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自烹
作者:掷生
时间:2024-09-06 02:08:23
标签:破镜重圆 年下 先婚后爱 虐恋 美强惨 火葬场 权谋
吻得热烈,谢霖向后退缩,有些招架不住,却也做好了要发生些什么的准备,可没想到纪渊只是叼着不放,翻来覆去吸了又吸,几乎都肿起来,才忽然松嘴,喘着气说道:“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第130章
京城半夜,唯有蝉声,一架马车缓缓行于长街之上,穿过万家灯火,悄摸摸地来到了郊外一处屋宅前。
谢霖下车,夜间目盲,纪渊牵着他小心迈过台阶和门槛,进入宅院内。
下人们跟着把院落照亮,他这才认出,此处屋舍布局与他在沪州的宅院十分相像,却更加完善舒适,纪渊带着他进了屋中,边走边解释道:
“我在郊外给你置办了这处宅子,房契地契都有,你不愿在京中久住,那就住到这里来,后院可以种地,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带谢霖走到屋内墙角一看似井窖的地方,只是装饰更精致些,还置一扇小木门,上悬金锁。
“这屋子通了地道进宫中,往后我可以从这里来找你,这是地道钥匙,如果哪天我惹你生气了,你不愿见我,就把这地道门锁上,我就进不来了。”
除了这地道,还有许多别的小设计,纪渊一一解释,有些实在滑稽,谢霖却也都认真听着,直到纪渊说这寝卧与谢霖床铺一墙之隔的地方,还有一处小厢房,以后他可以留宿在那里。
“你觉浅,我晨起早朝,怕惊扰你。”纪渊解释道。
谢霖这下无语,他才发现纪渊费了很大的功夫,设计出一个自己随时可以抛弃他独立生存的屋宅,他知道纪渊自和好后便有些小心翼翼,可这也有些过分谨慎,只好劝道:“你不必有许多顾虑,我也可以随你住在宫内,你有空了我们再住回来。”
纪渊没有回话,只是眼神躲闪,半晌,才回道:“都听你的,但往后若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就回这里来。
“别让我找不到你。”
那晚两人促膝长谈一夜,仍是宿在了外宅,谢霖到后半夜已是极困,睡死过去,意识模糊时只感受到纪渊又吻上来,一直亲到他睡着。
次日醒来,皇帝已去上朝,谢霖起身收拾利落,也出发去中宫。
熟悉长街热闹,夹道树梢蝉鸣,一路走着,谢霖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
南方夏日比京城来的快多了,从南林回去后没几天,便热得可以只穿一件单衣出门。
他前些天为了学堂奔走,就是为了在自己走后,孩子们的功课能有个着落,他知道纪渊正等着自己,只是对京城天然的恐惧仍绊住了他。
可另一些快乐的记忆仍不断浮上眼前。
白日里他在学堂监工,晚间回了房便会想起在南林的点滴,谢霖有时会对着孤零零的碗筷发笑,自己这样一个习惯于独身的人,居然也会觉得寂寞了,他笑自己又一时冲动昏了头,可现下冷静了也不觉后悔。
不觉后悔,只觉思念。
那时他开始幻想见到纪渊时的场景,应该是较为炎热的仲夏——京城的夏是最为聒噪的,尤其是只活一季的蝉,扯着嗓子要喊个昏天黑地,他曾经厌烦那吵闹,可在重逢的幻想里却自然而然的响着蝉声,两人重逢,直射的阳光晃眼,看不清模样,却要迫不及待地拥抱、亲吻。
虽然对京城的恐惧未散,可心中蝉鸣早告诉他,他会在夏天结束之前准备好勇气,因为他知道有人正急急等着,或许为了这件事茶饭不思。
重逢是在夏夜,而窗外蝉鸣与设想中别无二致,纪渊的热情也同样激烈,谢霖摸摸唇角,仍有些肿,他想或许这次会有不同,或许这次可以抵御瞬息万变的世界。
昨夜纪渊给了他令牌,谢霖一路畅通无阻,听得纪渊在御书房议事,他便往门边候着,德顺陪在他身边,谢霖询问纪渊近况,德顺便挑着能说的说,报喜不报忧。
“这夏天暑期重,皇上胃口可能有些差,还请大人多劝着点。”
谢霖默不作声地听着,心想那纪渊距离从南林分别,可是瘦了整整一圈,怎么能全怪在暑气上,可毕竟德顺也是宫里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早练成了人精,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直接叫太医来瞧,他这边盘算着,那边书房内的人退出来了。
手提药箱,内官服饰,谢霖一惊,他想过议事的可能是熟人,却没想到是两位太医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心里担心纪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踩着德顺的通报声就闯了进去。
屋内,纪渊见是谢霖,放下手中的茶杯,立即迎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醒的这样早,昨夜没睡好吗?”
谢霖没有回答,而是上上下下把纪渊看了一遍,又伸手去摸他额头,问道:
“那太医是怎么回事,你生病了?”
男人将谢霖的手握在掌心,夏日的天气,谢霖的手如一块冰润的玉一样温凉,他这边捏捏那边捏捏,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没病,就是叫他们来商量一下,怎么给你调养身子。”
“我身体好得很,用不着吃药。”
谢霖答道,可心中仍有疑惑,若非他眼花,适才进屋时纪渊应正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他没有多问,只是平日里多留心了几分,可纪渊身体却全无异样,甚至就连德顺说的胃口也好得很。
如此,他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居然是夜间出了事。
第131章 梦魇
谢霖一向觉浅,夜间稍微有些动静便会苏醒过来,纪渊也借着这个原因一直不愿与他同宿,两人因为此事不大不小地闹过两次矛盾,每次纪渊都满口应下,然后半夜里故态复萌,抱着被子溜到里间厢房去。
对此,谢霖十分无奈,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很多次睡前纪渊都会把他折腾得精疲力尽,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知道人又溜走了,抓不着现行,谢霖也只能自己生气。
直到某天夜里,谢霖半梦半醒见听到有衣料窸窣的声音,知道纪渊又要开溜,本想打起精神,可眼皮却止不住地打架,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等他再惊醒,床边已是空空如也。
屋内无人,点着一盏小灯,谢霖借着烛光起身,慢慢往厢房摸去。
房门关着,轻推无声,谢霖隐约看到床上有一人影,向前两步,却听到轻微的哽咽哭声。
说是哭声,却更像是绝望时哑声的呐喊,谢霖一时愣怔,大步迈上前去,正看到纪渊面朝墙蜷缩着,双眼紧闭,右手抬起,被绳索缚在床头,全身战栗挣动,手腕处已被磨出血痕,可整个人却似在经历比腕上伤痛还要痛苦的事情。
“不……”
谢霖不知他是梦是醒,不敢贸然叫人,犹豫间听到纪渊喉咙深处发出哀叹,不知梦到了什么,男人呼吸愈发急促,像是喘不过气来,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全身都在绷劲逃离,好在那床头似乎是特意用了加厚的木条,如此挣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只是那腕上血痕越来越明显。
血痕刺眼,谢霖这才恍然,立即伸手推搡纪渊,想叫他醒过来,陷于噩梦中的男人仍是挣扎,险些打伤谢霖,终于在最后一刻睁开了眼。
室内昏暗,纪渊先只看到一个黑影,待得反应过来是谁,才立即心虚地往床里爬了爬,顺带把缚起的手藏到身后。
“谢霖……”男人讨好地笑笑,心知这下逃不过去,却还是试图转移话题,“我吵醒你了?”
谢霖没有答话,而是点亮了厢房的烛灯,这下纪渊才看到他的脸色,打消了撒谎糊弄的念头,悻悻然闭上了嘴。
谢霖不由分说地把纪渊背后的手扯出来,绳索已勒进伤口,看不出原本颜色,他解开绳结,看着可怖伤口心疼,却没有刻意手软,只听纪渊在他耳边“嘶嘶”地吸着凉气。
“说吧,什么情况。”
纪渊的梦魇是一直都有的毛病,自谢霖走后开始,接着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了梦游的地步。太医院开得安神方子数不胜数,但效果几乎没有,后来与谢霖重逢,梦魇稍微好了些,可仍有复发,且没有任何规律。纪渊担心他梦游起来打扰谢霖,于是能不共寝就不共寝,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整夜睁眼,并在这外宅设了一处厢房,床头绳索都是特制的,实在是他挣扎的太厉害,才会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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