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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

作者:此渊 时间:2024-07-26 02:09:03 标签:狗血 轻松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解开):(掏唧唧)
  安逢(半光着屁屁):(弯腰正要仔细看)
  凌初(推门)(惊): ! ! !


第五章 半真半假
  约一刻过后,袁若全见房内再无声响,才小心地进了门。
  屋里氛围奇怪,安逢缩在被窝里,而凌初坐在远处,面色并无异样,他一口一口轻酌着茶水,许是屋里对于他来说有些闷热,大氅已被他解下,随意搁在一边。
  袁若全觉得方才莫名其妙,但凌初不解释,安逢也不出声,他不是蠢笨得看不懂脸色的人,自然也不问,只埋首站在一旁。
  凌初本想责怪安逢不知爱惜身体,失忆前下药,失忆后脱衣,不顾春寒之日,自己犹在病中,还要解了裤子……
  惹祸精。
  凌初当然知道安逢在看什么,也正是因为知晓,才觉万分尴尬,他回想起元宵那夜的混乱,叹了口气。
  安然紧紧裹着被褥,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他默不作声,被闷得耳根通红,还一直胡思乱想,又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所幸卢大夫来观安逢脉象,打破了屋里久滞不语的沉闷,他不知内情,一来就让安逢莫要紧盖被褥,要透透风。
  安逢余光看着凌初,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冷静下来,听话照做。
  卢行义摸了脉后,忽然想到什么,半是玩笑半是打趣道:“等到了三月,小公子及冠,也该娶亲了,可如今一下变到十六岁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安逢,睡了一觉,想起来些没?”
  安逢听了这话,面色赧然,他摇了摇头,接着垂下眼眸,并未说话。
  凌初放下杯盏,默然坐着。
  卢行义继续道:“其他府的公子侯爵到了十七八岁就有相看好的亲事,可将军好似从未记起过要给自家儿子相看,我们将军府的公子,玉质金相,可不比那些王公贵子差,”他拍了拍安逢略微僵硬的肩,“得要让将军给小公子相门亲事了。”
  “也不用急……”安逢埋着头说。
  卢行义只当是安逢害羞,毕竟是失了三年记忆,觉着自己才十六,有些青涩慌张是常事。
  卢行义笑道:“安逢十六时,可有喜欢的女子?”
  安逢抬头,笑了笑:“没有……”
  卢行义笑眯眯道:“真没有?”
  安逢不知为何卢叔忽然问起这些,但他知道卢行义一向如此,就是喜欢逗小辈,他老实作答:“真是没有喜欢的女子。”
  卢行义咳了一声,示意凌初,可凌初不接着卢大夫的话讲下去,反而面无表情。
  但凌初也只犹豫片刻,随即顺着卢行义的话道:“你觉着是没有喜欢的,可只是你忘……”
  安逢打断凌初话语:“义兄你比我还大三岁呢,你娶妻了?”
  凌初未料到安逢问起他来,愣了愣。
  袁若全看着脸色,岔开话玩笑道:“副使整日忙着都城守卫的事,脚不沾地,难以拨冗,副使又性子冷,京中哪个人家敢把女儿嫁到这儿来守活寡啊……”袁若全顿了顿,觉得话说重了些,恐惹得凌初不悦,可又见无人理他,只得干笑几声,“哈哈哈哈……”
  安逢倒是被袁若全的话逗得笑了笑,他心里其实知道凌初还未成家,不然嫂子怎么也该来看看自己的,但他心里总想着要问一问。
  “那义兄可曾有喜欢的女子?”
  袁若全腹诽,小公子你整日缠着副使,哪会有别的什么女子?怕是副使身边连虫子都是公的。
  凌初微微笑道:“未曾。”
  安逢嘀咕:“义兄都没有,还一直问我有没有……”
  凌初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总要看着你定下,才放心。”
  眼看着话越说越偏,卢行义将话挑得更明了些,道:“小公子忘了三年岁月,若是好不容易有喜欢的,却又忘了,那才可惜……”
  凌初接下话头,对安逢笑道:“说起这事,年前袁若全曾撞见你在铺上买胭脂,还一直在看簪饰,那时我便在想你可是要送给谁?”
  “我?”安逢本在神游,闻言一脸惊讶,“我……买胭脂,看簪饰?”
  袁若全点头,作回忆神色道:“我还上前去问了小公子你呢,可小公子不答,还怪我多问。”
  安逢神情茫然。
  凌初缓缓道:“本来我还想着慢慢来,日后再找你打听,可谁知你出了事,将三年的这一切都忘了,也不知你何时才能记起……”凌初叹了口气,“安逢,你对那女子,可还有些印象?”
  凌初眉头微锁,将担忧义弟终身大事的苦恼模样演出了有八分真,叫一旁的袁若全也暗暗佩服。
  安逢结巴道:“我怎、怎会去买那些东西?”
  凌初见他似是信了,心知要加一把火,脸色微沉道:“我也担心你去走了歪路子,学那些纨绔去青楼——”
  “不可能!”安逢失声叫出来,他霍然直起身,脸已涨得通红,许是被羞得,也是被气得,“兄长你也知娘亲给我们立下的规矩,我不可能去混那脂粉堆!更何况我、我……我不可能去的!”
  凌君汐在私德言行一面管教极严,她可以接受安逢性子懒怠,但绝不会允许安逢出入风月赌场。
  凌初看着安逢涨红的脸:“我知你为人,定不会去那些地方,所以才觉着你是年少慕艾,想买些东西讨那女子欢心。”
  他眼眸微垂,喝了口茶水:“我不知那女子是谁,也不知你最后送没送,只知你元夕那夜,独自一人来寻我喝酒,面色似是失魂落魄,我与你饮了几杯,你便孤身回了府,是我疏忽,忘了叫人护你,让你醉酒跌进了湖里,又让你忘了这些事。”
  半分真,半分假。
  元夕那夜喝酒是真,孤身一人回府也是真,意外落湖也是真,只是缘由换了,来时所求也换了。
  凌初这话编得像模像样,就算安逢后来去问府上的人,也定是这样的话。
  安逢看着凌初,神色奇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凌初问他:“安逢可是在怪我未护好你?”
  安逢摇头:“自然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怎怪得了义兄。”他声音微弱,“我只是觉着,我没有喜欢的女子,怎会去买胭脂簪饰这些东西……”安逢说完便埋下头,似是惭对屋内众人。
  凌初看着他的脑袋顶:“你都记不清这三年了,怎么觉着没有?”他笑了笑,“安逢可是害羞了?”
  安逢还是低着头:“我就是知道自己没有。”
  凌初听了这话,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失意,醉酒,落湖,听起来是真事,也本是真事,安逢也一向很信任他,可为何这次一直不信?还如此坚定自己没有喜欢的女人,反驳数次……
  凌初脸色微怔。
  若是安逢早就动了龙阳的心思,这个年纪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那他这样编话胡言,只会更让安逢怀疑,觉得被骗,这番失意醉酒的话便怎么也站不住脚。
  安逢要么会觉得是他隐瞒落湖真相,要么就会觉得,只是女子换成男……
  “没有便没有罢,反正也忘了,”凌初反应过来,立马找补,“于你而言,总归不是良人。”
  “本来就没有!何谈忘了?”安逢声音骤急,让屋内众人皆是一惊。
  “我怎可能给女子买簪饰买胭脂表意,我明明喜欢的是——”
  凌初猛地站起身来,他沉声低喝,警告道:“安逢!”
  安逢一瞧凌初这般急切,便知凌初果然是在骗他,他心里有些怕,还有难以察觉的一丝痛,但更多的是气愤,他委屈却固执地说出最后的话:“是男人嘛!”
  “我喜欢男人,这事阿娘也知道的,她都没说什么,你们还趁着我忘了事骗我,编出这样的事来……”安逢嘟囔说完,也是觉着羞惭,心中带着不满地低下头,再也不看周围人或是失望或是惊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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