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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

作者:楼见溪 时间:2024-09-03 02:08:31 标签:强强 天作之合 朝堂 权谋

  江怀允听懂李德有的言外之意,微抿了下唇。
  他从李德有对谢祁的称呼中察觉出端倪,担心他和谢祁并未刻意避讳的亲近举动会引得这个被谢祁分外尊敬的人怀疑,所以故意试探他的态度。
  没料想李德有不仅知道,还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
  “摄政王这边请。”
  庄肃的享殿正在眼前,江怀允脚步一顿,对上李德有望过来的不解目光,沉默片刻,启声道:“我知道。”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太简洁,又补充道,“您放心。”
  这是承诺。
  李德有微怔之后神情舒展,庄重拜道:“那老奴就祝两位王爷情似金坚,厮守余生。”
  江怀允回礼,言简意赅:“多谢。”
  李德有喜笑颜开地把江怀允带到谢祁跟前,给先皇先皇后进了炷香,一刻也不多待地退下。
  谢祁微扬了下眉,好奇问:“你和李叔说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
  江怀允绷着脸没搭腔,拿了香,对着高高的牌位恭敬地拜了三拜,上前将香插到香炉里。
  谢祁锲而不舍地追问。
  江怀允被他缠得无法,搁好香,正想避重就轻地转述,余光撇见香案上熟悉的鸯佩,改口问:“你怎么把玉佩放这儿?”
  他转移话题的痕迹太明显,谢祁笑了笑,没戳破,顺着他的话回:“阿允赠我鸯佩以求余生,父皇母后在侧,哪有不上禀的道理。”
  说着,他朝江怀允伸出手,又道:“阿允可带着另一块鸳佩?鸳鸯成双才是好兆头。”
  江怀允对上谢祁含笑的眼神,停顿片刻,微垂下眼,从袖袋中取出鸳佩放到他手心。
  谢祁垂眸看了眼,忽然就明白了阿允赠他鸯佩的缘由。
  他受赠的鸯佩栩栩如生,线条流畅精致,可如今手中这块鸳佩的雕工却远不如鸯佩熟稔,虽然图样清晰,可仍能看出雕工生疏。
  想来阿允是先雕刻的鸳佩,再雕刻的鸯佩。
  谢祁心下温软一片,他握了握手中的鸳佩,郑重其事地放在鸯佩的旁边。
  对佩相合,鸳鸯成双。
  谢祁望着江怀允,温声道:“阿允,我父母最是开明通达,他们在天有灵,会保佑咱们的。”
  “我知道。”江怀允颔首,顿了下,有些不自在地将方才缄默不言的事转述给他。
  谢祁听完,拖着调子道:“看来上天注定,今日就该是咱们过明路的好日子。”
  他目光灼灼,江怀允直视不能,欲盖弥彰地转开视线。
  谢祁莞尔,取了香,他执三炷,又分给江怀允三炷。
  江怀允投来询问的视线。
  他笑着解释:“方才是摄政王敬先皇先皇后,如今是……敬拜父母。”
  江怀允抿了下唇,顺势接过,跟着谢祁共同再拜。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却默契地连弯身的弧度都分外一致。
  礼毕,谢祁和江怀允共同上前将香插到香炉里。
  檀香袅袅。
  谢祁取过香案上的鸳佩,认真郑重地系到江怀允腰间。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却缓而慢,生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父母见证,从今往后,阿允便是我的人了。”
  谢祁声音轻缓,吐字清晰,坚定非常。声落,鸳佩也已经在江怀允的腰间系好。
  四目相对。
  第一次,江怀允没有回避他灼灼的视线。
  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须臾,江怀允侧过身,取过香案上的鸯佩,半垂着眼,珍而重之地给谢祁系上。
  快要系好的时候,抬眸看了眼。
  谢祁见微知著,弯起唇角,眸中笑意深深,字字珠玑:“父母见证,从今往后,谢祁也只是江怀允的人。”
  声落,玉佩系定。
  【作者有话说】
  你们好会!!
  *
  实不相瞒,我写这段的时候被甜得不能自已
  四舍五入,我就当小江小谢结婚了呜呜呜


第92章 除夕
  从享殿离开已经是中午。江怀允和谢祁一道用完午膳,略作休整,便准备离开,谢祁跟着去送。
  因有他跟着,江怀允走得极慢。
  谢祁与他并驾齐驱,温声叮嘱他回京后要保重身体,切勿熬夜处理奏折。
  江怀允目视前方,虽神情淡淡,却没有打断对方的絮叨,始终认真听着。
  眼看送了将近十里,谢祁仍没有回转的意思。
  江怀允偏头看了眼。
  谢祁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声音一顿,再开口时,原本还算轻快的语调明显收敛起来,善解人意地道:“我就送到这里,阿允路上小心。”
  语气中颇有几分强忍不舍的故作轻松。
  江怀允想说的话在喉间滞了滞,静默片刻,最终也只是轻声说了句“好”。
  他们都不是能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人,谢祁在皇陵还有许多未竟之事亟待处理,盛京明日的大朝会他亦缺席不得。
  “得闲只叙情意长”虽惹人生羡,可如今,他们都没有沉溺其中的资格。
  这半日是勉强得来的,终究要还。
  江怀允半垂下眼,握紧了缰绳,道:“我在盛京等你回来。”
  话音落地,扬鞭策马,清瘦笔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的尘烟里。
  *
  江怀允抵达盛京已经是后半夜。
  管家在府内焦急踱步,不时抬头觑觑天色。听到马蹄声,忙迎出门,辨认清来人,顿时松了口气:“王爷总算回来了,老奴生怕您耽误了今日的大朝会。”
  “不会。”江怀允言简意赅,把缰绳扔给迎上来的门房,率先进府。
  管家跟在他身后道:“离上朝还有些时候,老奴这就去准备朝服,王爷赶紧先去眯会儿……”
  “不必。”江怀允按了按眉心,声音清淡,“去备水罢,本王沐浴。”
  一刻钟左右的小憩并不能养精蓄锐,反而易生懈怠,还不如沐浴来得提神。
  管家明白江怀允的打算,有些心疼。但他自知说服不了江怀允,干脆不做无用功,手脚利索地准备热水。
  途中,他不免轻叹一声,不自觉地想着,若是谢王爷在就好了,他总有许多主意能够劝王爷改变心意。
  江怀允沐浴时不爱有人在侧侍候,是以管家一直等在屋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捧着朝服进去,侍奉江怀允更衣。
  层层叠叠的墨色朝服裹在身上,平添几分威严。
  管家收拾换下来的衣裳,看到腰封上系着的玉佩,视线登时顿了顿。
  王爷的衣裳配饰都是他亲自经手,从不假手于人。可这玉佩,他却是第一回见到。
  管家握着玉佩定睛细看,待辨认出玉佩上的图样,阵阵欣喜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他原本还不解王爷为何一反常态不顾政务忽然离京,此刻见到这半块鸳佩,登时恍然大悟。
  王爷也有心上人了。
  管家满心欢喜地放下玉佩,转头走过去。他边熟稔地帮江怀允束冠,边似闲聊般地道:“昨日王爷不在府,骆公子找到老奴,说他和魏姑娘今后就要在盛京安家了。”
  江怀允“嗯”了声,并不惊讶。
  骆修文身负大才,三年后春闱张榜,他定榜上有名。如今决定在盛京安家,是意料之中。
  江怀允这般想着,身后的管家却话音一转,忽然长吁短叹道:“骆公子和魏姑娘大约要在盛京办婚事,只是可惜了,听说魏姑娘的家人早为他们的婚事准备良多,如今都用不上了……”
  江怀允略略抬眼。
  “不过好在魏家的长辈都对骆公子知之甚深,也能放心不少。”管家兀自感慨,收束道,“可见若有了心上人,还是要领回来让家里人见见,如此就算日后突生变故,需要在外成婚,也不至于令家人提心吊胆。”
  最后这番话,暗示意味十足。
  江怀允思索片刻,不动声色地问:“本王的玉佩呢?”
  管家恰巧束好冠,闻言忙不迭转身,连声道:“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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