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哥哥。”修在我的门口等着我。声音低沉,还混合着一种不甘心地感觉。难道修担心我,所以一直守候在这里?
“修,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我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被吓倒了。修没有回答,没有表qíng地看着我的脸庞,仿佛我的脸上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东西一样。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一回事?
“你要去哪里?”修公事公办地口气让我有些失望。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qíng么?”我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修说话,为什么不能和修恢复到过去打打闹闹的日子呢?是因为海镇,修不想和我亲近了,还是因为他知道我伤到大哥的事qíng,已经对我产生了不信任?我猛烈地摇摇头,把这些消极的想法甩在了脑后。
“哥哥,我要去魔界和人界的通道口巡查,我想知道冀他…的消息。”
我迷茫地抬头,看着修的眼睛。“修,你听说了,你相信我没有看错么?可是大哥,雷他们都说…”
“哥哥…” 修伸出比例完美的手臂,轻轻地握住我的肩膀,坚定地看着我。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倚…哥哥。我想去,找到证据,可以帮助你。如果事实成立,那么我们应该可以联合元界,泉界对魔界再度出兵,将他们全部灭光。这是你希望的,对吧,哥哥?”修的语调没有升降,但是那种执著不容忽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感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的预感的时候,修毫无条件地支持我,还想要帮助我。我刚刚还怀疑修对我的感qíng,真是不应该。修是我亲手带大的,从下就特别喜欢粘着我,所以他一直尊敬我,信任我。自然而然地跟随着我。有这样的弟弟,真好。如果海镇还在,那就更好了。
“好了,没有时间感动了。我要动身了,跟你说一声。”
“不行,修。我要一起去。”我拉住修转身便要抽走的手臂,使劲地拽着,不放手。有些像小孩子耍赖一样。可能是被雷灌坏了,开始喜欢撒娇了。修有些讶异地扭头看着我,然后微笑着轻微地点点头。
“不用跟雷说一声么?”修突然问。
“安啦,他还在睡觉,我们快去快回,他醒过来我们差不多也回来了。”我笑眯眯地回答着,好久没有和修单独在一起了,真是怀念修依赖我的感觉。
“顺便叫上诺念吧。”修突然说。
“啊?他也回来了,不会是大哥把你们都找回来教训我吧?”
“…不是。”
“就是这里么?看起来一切正常啊?也没有特别qiáng烈的妖气。”诺念坐在一颗万年的大树上,伸着脖子,扫视着。
“嗯。”对啊,怎么看怎么正常,没有一丝冀的味道,难道我看见冀的那回真的是幻觉?不过,佑的眼神否定了我的动摇不定。
“他很狡猾的,倚。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渠道去人间,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诈死。”佑拖着下巴,努力思考着。
“对了,修的守护圣shòu也不小了吧?我记得佑大概不到一百岁就比我都大块头了。”我指的是上回转送给修的那只变种麒麟小shòu。
“嗯。还在训练当中。麒麟不是那么容易被驯服的。”修看着佑。佑高傲地挺胸抬头,跟着我的旁边蹭了一下,表示自得。
“不过年龄不大,吃的一样多就是了。还没有学会基本的法术,没有办法随时带出来。”修接着说。佑接着自高自大。表示他才是万里挑一的麒麟圣shòu。
“哥哥?”诺念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警备地飞上树去,抱着诺念的腰,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最近老是恍恍惚惚的,而且老是梦见…”他担忧地看着我。
“海镇么?”我看着他。
“连坐在树上侦查qíng报也能打盹,真是怠工。”修教训着。
“哼。”诺念不屑地抱怨着。
“我们回去吧,没有什么吗!”我准备跳下树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困住一样,无法动弹。
“修!”我叫了一声,修也发觉了,当他展开翅膀,准备飞过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诺念坐的那棵树竟然活了,伸出八个巨大的粗枝,像是会飞翔的眼镜蛇一样缠上了修的左脚,经他硬生生地往下拽。
“可恶。”诺念受不了似的大喊一声,银色的长剑从他的手掌心幻化出来,以及快的速度砍了过去,将那八只树gān切地gāngān净净,修在半空中厌恶地甩了甩他脚上剩余的树枝。然后飞过来,和我背靠背,随时准备接受另一轮的挑衅。我们太大意了,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原来最大的敌人竟然在背后。
“怎么又没有动静了?”诺念也加入了我们的防守阵式,我们三个人面对着不同的方向,静静地观察着四周。出了黑暗和森林,没有什么异样。
“是被法术高深的人控制的。”修小声地嘀咕着。
“司木的人…”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天空年了一道命令。“魔界森林里的众生,我以冥界统帅木人奇之名,命令你们让出道路,bào露攻击我们的敌人。否则烧无赦。沙无赦。”
被控制的树木纷纷扬扬地动弹起来,听懂我的咒语,明白我的本质,相信我和他们一样对木有着无法分割的感qíng,和对木有着巨大的控制力量。不愿意再做傀儡,将自己的树皮掀开,露出了灰褐色的地皮。
“什么东西?”
“生无形,行无声,隐于世,世孑睁。”
“什么?哥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诺念扭头看着我。不明所以。
“这里的地皮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现在盘旋于半空中,展翅而翔,俯首看着地上的表层,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这次的敌人不好办。不知道来历,不知道原因,只是知道攻击我们的,我们都要攻击回去。
“怎么可能?”努诺念睁开了眼睛,盯着地下。
“为什么?”修也皱眉头。
而我的问题则是到底是什么?土地无形,处于四界,这样的东西是绝对不负有生命力的,为什么可以攻击我们?它究竟受命于谁?
“诺念,你负责防守。修,掀开表层,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qiáng大的对手?”
诺念开始布置结界,他的灵力气势bī人,引发出来的红色的透明的结界将我们三个层层地保护着。而修则发动了电闪雷鸣之最qiáng的攻击招式。顿时,万道光芒刺入地表。
底层动弹了一下下,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坑,可是他还是没有动。
在修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我阻止了他。土木无qíng,以火为衍生的雷很难伤害的了土。我伸出双手,对着地表作出了一个手势,顿时风起云涌,没有了电闪雷鸣,有的是狂风卷石,灰褐色的地表被我所控制的飓风一层一层地剥开,一寸一寸地下陷。终于露出了那控制土层的元凶,原来是上千万只噬人蚂蚁,每个的个头有拳头那么大,长得很像蚂蚁,但是除了蚂蚁的躯壳外,前边还有像是镰刀一样的带刺的脚,每只蚂蚁只有一只脚。左边有脚的是公的,反之,是母的。母蚂蚁脚上的刺带着腐蚀xing地液体。碰倒皮肤立即溶化。而公蚂蚁的刺带着侵害xing地麻药,碰到谁,谁就会永远瘫痪,大脑也会慢慢地失去功能,身体会慢慢地萎缩,直至死亡。虽然我冥王族不怕毒药,但是他们身上的不是毒药的xing质,我们根本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