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金杯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7 02:18:26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架空
延枭打量着宝娜,说出的话轻浮靡丽:“你就是勃律身边那个丫头?长得真标致,音姿也浪。”他将宝娜的头又往上扬了几分:“你殿下都不在这里了,要不陪小王玩玩?”
阿木尔被人使劲扣押在地上,见此情形怒烧胸腔,瞪圆眼,语速飞快地焦急开口:“二殿下,宝娜从小跟在小殿下身边,是小殿下的人,您要不得。”
“小王说她现在是我的了!”延枭冷笑,“你去问问你那个在昭仑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的主子,看看他还能不能顾及到你们。”话毕,他扯着宝娜的胳膊,连拉带拽地将人往主帐方向的帷帐里拖。
“放开我!”
宝娜顿时吓坏了,指甲狠狠抓进男人胳膊的衣衫上,张口就壮着胆子往延枭手上咬了一口。
男子吃痛,低声烈骂,反手一掌扇上女人的面颊,打的她耳畔嗡嗡鸣叫,继续拽着她向前拖。
宝娜哭喊着想将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手下挣脱开。她颤着哭腔,胡乱抓着,手上下了力气又是掰又是挠,眼看着离主帐愈来愈近。
就在这时,阿木尔瞥见从主帐里迅速闪出一块墨色的人影。那团黑影直冲延枭而去,夹杂着狠戾的冷风,骤然拍在男人的臂膀上。
阿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延枭恰在宝娜胳膊上的手将其掰开,随即不假思索地反扭过那条臂膀,硬生生让它以可怖的弧度向后翻折。他面若寒冰瞪着男人的同时手指用力越抓越紧,疼的延枭哇哇大叫,一度以为手臂断了。
“阿隼,阿隼!快放开他!”宝娜怔愣片刻,很快上前阻止男人的动作,面上依然被吓得泪雨姗姗。她哽咽着话音,意识却是清晰的。抓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好歹是穆格勒部的王子,如今小殿下不在这里,他们不能惹出事端。
宝娜在他身后不断拍他的胳膊。就在四周其他人想朝他扑上来的时候,阿隼骤然松了手,用力将延枭往后一推,逼得他抱着胳膊节节后退,栽倒在一群搀扶着他的兵卫怀里。
延枭疼的吸嘶着气,面露凶煞,瞪着阿隼喝声大骂:“又是你!又是你这个狗崽子!”
阿隼护在宝娜面前,拳头双双垂在身侧,正谋划着哪一刻飞拳而出,直取来人的鼻子。
“杀了他!给小王杀了他!”
四下属于二殿下的兵卫应声得令,纷纷抽刀对着男子的脖颈冲下。
可就在阿隼闪身避退的霎时,左方嚎声骤起,顷刻间便见一匹凶狼咬上了一个拿刀的兵卫,将人啃咬在地,鲜血喷溅。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匹,第三匹……它们泛着幽幽绿光,宛如命定般咬碎了兵卫的命脉。
“狼!哪来的狼!”
“快跑!”
众人登时被这群不知从哪袭来的狼吓得乱窜,就连延枭也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惊恐地向自己爱马狂奔,顾不得手臂上的扭伤,立刻翻身上了马,逃离了这遭乱动,模样很是胆怯。
“这是勃律的狼。”被拨乱放开的阿木尔步步踏来,仔细圈了一眼,小声道。
“殿下?是殿下回来了?”宝娜眼中浮上一层欣喜。
阿木尔却摇了摇头:“看样子不是,只是部分狼群保护在这里。”
说话间,该咬的的咬死了,该逃得早没了踪影,四周充斥了淡淡血腥。宝娜后怕地跌下身,幸亏阿木尔及时将人扶住,把人带回了帐子里。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的身后,结束撕咬后的狼,有一匹忽然反身向着阿隼踏来。先是在他身边绕了一圈,然后咬住他的衫摆,让他一步一寸跟着自己往外走。阿隼疑惑半刻,忽然恍然。他抬头看眼已经没入帷帐里的阿木尔和宝娜,迈开步子跟上了狼匹。
他跟着狼悄悄从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走出去,越往远处走在风中越能听到一阵笛声。走了许久,直到慢慢走过一处小坡,在那上面,他看见了一个随风而动的少年。
少年静静坐在风中,吹着一根短短的骨笛,悦耳的笛声在耳边逐渐清晰,好似一条河流润着他的心。
闻到身边有脚步声,少年口下的笛音戛然而止。他垂下手臂搭在弯曲的膝盖上,扭过头,扬起冬末里最温暖的一抹笑。
他说:“你来啦。”
第五十八章
“刚刚……是你的狼?”阿隼滞在不远处,嗫嚅着问。
“是啊,我的狼。”勃律支着脑袋,眼神在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没有看到血迹,于是淡淡反问:“发生什么事了?”
阿隼沉闷,手掌在身侧握了又松开,反反复复几次终于将事情大差不差的同少年道了一遍。
勃律眯起眼眸细细听着,把这次新账并着旧账一齐算在心里。他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付之一晒,转而打量了一下两人间的距离,朝男子不满道:“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阿隼脚底擦着地皮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怎么?还在生气?”勃律一双含情的眸子流敛在他双目里。
男人闻音摇了摇头。
“那么是不气了?也不恨我了?”勃律歪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气了,我也从未恨过你。”
得到了答案,少年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他又关怀:“伤好了吗?”
阿隼沉沉点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勃律的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嗯,看样子话不假,确实是好了。”
阿隼看着他吹着风眯着眼,低头将骨笛挂回脖子上塞进衣口,模样很是惬意,思忖半天问他:“……听说这一个多月……你们都在打仗?”
勃律点头,双手后撑在草地上支住身子。他说:“都是一群孬种,三番五次来骚扰边界,有的打了就跑,抓也抓不住,滑溜的很。”
对此少年很是头疼,那群人就跟骚挠狼师的痒痒一样,让他这段日子心里烦得慌。
对此身旁的男人倒有些好奇,他又走近了几步:“你是怎么排兵的?”
“难不成你还懂行军打仗?” 勃律仰头看他,略显惊讶。
阿隼抿唇,撒了谎:“略知一二。”
少年突然立直起身子,浸着欣赏将男人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心道还真没看出来。但他虽莞尔,却没告诉他:“这是昭仑泊的军情,我不能告诉你。”
阿隼一愣,没再吭声,自觉方才的话问的过于莽撞没脑子了。他颓下头,怨恼自己怎么就口无遮拦探问他这个。
反而勃律没在意,下一刻胳膊枕在头后躺了下去,拍拍身侧的草地,闭眼对他说:“陪我躺会儿。”
阿隼迟疑,但也是一息,最终还是走过去挨着少年也躺下。他全身僵直,睁大了眼直勾勾盯着头顶渐垂的暗蓝,分神嗅着身侧人的呼吸。
一浅一深,还伴着他万分熟悉的征伐留下的丝丝血气,让他莫名感到安心。
他斟酌着咬着字,转脸道:“殿下怎么回来了?”
“营地太闷,没一个人能让我可玩的,所以我就偷偷跑回来了。”勃律啧道,向身边扭了几分头,睁开一只眼睛瞟他,话落又闭上眼转了回去。
少年语气充斥着埋怨和玩心,惹得阿隼不经意勾扬出嘴角,继而说:“怎么偷偷跑回来的?”
少年的嘴角翘的极高,闭着眼回道:“无非就是趁没人的时候绕过昭仑泊,从别的方向跑回来,还不能离部族太近,省的被父汗的人看到。”
勃律话落一顿,看向阿隼笑逐颜开:“要不要我告诉你怎么像今天这样跑出来?族内有好多不起眼的地方木篱都坏了,只要别被巡视的人看见,一翻就出来了。”
阿隼听他讲的兴致勃勃,忍不住调侃:“看样子你之前经常翻出来。”
勃律哼哼两声:“小时候没有马,待的烦闷了就偷溜出来,有时是去不远处的花田玩,玩累了回去,第二天再换个地方。”
“你自己溜出去?”
“当然不是。”勃律得意洋洋:“我总会拽符燚和阿木尔还有宝娜一起,所以我之前说他俩小时候经常被塔娜姑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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