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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纨绔日常

作者:故乡异客 时间:2023-06-17 02:09:43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谢宁昭委屈巴巴的说:“三哥再怎么样也是瑾姑妈肚子里出来的,姨娘又有什么能和瑾姑妈比?二哥将三哥当亲弟弟,对他千万般好,对我又如何?我不去自讨苦吃!”
  魏姨娘得意洋洋道:“我自比不了她,可你是谢家光明正大的子嗣,她那小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入不了宗祠,还不知是帮哪门哪户养的崽呢……”
  谢宁曜见他们也不知情,径直冲了过去怒骂:
  “你们是什么阿物儿,就敢编排我姑妈与三哥,还敢私下分配谢家家产?我姑妈、三哥都姓谢,就该在谢家!
  姑妈是老太太的亲女儿,是我爹我叔父的亲妹妹,是宫里贵妃娘娘的亲姐姐,你们也敢说三道四……”
  魏姨娘母子早吓的魂飞魄散,待醒悟过来,魏姨娘便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一顿嘴巴子,说:
  “六少爷,我们该死,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们计较,您也知姑奶奶听了这些怕是会怄吐血,求您千万别说出去,便是即刻要了我的命都成……”
  因谢瑾总管内宅,平日里魏姨娘最畏惧这个姑奶奶,断然不敢想谢瑾得知这些后会如何整治他们娘俩。
  素日里这魏姨娘仗着几分美貌便有些口无遮拦,今儿算是结结实实的吃到了苦头,真恨不得自己撕了这张烂嘴,她越发打的用力,嘴角都在不住流血。
  谢宁曜还嫌不够,冷哼道:“退一万步讲,我姑妈生的必有谢家血脉,你生的嘛,就不好说了。”
  魏姨娘如遭雷击,将脑袋在一旁的山石上撞的砰砰响,赌咒发誓:
  “天地良心,六少爷,这如何是能混说的!若我有一丝一毫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谢家,我就是死,骨头长蛆,从里到外烂成泥……”
  谢宁昭原就胆小懦弱,早吓得瘫软在地,只不住的哭求:“六弟,你便饶了我们罢,再不敢,再不敢乱说……”
  他见人额头已撞破,沉声道:“罢了,就当为姑妈少生气,我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魏姨娘这才放心,赶忙扶起地上的儿子,不住的千恩万谢。
  谢宁曜又威胁道:“你也知这等脏水泼在女子身上没谁受得住,再敢说我姑妈与三哥半句闲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从谢家消失!”
  魏姨娘吓的浑身乱颤,不住的保证再也不敢了。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魏姨娘便拉着儿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谢宁曜正准备往里走,只听得山石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曜,方才真解气!”
  只见尚且穿着麒麟直身甲还未换便服的二哥就站在不远处,他跑了过去问:“二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都听到看到了?”
  谢宁晔笑道:“你倒问我,这可是我的院子,先是我在阁楼上远远看见你入了院门,走了这小径,我连忙就下来想着藏在必经之路哄你玩。”
  他笑着说:“二哥,你都是当冠军侯的人了,成日里还没个正经。”
  谢宁晔故作严肃:“吾家有一幼弟,最爱在我院子里的这群假山中捉迷藏,这幼弟如今还敢教训起我这个兄长来,阿曜,你说我该不该揍他?”
  他不接这话茬儿,只是抱怨:“二哥,你既看见,如何不出来同我一道骂他们?你就躲懒,看来姑妈是白疼你了!”
  谢宁晔叹道:“魏姨娘毕竟是我爹的妾室,你能骂,我却不能,至于昭儿,我已对他失望至极,无心再管,倘或我气急,失手将他打死,终究无益。”
  他也理解二哥的难处,连忙安慰:“二哥莫忧心,料定他们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
  谢宁晔在私德上最敬重伯父谢启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伯母去世的早,伯父竟不再续弦更没妾室通房,不似他爹诸多美妾,令人生厌。
  他抚摸着幼弟稚嫩的脸庞,感慨:
  “怨不得祖母、姑妈那般疼你,就连我这个征战沙场惯来心硬的,见你方才所作所为亦将平时爱你的心又加了千千万万,你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原不该你来出这个头。”
  他笑着说:“二哥,你手上好多硬茧,弄的我脸疼,诶,不对,你这话的意思是以前没那么疼我?那我可不依,你得补上!”
  谢宁晔笑道:“就你这般胡作非为的,能让人多爱你?不许再胡扯,给你说个好消息,前些日子圣人巡视军营,你三哥可算是长脸了,圣人都夸他乃用兵奇才……”
  他万分激动的说:“三哥冲呀,立下赫赫战功,我看谁还敢说他的闲话!”
  兄弟二人一面闲聊一面往锦祥院走去,谢宁晔抵家后还没去向老太太问安,这会儿正好一同前往。
  谢宁晔想着,三弟和姑妈总是被京都的高门显贵议论讽刺嘲笑,谢家再如何维护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只要三弟立下战功,便能好上许多。
  他看着身旁因他休假归家便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谢宁曜,便喜爱的不行,他总是能在这个纨绔不羁的幼弟身上见到最纯粹的赤子之心。
  ……
  这次谢宁晔足足在家休了五天假,以往也就一天半天的。
  谢宁曜放学就缠着他二哥舞刀弄枪玩,李及甚原本身手不凡,谢宁晔经常与他切磋。
  不过几天,李及甚与谢宁晔就成了莫逆之交,谢宁曜自然高兴,这又多了一个让李及甚长住他家的理由。
  这日夜里,谢宁曜因傍晚耍了十分沉重的铁戟,膀子有些酸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便蹑手蹑脚的下床,两步走到暖塌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李及甚的被窝中,说:“给我捏捏手臂,疼得紧。”
  谢宁曜想过无数次与李及甚在一个被窝里玩,因李及甚面冷又善怒,他才一直忍着,今儿还是第一次这么干。
  若不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与李及甚已十分亲近,他断不会这样乱来,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紧张。
  李及甚只是说:“你有那么多丫鬟,还用得着我?”
  谢宁曜笑道:“她们忙累了一日,该好好歇歇。”
  李及甚一边为他按捏一边说:“你倒是会体贴人,我竟成了你最得力的仆从。”
  谢宁曜笑道:“就你会揶揄人,你哪里酸痛,我也给你捏。”
  李及甚轻声说:“我不用,我和二哥都劝你别耍那样沉的兵器,你偏不听……”
  因他俩年龄相当,李及甚就跟着谢宁曜称呼谢家人。
  谢宁曜也不知是捏的太舒服,还是白日里耍累了容易困,他已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说:“嗯,我,阿甚,二哥,我要和你们学武……”
  李及甚待他睡熟后,方才轻轻将他抱回一旁的大床上。
  因春意已浓,床上没再放汤婆子,李及甚觉着这被窝里有些凉,他便陪着将被窝捂热后,才回到自己的暖塌上安睡。
  谢宁曜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大床上,仿佛昨晚同榻而眠只是做梦。
  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到外间,李及甚还是像往常一样在窗下温书,他俩一道用了早饭,便不紧不慢的去上学。
  云舒站在屋檐下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自从李公子住下,再也不用我们催着小爷起床上学,真个是好。”
  莺时笑道:“往常我们日日忧愁小爷总不在家用早饭,只在车上胡乱吃点肉饼,如今竟全然不用操心。”
  嬷嬷们跟着感慨:“就连我们的心和姑娘们也是一样,以往小爷三天两头的就要闹事,老太太只怪我们不教爷好,如今安分这许久,老太太高兴,赏了我们好些东西呢。”
  杂使的妈妈们亦附和:“做梦都没有这样的好事,我们院里并外面伺候小爷的小厮仆从全领的双份月例银子,唯愿李公子长长久久的住下来!”
  衔蝉望着天边红日道:“今儿必是个艳阳天,我们赶紧将两位小爷新做的衣裳洗了。”
  ……
  另外一边,谢宁曜刚到学里上个茅房的功夫,便听到隔间有人小声说:
  “李及甚最清高孤傲,谢宁曜最喜新厌旧且要人曲意逢迎,我就看他两能好几时,等着瞧吧,很快就会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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