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相逢
作者:此渊
时间:2024-07-26 02:09:03
标签:狗血 轻松
安逢方吃完饭,在桃花树下信步走着消食,他根本没料到今日凌初回来得这般早,背后护卫唤“公子”的声音传来时,他满眼惊愕,身体僵硬,假装未听见地疾步往屋里走去。
“安逢。”凌初叫住他,迅速绕步走到他面前。
“啊,义兄回来了……”安逢连忙假装惊讶一下,低下头,怕露出自己的猪头模样。
谁知凌初指尖摸上他下颌,往上一抬,又在安逢面露惊讶前松了手:“好多了,没那么肿了。”
凌初说的是嘴,安逢以为是脸。
安逢摸摸脸:“义兄昨夜照顾我,受累了。”安逢说完,却见凌初面色微愣,欲言又止。
安逢见凌初异样,心下一紧:“义兄?”
凌初抿唇,看他片刻:“嗯,不碍事的。”
安逢这时才发现凌初装束,与从前安逢见凌初穿的有些不同,衣边多了鹤鸟,似与肩边卷云呼应,凌初身姿伟岸,气势肃杀,这展翅的飞鹤倒是揉了些高雅之意,很矛盾,却又融合。
“怎了?”凌初挑眉,“喜欢这身衣裳?”
安逢回过神来:“这衣裳好看,衬义兄。”
凌初微微一笑,不说话。
安逢越看越口干舌燥似的,移开目光:“义兄今日回来好早。”他看了看天色,还未黑。
“前几日是我回来得晚,你都入寝了,今日来早些,才能不扰你。”
安逢之前都是装睡,久叫不应,他讪讪一笑:“是我思虑不周,义兄事务繁忙,还来我这里睡,岂不太难为人了,义兄以后……不用来了。”
他本来就是拿个借口套话,问些宁家和娘亲的事。如今相处尴尬,他哪能问得出口?只好将人赶走。
凌初道:“一累下来,我铺天盖地都能睡,还嫌你那小榻?”
安逢呐呐道:“可今日义兄脸色这般差。”
凌初眼也不错地看着安逢:“你昨夜醉酒,不记得了?”
安逢以为是自己醉后失态,折腾了凌初大半宿,顿时脸臊:“昨夜我是烦着义兄了?我、我也未曾料到自己酒量不佳,你们都说我从前喝酒,我以为我是能喝的。”
凌初瞳仁幽黑,轻声道:“你从前确实喝酒,可从未喝这么多,我该想到的……”想到人可能醒来就忘了,昨夜的惊人之语也只是呓语。
“这哪能怪义兄?是我贪杯。”
凌初闻言,笑意勉强,不过他不常笑,这样笑容竟也不显假:“你喝醉了也乖巧,很快就睡下了,未曾烦扰我。”
安逢放下心,又道:“那也多谢义兄照看,我听岁珠说昨夜我在湖边跑来跑去,我以后还是小酌几杯,怡情为佳。”
说多了酒也不好,安逢总想起凌初从前送他的酒,是被成端云下了药的,他心里羞恼,难以面对,这几日他心乱如麻,如今凌初猛地一出现,让他还有些埋怨起来。
他狠下心,道:“义兄……那日成端云说的话,我是真不知道,我视你为兄长,怎可能会有那样龌龊的心思!都是他信口胡言,用以离间你我,你可千万别信!”
这话听得凌初心都冷了大半,他嘴唇微动,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似的,说了个:“嗯。”
“那玉什么的,我也见都没见过,他定是知晓你在门外,胡言乱语好让我自乱阵脚。”
凌初也不信成端云什么玉如意变玉势的话,他送给安逢的玉如意是较大,可那形状和模样做成玉势,确实是不可能的。
他问:“那我送你的玉如意呢?”
安逢早已想好说辞:“不知道呀!说不定就跟玉英刀一样,我不知放哪儿了,兴许过段时日又自己回来了,成端云定是猜的。”
安逢低下头:“可是你送我的酒……那酒我可能是丢了吧……”
那酒的去处,凌初心知肚明,他也知安逢聪慧,应是猜到元宵那夜的前因后果,此时说这话是何意。
安逢不想认喝下酒后发生的事。
因着药性而亲热,被人赶走,独身离去,意外落了湖,这对十六岁的安逢来说,极其丢脸,很难接受,更何况他如今根本就对自己无意,能主动说起,都已是极为不易。
安逢不想说开说明白,想把所有都否决掉。
凌初沉默一会:“我也未见你喝过那酒,你说的有理。”
安逢紧绷的脸色松了些,他想起自己的梦,被凌初狠狠推开的画面让他心里一痛,眼眶骤然一红。
不承认,以后和义兄相处好歹是兄弟,若真承认了,怕是像梦里那样会变成仇人,义兄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附和……
安逢吐出一口气:“多谢义兄。”
这一口一个谢的,好似凌初帮了什么大忙一样,凌初脸上都有了愠色,但他立马就掩了过去,面色平静,透着冷意,他心中怒火喧嚣,烧得他灼热难受,这怒不是对安逢的,而是对他自己的。
他恼怒自己的迟钝,愤恨自己的错过,明明早已动心,却没有看清,也出于莫名自矜,气安逢不自重,顾忌将军府,顾忌很多很多,所以不肯接受。
他如今常日待在守卫军营,不久更是要去边疆,归期不定,安逢说不定会瞧上其他人,还有院里护卫,与安逢日夜相处,近水楼台。
等他回上京,怕都是能当真兄长了!
凌初一笑:“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字。”他拍了拍安逢的肩,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哪怕心里都要气疯了。
安逢即使是心中苦涩,但整个人也都放松下来,他放下一桩大事,心口轻了,笑着点点头。
是夜,夜幕低垂,星月无光。
安逢茫然躺了一会儿,还是无睡意。
今后,是真的只能和义兄做兄弟了……他虽一直未曾期望有结果,可心里那丝幻想总还是存在心底,时不时地出来挠一下。
以后不叫义兄了,叫兄长吧……
想到这里,安逢心都痛了一下,针扎般地刺痛,他对着黑夜轻轻叫了一声:“兄长……”一滴泪落入鸦黑的发丝。
安逢忽然坐起身,摸索着找到小钥匙打开暗柜,在小的和大的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抓起那根粗大的。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想着他……安逢红着脸缩进被窝。
今日义兄穿着那身可太好看了,宽肩劲腰,俊美无双,三年后的义兄,似是因久居高位,有着威严和压迫的气场,更有韵味了。
嗯……
安逢喘息着拿着玉势,裹紧被褥,就好像有人从背后拥住他,带着火热的情欲,在他腿间轻柔地来回抽插。
安逢都不敢唤出“义兄”二字,只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
义兄……义兄……慢一点……
可以进来了……
安逢都快被自己淫荡的想象羞耻到晕厥,可手上还是不太敢将那个大家伙插进,他还记着上回的疼。
他慢慢磨蹭,一心沉浸在青涩的情欲里,根本未发觉窗边的动静。
直到一个黑影走近,他才惊吓出声。
这个人……为何又来了!还又是这种时候,搅乱了他最后跟义兄的……
安逢脸皮涨红,又羞又气,嗓音还有些嘶哑的欲:“你又来做甚!你不是不卖话本了嘛!”
那黑衣人站在屏风旁,静默片刻:“我昨夜也来过,撞上了你义兄。”
安逢一惊:“你们……”
“我看见他亲你了。”黑衣人开门见山,他指着屋里那个不大不小的桌子,声音沉沉。
“他将你压在桌上亲。”
第六十六章 寻个由头
安逢面色乍然一变,震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从窗外瞧见,一清二楚。”
安逢脑子纷乱:“你定是瞧错了……”
义兄怎会来亲他呢?怎么也是他强迫义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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