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叹
倒是武林四大神秘门派的几个小鬼,不到一年就把江湖搞的jī飞狗跳。与断魂楼斗智斗勇倒还罢,竟然不分正邪,结jiāo江湖邪异,得罪武林正道,武林第一堡、江南南宫世家、洛阳洛门,崆峒派、华山派将他们视为死敌。洛门门主还是小龙女的外公,可见这些小鬼是如何的无法无天。
後有人传,四大神秘门派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还有绝世武功秘笈,否则这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怎会有如此绝世的武功。为财富也好,为秘笈也罢,江湖人为得到这四张藏宝图,明里暗里到处追杀四个小鬼,其中少不了一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中人。
这一搅和,武林中人几乎忘了魔教重现中原之事。
而魔教仍然蜇伏著,趁中原人夺宝内乱的时候将触脚深扎中原。
将近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迷茫的,未知的,该看清的也该看清了。
就在chūn雪纷飞,桃花瑟瑟的日子,倾城骑著墨白来到从宅。
他与从飞燕相jiāo将近一年,武林各派也在等著盟主家的喜讯,从维义觉得,倾城也该有所表示了。
二月正是订亲的好月份。
倾城来了,白皙俊颜乌黑秀发,一身白衣黑丝滚边,腰系黑带,是何等的清雅脱俗。
见著他的人没有不欢喜的,均想著从家宅院的喜事也该来了,赶紧著将他从雪中请到温暖的宅子内。只是,奇的是江公子手无余物,除了那把白玉扇,不见任何彩礼。也许,是要将白玉扇当聘礼?
倾城温和的jiāo待他们,他的马就放在门口别动了。宅中仆人虽有不解,倒也不敢多问,照著未来姑爷说的做就是。
穿过落满白雪的天井,倾城进入花厅,从维义早已等著,等著倾城来下聘。
然而,倾城给他们的答案却是始料不及。倾城行个礼,开门见山地道:“从盟主,实在抱歉的很。在下觉得自己与从姑娘并不合适,结亲一事还是不提也罢。”
“江倾城!你欺人太甚!”从维义怒喝,一双眼睛瞪的像要吃人,“既然一开始就不想娶飞燕,你为何还来献殷勤!现在每个人都认定你是飞燕的夫婿,你到这节骨眼上却说不合适,别以为你是宰相的公子,从某就不敢拿你怎样!”
作者: 小熊冰山 2006-5-28 15:1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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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回复:《dòng仙歌系列——逍遥叹》BY:灰湖(问剑)
这个混帐小子,当初知道他是当朝宰相的公子後,从维义就劝女儿不要与他往来了,江湖糙莽与朝庭官宦人家那是不可能结亲的,即便是成了,当官的还不是照样看不起人,更怕飞燕入了官家受委屈。偏生女儿是认准了人,决心死活都要嫁给倾城,从维义劝不动女儿,而倾城的品xing武功都中上上之选,也就由著她去。只要女儿开心,哪怕江湖各道误会他是想攀高枝,他也认了。哪知道,人家现在说不要他女儿了,他能不气不怒麽!
从飞燕一早躲在帘间偷听,这会儿已是俏脸煞白。想不到倾城对她一直都是虚qíng假义,而她竟傻傻地全心付出,这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我今天就杀了你这无qíng无义的小子!”从维义凝真气於掌,一脸肃杀。
从飞燕知道倾城的武功不及父亲,怕他有所闪失,急忙阻在父亲身前,“爹,不能杀他。我爱他,只要能待在他身边,我……我就是无名无份也甘愿!”
一个痴qíng至此的女子,怎不令人钦佩,怎不令人心疼。
倾城仍是淡然的微笑,温和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不知是温柔还是冷酷,“从姑娘,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只是这许多日子以来,在下想通了一件事,也许有些迟,这麽说也会伤姑娘的心,但是在下不能再拖累了姑娘。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除了他,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话到这份上,再怎麽坚qiáng的女子也忍受不住,从飞燕一下扑进父亲的怀里啜泣著。
从维义拍拍女儿的肩安慰,冷厉的目光盯住倾城,倾城也知道自己伤了女孩子的心,不禁心生愧疚。如果一早就能明白自己的心,也不会出现眼下的局面。
原以为不见面,就会渐渐的忘记,忘记自己对沈遥青的冲动及yù望,还有那莫名的柔qíng。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见不到他,思念便会疯长,入得梦里,刻进心里。几次梦里醒来,裤裆都是湿的,他梦见了沈遥青。对著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发chūn梦,还是几次三番,倾城终於认命了。
“小子,你纳命来吧!”从维义推开女儿,气极的他凝了十成功力於掌,未近身已能感觉到尖锐的掌气。
这样浓烈的杀气与掌气,几乎无人敢硬接,谁都想留著自己的命。但倾城不避不退,淡定从容的微笑,执扇的右手负於身後,左手垂於腰侧,迎著他的当胸一掌。
从维义的掌势极快,直取他的心口,只差三分,指尖碰到了虚无却坚硬的阻挡。任他用尽全力,倾城仍自岿然不动。从维义大惊,这人的功力竟已如此高深,连护体神功都已练成?
不过这一愣,倾城的左手缓缓抬起,扣向从维义的手腕。从维义知道他的意图,手也开始回缩变招,可是竟然动弹不得。倾城的左手看似缓慢,实则如鬼魅般的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能掐断他的腕骨。
倾城优雅地笑道:“从盟主,是在下对不住从姑娘,可你也用不著杀人泄愤,有失你武林盟主的身份。在下告辞了。”
话音未落,白衣黑边的人影如飞鸿般飘逝,只听门外一声嘶鸣,马蹄声远去。
从维义倒抽了口气,面色铁青。这个江倾城,隐藏著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竟然轻松化解了自己凝聚全力的一击,放眼当今武林,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看来,就算中原武林的九大掌门联手对付他,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
这麽一想,从维义惊出一身冷汗,这样的人,如果是对手的话,不堪设想。
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宰相的公子这麽简单?
“阿爹,你说都这麽久了,倾城为什麽不来泰山派玩了呢?”
一场寒雨後,气温略有回升,沈遥青带著几个徒弟上山腰栽树。沈悦然也跟著去,走在通天云径时,不知怎的想到倾城,就问起来。
沈遥青头也不回地训道:“你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每天只想著玩,倾城有自己的事要做,哪能说来就来的。”
“哦。我只是看阿爹都不提倾城,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沈悦然天真的话让几个师兄弟暗笑不已,师父都几十岁的人了,怎麽可能还像小孩子一样与人吵架。
“唉?这是谁造的谣,我几时与沈兄吵架了?”
清朗的笑声从後面传来,师徒几个齐齐回首,真是说人人到,跟在後面的可不正是倾城。他似乎遇上了什麽喜事,笑的很轻松,尤其是看师父的时候,那双眼睛更是弯成漂亮的弧度。
“倾城,我正问阿爹你怎麽不来了,你是千里耳听到了飞过来的不成?”沈悦然的玩笑让大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