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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

作者:楼见溪 时间:2024-09-03 02:08:31 标签:强强 天作之合 朝堂 权谋

  那时谢杨权势大掌,他费尽心力才求得一线生机。不知前路,难知终局。
  最后的最后,只记得他向父母举了杯,说:“我字无衣。”
  曾有父母呵护,如今难寻知己。
  可如今,有一个人,伴在他的身边,生疏却又坚定地告诉他:
  “我来做与你并肩的人。”
  如果有人问起无憾人生的样貌,于谢祁而言,这便是全部的答案了。
  【作者有话说】
  长长久久呀。
  *
  [1]出自《诗经·无衣》


第100章 腰封
  红烛燃到翌日,仍孜孜不倦地款摆着身姿。
  厚重的帷帐垂下,遮去大半刺眼的光线。
  江怀允意识朦胧地撑着手臂起身,另一只手如往常一般去撩开帷帐。刚露出狭窄的缝隙,阳光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体内的疼痛感官后知后觉地苏醒,身上还未褪去的酸痛阵阵袭来,令江怀允下意识蹙了蹙眉。
  原本随着昏睡戛然而止的记忆,此刻再度浮上脑海,清晰鲜明地重演着。
  江怀允闭上眼,抬手按了按额角,将昨夜难以言说的混乱记忆团成团,沉埋于意识深处。
  他强忍着酸痛挣扎起身。
  帐内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外间的人,有人撩开帷帐闪身进来,再度将明亮的阳光隔绝在外。
  “阿允醒了。”谢祁笑着上前搀住他,商量道,“时辰还早,要不再睡会儿?”
  江怀允启声:“几时了?”
  一出声才发觉,嗓音哑得不像话,吐字黏连在一起,丝毫不复以往清越。
  江怀允一滞,眉心蹙得愈发紧。
  谢祁匆忙道:“阿允先坐。”转身离了帐内,不过瞬息又再度进来,他端着盏清茶,凑到江怀允的唇边,“是早先便晾着的清茶,正是入喉的温度,阿允先润润嗓。”
  江怀允气力尚未恢复,就着他的动作轻抿了几口。温茶入口,喉间的干涩终于舒缓了几分,他微不可查地偏了下头。
  杯盏中的茶水只去了小半,谢祁温声劝道:“再用些?”
  江怀允摇摇头,重复问:“几时了?”
  这回声音听着没有方才的涩哑。见他不愿再喝,谢祁便也没强求,边把杯盏放在手边的几案上,边道:“大约是辰时三刻。”
  江怀允“嗯”了声,垂着眼起身。
  下一瞬,所有的动作忽然一滞,“朝会……”
  今日并非是休沐,往常这个时候,他理当还在宫里,而不是将将醒转。
  “阿允这幅模样,怎好再去朝会?”谢祁止住他的动作,故作正经地道。
  他身上虽穿着中衣,可颈侧都是未褪的痕迹,在雪白中衣的半遮半掩下,像极了冰天雪地一片素白中枝杈上的朵朵红梅花瓣,清晰惹眼。
  大约是将将醒转的缘故,他眼中不见冰天雪地的冷漠,只余林间清泉般的舒旷,让人不觉冬雪冷寒,只喜春色撩人。
  谢祁望着他,眸色愈深。
  江怀允下意识摸向颈侧,欲盖弥彰似的掩好本就规整的衣襟,不咸不淡地觑他一眼。
  谢祁见好就收,举了举手以示投降,坦白道:“早朝前我已经将陛下送回了宫里,也请林管家去给你告了假,朝会上的奏议会有人整理好送来府中……”
  见他桩桩件件都安排得妥帖周到,江怀允总算松了口气。
  谢祁说完,笑吟吟地道:“阿允这回可以放心歇着了?”
  江怀允摇摇头。他早起惯了,如今醒转,精神正好,纵然身上不适,也再无法睡沉。与其窝在床榻上蹉跎时间,不如起身。
  谢祁劝不住他,任劳任怨地服侍他穿衣。
  “阿允抬手。”
  “转身。”
  手臂从窄袖中穿出,中衣的长袖没有抻平,堆在小臂处,难受得紧。
  江怀允将窄袖往上挽了两折,细致地整理。
  谢祁拿着腰封转身,恰好看到他的动作。
  袖子挽起,一直被中衣掩住的手腕终于露了模样。腕骨上一点红痣周围印了圈圈齿痕,再向上的腕间,一圈红印或深或浅的敞露着。
  皆是他昨夜未及自控,迫使着他时弄上去的。
  谢祁心口一软,凑上去低声道:“是我昨夜失了分寸……”
  讨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怀允一个饱含警告的眼神斥退。警告之下,仍有不易察觉地羞赧。
  谢祁闻音知意,识趣地比了个闭嘴的动作,道:“好好,我不说了,阿允莫恼。”
  说着,他两手张开,帮江怀允系腰封。
  明明可以从身后去绕,他偏偏懒惰,只站在江怀允身前,像是拥住他一样,手绕到他的背后去接腰封的另一头。
  熟悉的气息袭来,江怀允微不可查地僵住动作。
  谢祁却恍若未觉,边道貌岸然地系着腰封,边凑在他耳边用气音道:“不过,阿允用来做腰封的布料委实硬了些,日后再做衣裳,定要告诉林叔,让他选些软绸做腰封,免得阿允手腕疼。”
  江怀允:“……”
  【作者有话说】
  小江:只想打人.jpg
  *
  众所周知的原因,这章再短一下下


第101章 召见
  冠礼之后,盛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风平浪静。
  先前一直担心谢杨会在冠礼上搅局,可直到四月下旬,都没传来谢杨即将抵京的消息。
  谢祁权衡之下,便传信将安排在途中等候伏击的下属撤回。只要平稳度过冠礼,谢杨何时再回都无关紧要。
  只是到底疑惑,这回谢杨怎么如此按捺得住。
  没料想,信件发出没几日,心中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时值江怀允休沐,说是休沐,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理政而已。
  谢祁无所事事,便在书房陪着,读书之余帮他研墨铺纸,做足了“红袖添香”的活儿,很是自得其乐。
  以至于收到康安递来的信件时,还生出些许觉得败兴的情绪。
  他拆开信,一目十行,看清信中的内容后,忽然笑了声。
  笑声短促,带着浓重的讥讽,好像看到天大的笑话一般。
  江怀允朝他瞥了一眼,问:“怎么?”
  谢祁眼中的讽刺仍未褪去,捏着信反问:“阿允可还记得,我曾和你提过,谢杨年轻时遍游四方,曾邂逅过一位女子,对她痴心不已,即便在她亡故后,也对她的族人百般照拂?”
  江怀允运笔的动作一顿:“你是说冯氏女?”见谢祁点头,又道,“冯家出事了?”
  句是问句,语气却流露出几分笃定。毕竟冯家之事早已尘埃落定,若非又生事端,谢祁不会无故提起。
  果不其然。
  谢祁将手中的书信递过来,江怀允接过,展开,信中的内容便一览无余:
  ——是韩子平来信,说谢杨派人欲除冯章,千钧一发之际,被他带人截下,保了冯章的性命。其后如何处理,静待王爷示下。
  冯章正是冯易的父亲,冯氏女的嫡亲兄长。
  只是,若他记得不错,先前谢祁留在梓州的人早已悉数撤出,韩子平是如何及时察觉到不妥,又是如何这般巧合将冯章救下来的?
  江怀允抬了抬眼。
  谢祁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解释:“先前周其不是同阿允说过,要咱们小心范承光?我虽不知世上如何会有两个范承光,却也知道,既是谢杨的心腹,想必会同他形影不离,是以派了人手时刻关注范阳的动向。谢杨的人手离开范阳的那一刻起,子平就带人一直暗中尾随。”
  江怀允点点头,视线又回落到信件的内容上。
  “当初冯易科场舞弊,如此大胆行径谢杨都二话不说地认下,可如今冯家家业四散,正是落魄之时,他却要对冯家的顶梁柱冯章下此毒手,委实离奇。”谢祁思索着,语气缓缓。
  去岁梓州一行,他已经将冯家的底细翻查得一干二净,自认毫无疏漏。
  可谢杨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对冯章下手,尤其还是在他护佑了冯家多年又保下冯易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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