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时间:2023-05-06 02:08:00
标签: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厉景平大笑出声,“是,我早该知道这一切。”
襄宁有些于心不忍,强忍着泪意。
厉景平从怀里拿出那份和离书放在她面前,说:“襄宁,你自由了。”
襄宁想到过可能会死在厉景平手里,也曾想过会给她一封休书,却未曾想过,会是和离书。
就连最后,厉景平都给她一份体面。
在厉景平走后,襄宁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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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玄此时正享受着陛下的投喂,诧异地问:“所以,这一切都是陛下与襄宁之间的合作?”
厉时琛点点头,“她早期在她母亲身边,手里掌握了静娴公主不少罪证,后来又意外到了靖安王府,同样也是潜藏在府里,为朕效力,也算得上有功。”
谢景玄:“她是怎么找上陛下的?”
想起这个,厉时琛唇角微扬,说道:“你在清平县的风流韵事,就是出自她之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那时,她怕惹上麻烦,主动来找朕的庇佑,并且寻求合作。”
谢景玄还是有些疑惑,“陛下说她意外去了靖安王府?”
厉时琛:“嗯,她原本首要目标是你,可惜那日她遇见的是厉景平。”
谢景玄只感觉庆幸与唏嘘。
谢景玄:“放过他们二人一命也是在计划之中?”
厉时琛:“算是吧,原本贩卖私盐,厉景平绝无可能只是贬为庶民。是朕当时向襄宁许下承诺,只要厉景平没有参与贩卖私盐一事,朕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谢景玄:“那日在洛阳,陛下曾给过臣一封密诏,必须要静娴公主死在靖安王的人手里,难道也是襄宁安排的?”
厉时琛:“嗯,静娴公主本就该死,朕也绝不可能饶恕她,死在谁的手里,朕不在乎,只是襄宁恳求朕,要让她死在靖安王的人手里。”
谢景玄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还真是步步为营,怪不得厉景平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厉时琛挑眉,讥笑道:“所以你是认为,厉景平一点都不知道襄宁的所作所为吗?”
谢景玄瞳孔微微睁大,“陛下是说?”
厉时琛哼了一声:“你该歇息了。”
谢景玄攥着陛下的手,说道:“陛下,臣想知道。”
厉时琛呵斥:“朕不喜欢八卦的男人。”
谢景玄顿了顿,义正辞严地解释:“陛下,臣不是八卦,臣是好奇心旺盛。”
厉时琛捂着他的眼睛,趴在他的肩膀说道:“好了,闭眼,该就寝了。”
厉时琛这一靠近,谢景玄立刻转移了心思,把陛下的手从眼睛处扒下来轻轻吻着他的手心。
“陛下,距离最后一次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厉时琛缩回手,说:“朕已经睡着了。”
谢景玄笑了一下,翻过身来把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厉时琛不敢推开他,怕碰到他的伤口,懊恼地说着:“太医说了,禁止房事!谢景玄,太医今天怎么说的,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谢景玄亲着他的脸蛋,从脸颊一路向下,不满地说道:“臣吃素吃了三个月陛下怎么不说,臣在雍州请求陛下给臣送一件贴身衣服,陛下都不允。若是再不能吃点肉,臣都快憋死了。”
厉时琛羞怒地训斥:“你还要不要脸?”
谢景玄在他嘴唇重重亲了一口,笑道:“臣要陛下,不要脸。”
谢景玄发现,陛下因为怕会不小心弄到他的伤口,所以迟迟没有把他推开,这也导致了谢景玄更加得寸进尺。
在两人动情之际,谢景玄忽然“嘶”的一声,厉时琛混沌的意识变得清醒,着急地想看查看他的伤口。
谢景玄躺在床上,按着腹部,虚弱地说了一声:“别担心,可能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厉时琛皱眉:“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谢景玄摇摇头,牵着他的手暧昧地笑道:“陛下,臣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太医,而是……”
厉时琛满脸羞臊,咬着牙任由谢景玄握着他的手来回拨弄。
“陛下……”
谢景玄厚着脸皮一遍遍乞求。
厉时琛羞红了脸,骂道:“闭嘴,别说话了。”
笨拙地学着那次,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厉时琛疼得脸色发白,谢景玄牢牢掐着他的腰,阻止了他要逃离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串珠子,但是小谢大人现在受伤了不能乱动,那串珠子派不上场。
结果我还是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
呜呜呜嗝我一定要写出来!
第82章
谢景玄的目光牢牢锁住厉时琛的脸, 他的眼神灼烈,让厉时琛十分难为情。
厉时琛咬着下唇,脸上的羞意十分明显, 试图俯身用手遮住他的双眸,却被一次次拿开, 厉时琛只好说了句:“你别盯着朕。”
谢景玄低低地笑着,温暖甜美的气息将他包围,让他沉溺其中。
渐渐地不满足于此。
谢景玄懒懒一笑,嗓音有些哑:“陛下。”
扣着腰的手配合着陛下, 谢景玄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贪婪地看着这一幕。
充实又羞耻的感觉淌过全身,厉时琛泛着氤氲的双眼,面色潮红,汗水将额前的青丝打湿。
谢景玄像是不经意, 却让他感觉浑身战栗。
厉时琛扬起脖子,咬着唇, 将呜咽尽数吞没。
谢景玄双眼猩红,身心都沉醉在陛下的温柔里。
谢景玄注视着陛下的目光中带着痴缠, 像是要把陛下这副模样刻在心中。
半个时辰后,厉时琛不乐意地草草收场。
累。
谢景玄十分委屈, 他还没好呢。
最后只能借助陛下的手。
厉时琛躺在谢景玄身侧, 缓缓入睡。
谢景玄看着陛下的睡颜呼吸急促, 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这份燥热。
忍了。
直至天亮, 厉时琛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
“醒了?”头顶传来谢景玄低沉沙哑的声音。
厉时琛抬眼望去,看着谢景玄的脸, 眉心紧蹙, 担心地说道:“怎么又没睡?伤口疼?”
谢景玄的双眼泛着红血丝, 眉眼下的乌青色十分明显。
厉时琛想要掀开谢景玄的里衣想要差看伤口,谢景玄略带委屈地说着:“臣欲求不满,心里浮躁,一夜都无法入眠。”
厉时琛:“……”
一时间,厉时琛有些僵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谢景玄:“陛下为何不说话?”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你看朕想理你吗?”
谢景玄轻轻叹气,说:“陛下,召张太医给微臣看看吧,微臣迫不及待想要好起来了。”
厉时琛无语凝噎。
五月。
靖安王带着枷锁坐在囚车里,在京城游街示众一圈,再到刑场行刑。
皇榜处张贴了关于靖安王与静娴公主这些年所有罪状。
贩卖私盐获取暴利来养私兵,光是这条罪状就足以将两人判处死刑。
靖安王浑身都被糊满了鸡蛋液,和烂菜叶子,百姓激愤。
五月前来春闱的学子在京城的茶楼客栈,提起此事时仍旧愤愤不平,为铜川生怪病的百姓,为洛阳无辜枉死的船夫,为天底下仍在水深火热的平民叫屈。
厉景平和襄宁迟迟未露面。
两人在此事完全摘出,在厉时琛的武力镇压之下,关于两人的闲言碎语也都消失不见。
厉景平不知所踪。
而襄宁带着身上的许多盘缠,还有从小跟在身边的婢女,去了她曾经的封地,一个距离皇城遥远的小县城。
这是厉时琛作为临别,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襄宁掀起马车上的帘子,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座让人纸醉金迷的皇城。
也许让她不舍的不是这富贵迷人眼的权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