将我手脚分别捆绑起来。不多时,忽然有人来将我按着,扳开嘴巴,根本来不及反抗或者配合,热烫的药汁便qiáng灌入喉咙。容不得我呛咳,已被布团塞实了口。我俯倒在地上,将脸贴着地板,又饿又感乏累。想起那先生所说的话,我不禁开始害怕。

  口鼻里全是药的苦味,我难压着反呕的yù动。药液落腹,腹中便一片炽热,那炽热沿着脊背漫到全身。热得愈烈,似腹中有火焚烧般的,又似火里头生出把利刃来,生生搅着五腑六藏,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可怕的疼痛。

  我死命压抑着想要翻滚的冲动,咽下将要破出喉咙的嘶叫,只是将身体蜷紧。

  锦站在一旁,“啧啧,看起来真是很难过的样子哦。”

  “呵呵,申少爷的人果真调教得好,饮了药之后居然这么默忍。我见过许多壮汉也受不住满地的翻滚狂嘶。”

  我渐渐听不清他们的话,也无需再压抑自己的反应,因为疼痛已夺去了我所有的力气。只能默忍着剧痛的折磨。

  当疼痛终于消失的时候,我感到黎明的清冷。炉中的火早已熄了罢,因忍痛而汗湿的衣衫似乎也结了冰霜。

  他人早已离去,弃下我独自在疼痛里捱过了这一夜。这一刻我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哪怕有锦在身边说些嘲笑的话也好。

  生命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黑暗里的无尽苦痛……

  欢颜 正文 第6章

  章节字数:1634 更新时间:07-10-01 14:30

  迷糊的睡了片刻,终于有人来为我解开绳子。端给我一小碗米粥,虽然极是饥饿,却没有胃口,勉qiáng咽下了两口。

  有两个人来拖着我,将我带至一间暖和的内室。满室都是暖仆仆的药香。

  将我按着跪倒,提起一条手臂来,衣袖挽起,腕上便被划了一刀,我痛得不及,手腕却给紧紧握着,血流出来。

  仆侍端着盅子接血,直到满了,才放开了我。

  一时也摸不到什么东西来包裹伤口,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处。头有些玄晕。

  房间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听话,来喝了这药。”语气温柔地劝哄着对方,与申那冰冷的声音却似又不似。“先生说到了明年chūn天,荷的病就会好了,来。”

  另一个声音恹恹的,“我自己明白这病…难为申还来安慰我。”

  我正懵怔,下巴忽然被扳高,“申,看看这个,不知怎么好端端的竟然然盲了。”是锦。

  申用鼻子嗯了一声,也未知有没有望过来。仍旧哄着身边不肯吃药的人。

  “告诉我是怎么盲的?”锦转而问我。那并非是出于关心的语气,只是戏谑而已。

  我张口,却发现不能吐出半个字来。

  锦却以为我不肯回答,在我面上掴了一掌。我仆倒在地上,如堕入冰窖。一时间,连喘息的气力也无。

  “锦公子不必动气,他体质纤弱,承不住药力,想是那药令其失声。”

  听到那郎中的话,锦扯我起来,整个脸儿被他握在手里。“原来如此。这回不但眼盲,又哑了,甚是可怜哪。”

  “那岂不是正中了锦的意。”申的声音似乎又回复了一贯的冷淡。

  “既然申也这样讲,那我便不客气了,呵呵。”锦说罢,忽然拎起我,按在口唇上大力吸啧。

  亲罢便将我一抛,命一旁的小厮道:“好好浣洗一番,带到我厢房去。”

  想起被冷水灌肠的痛楚我便不寒而栗,锦的仆侍似乎特别jīng于此道。冰冷的象牙管cha入体内,水一遍遍从后面倒灌入腹中,连体温也一并洗了去。

  为我换上薄薄纱衣,推入房内。跌坐地席上,我永远都躲不开这bàonüè的恶梦。锦的高大身形推开拉门,立在我面前,除去外衣丢在地上。男人膨胀的qíngyù的气息令我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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